第74章 与众不同的男人
赵姓客人垂头丧气的下了楼。
“你怎么那么快!”
“赵兄,以后要多锻炼身体了。”
赵姓客人一脸不忿道:“我他娘的刚脱了外袍就被赶出来了。”
同伴面面相觑,一个出口成章的读书人,怎么能说这种话,有辱斯文。
……
“公子来了为何不早点告知奴家,差点就错过了。”
含玉花魁扶着陆远的肩膀,搔首弄姿。
陆远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拿开,问道:“那句话说的什么,是你们的暗语?”
含玉收敛身形,反问道:“凝香姐姐没告诉你?”
“我问过,她没说。”
含玉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有机会还是让她亲自告诉你吧。”
陆远不再纠结这些。
“我知道你们身份特殊,凝香与你都在教坊司足不出户,可是在入教坊司前就相识?”
含玉再没了之前的笑颜,变得神色凄凄。
“这不是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确很早就相识,因为我们都是妖族。”
妖族!
陆远一惊,他偶尔听过这个词汇,一直以为这是传说,没曾想还与妖族有了亲密接触。
陆远绕到含玉背后。
含玉的容貌比凝香略逊,前凸后翘却更为壮观。
这后翘,蜜桃型,适合深蹲。
含玉扭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公子是要看奴家有没有尾巴吧!难道凝香姐姐没让你看过?”
陆远一拍脑门,着相了。
乍听妖族二字,总往妖兽身上想。
“你们为何叫妖族,与妖兽有何关系?”
难不成他们的先祖是人与……
含玉似是明白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
“不要想的那么龌龊,我们与妖兽没有任何关系。妖族的叫法出自你们大宁人之口,我们自称圣族。”
既然与妖兽无关,那便仍是人了。
“你们祖籍何处,为何到了教坊司?”
“我们对族人的了解并不多,因为我们出生在大宁。好了,不谈这些,春宵苦短,我们不如早歇了!”
含玉显然不想深谈妖族的事,或许她真的所知不多。
不过,陆远来可不是要睡花魁的。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想必令狐家也会搜集城内情报,每日送来教坊司吧。”
到花魁的房间里不做事,谈正事。
含玉不禁惊奇的看了陆远一眼,果真与常人不同,难怪凝香姐姐能看中他。
“是的,公子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文家家主失踪,你们可有相关情报。”
含玉摇了摇头。
“这件事反响很大,我也有过关注,不过并没有任何值相关的情报。”
陆远有些失望,教坊司虽接触不到令狐家的绝密情报,但令狐家如果察觉到什么,总会透露出一点的。
“能不能给我整理一份文家的资料,特别是近期的。”
“这没问题,不过需要时间,大概半个月吧。”
陆远起身道:“有劳了,我先回,过半月再来吧。”
含玉错愕道:“你不在这里留宿?”
面对名满云落城的花魁,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他居然无动于衷。
含玉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她对陆远的身体是不怀疑的,凝香那边早做了过检验。
“我比凝香姐姐差那么多吗?你对我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的?”
陆远哈哈一笑。
“你的魅力我无法抵挡,我只是穷,我这颗色心,全靠穷守着。”
含玉无语。
“我不收你的银子。”
“算了吧,今天有点累,告辞。”
望着陆远离去的背影,含玉轻呵了一声。
“呵,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呢!”
……
第二天。
陆远亮明身份,去林家询问。
林家果然一口否认,表明与文家只是生意上的纠纷,并没有想过对付文长海。
再回文家,与文思远和文长江说明结果。
文思远倒没什么表示,文长江却显得格外激动。
“用得着去问吗,林家怎么可能会承认。照我看,集合人手,直接打上门去要人。思远,再没有动作,会让人耻笑我们文家的。”
文思远被激了几句,有些意动,但两大世家全面争斗,他又不敢做出决定。
于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陆远。
陆远心中叹息,文思远人是不错,可过于优柔寡断。
“文二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文长江冷哼一声:“大哥失踪摆明是林家做的,还计议什么。披风堂若重视我们文家,派个高手来,不怕林家不认账。”
“二叔,慎言。”
文思远连忙制止文长江,再把披风堂得罪了,文家就真没有依靠了。
“文二爷,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蔑视我,蔑视披风堂。”
陆远横目,文长江毫不退让的与陆远对视。
“不敢,陆大人怎么说也只是铜披风,不敢为我们出头情有可原。老夫也是开脉五重,却不惧那林家。思远,既然你要不出头,我就带人去了。”
陆远一拍桌案:“披风堂做事自有分寸,无须任何人指使。你若执意前往,我当回返云州,禀明文家要自己解决,不需披风堂协助。”
文长江面现窘色,他挤兑陆远,是欺他年轻,想把他激的头脑一热,却没想过陆远并非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
文思远道:“陆大人切莫生气,我二叔也是关心则乱,失了方寸。”
陆远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若还想披风堂插手此事,就老老实实静候消息。”
出了文家,陆远恢复了平静。
他所表现出的愤怒,不过为了配合文长江演戏。
这人有问题。
文思远其实并不适合做一家之主,相反,文长江够腹黑,反更合适。
主动挑衅林家不是明智之举,文长江比谁都明白。但他一再怂恿文思远这么做,显然别有目的。
至于目的,暂且不知,也许与文长海失踪有关,也许无关。
……
夜半时分,陆远从客栈窗户跃上房顶,一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文家。
文长江坐在书房,紧闭双目,手指不停敲击着桌案,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名年轻的婢女为他把变凉的茶水撤走,换上热茶,倒退着出了房门。
不多时。
“文二爷也有晚睡的习惯啊!”
轻飘飘一句话传入耳中,对文长江来说,却不啻一声惊雷。
他被吓的三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