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清理门户
当李察来到少室山下时，整个广场乱已打一团，萧峰、段誉和虚竹三兄弟对阵丁春秋、慕容复和庄聚贤。
段正淳对阵段延庆。
好戏刚刚上演。
虚竹不敌丁春秋，后衣被撕开一块，露出了几个红点纹身。
不远处的叶二娘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她那失散多年的儿子，背后就有九枚朱红香疤。
萧峰击倒庄聚贤后，攻向丁春秋，丁春秋还了几招，却被打得气血翻腾，急忙转身向外飞去。
萧峰也不追赶，上前查看虚竹伤势。
就在这时，丁春秋突然倒飞而回，倒在地上滚了几圈，神色惊恐。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有个黑袍人，正立在围墙顶端。
“丁老怪，找你很久了……”
丁春秋眼前一阵模糊，下一秒他瞳孔一缩，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占据整个眼球。
他衣袖一挥，一股白雾瞬间散开，并立刻往旁边滚去。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那鬼魅般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
“逃哪去？”
紧接着，丁春秋发现自己双脚离地，颈部被黑袍人卡住，提了起来。
他刚要动手，全身突然颤抖起来，内力从脖子溃散。
半分钟后，黑袍人放开手。
丁春秋瘫软在地，伸手无力地指了指黑袍人。
“你、你……我的内力、我的内力……”
黑袍人蹲在他身侧，拉下帽兜，露出一副平凡的面孔。
“老丁，记住，我叫剑军，逍遥派第三代掌门，无崖子弟子，你的收尸人……”
李察在手心倒了点烈酒，双掌合并，再次张开时，烈酒已变成银色流质体。
丁春秋恐惧道：“生死符？”
李察轻轻一挥，流质体没入丁春秋脖子。
丁春秋突然惨叫起来，不停在地上打滚，双手拼命揉搓脖子。
摘星子和一众狗腿子慌得倒退了几步，“完了完了，师父是不是中了什么生死符了？”
“生死符好像是天下第一等暗器，被打中之人，最后全都痛苦而死。”
这一下，打斗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丁春秋，望向李察。
不少人咽了咽口水，背后发凉。
丁春秋，这个纵横武林的先天高手，连萧峰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干掉他，却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轻易制服。
他是谁？
“快还我的内力！”丁春秋挣扎爬向李察。
李察淡笑道：“你的内力本来就是我逍遥派的私有财产，我不过是将它收回罢了。”
摘星子突然跳出来，指着丁春秋道：“星宿老怪，你阴险毒辣，危害江湖，我摘星子现在跟你断绝关系，我们走……”
一群人乱糟糟往司外跑去。
丁春秋气急。
这群白眼狼。
玄慈方丈站了出来，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丁春秋已功力尽失，无法为祸，恳请施主将其交给敝寺，由敝寺将其囚禁，终生向我佛忏悔赎罪。”
李察嗤笑一声，道：“老秃驴，你算什么东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少林寺何德何能也敢帮天做决定？倘若真如你所说，行凶作恶加害他人，只需每日吃斋念佛就可洗除罪恶，那天下还不大乱？”
玄慈旁边的一群老和尚也是暴脾气，见李察如此嚣张，纷纷出列喝道：
“狂妄，我少林寺乃百年古刹，武林正派，刚正不阿，岂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污蔑？”
李察淡笑道：“就凭你们这些老杂毛？什么千年古刹，那不过是别人抬举你们，没想到你们还蹬鼻子上眼，真把自己当武林泰斗了？一群傻逼。”
“你……”
玄慈急忙拦住众僧。
李察环视了一圈，笑道：“今天人挺多，不错不错，总算有机会跟各位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他望向慕容复一群人，最终把视线定格在王语嫣身上。
“臭娘们，你倒是逍遥快活，天天恬不知耻地跟一群男人游山玩水。”
“我没有！”
王语嫣摇着嘴唇眼泪直流，眼底满是羞愤。
慕容复脸色一沉，可却没有站出来替王语嫣说话。
李察笑道：“看到没有？我这么羞辱你，你这表哥连个屁都不敢放，真的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点？”
王语嫣哭道：“不用你管。”
李察道：“难道你没听说过表亲之间不能结婚？否则生出来的孩子，大概率患有畸形症，就是那种要么白痴，要么手脚弯曲的妖童。”
“你胡说。”
“你看了那么多书，想想古代那些畸形儿的爹娘是什么关系，我有没有胡说，你不知道？”
慕容复捏着拳头，冷冷盯着李察。
李察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狗眼挖出来——你以为你的表妹还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
王语嫣脸色苍白，“你无耻。”
“我无耻怎么了？不像某些人，无耻不敢承认，对不对？”
李察望了玄慈方丈和叶二娘一眼。
两人若有所悟，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尴尬。
慕容复狐疑地看了王语嫣一眼。
就在这时，段誉跳了出来，“喂，你别再欺负王姑娘，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李察笑道：“段家小子，老子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你跟我有什么仇？”
什么仇？
老子当初差点被你这个狗东西和钟灵给害了。
“会有的……我们一项一项来，有些杂种自视甚高，殊不知自己是街边乞丐的野种。”
李察视线在段正淳、段延庆和段誉三人身上扫过，一脸玩味。
这两队真假父子，可真是让人心生喜感。
段正淳生性风流，给多少男人戴过绿帽。
却没想后院失火，原配夫人与段延庆，给他戴上了一顶大大的绿色钢盔。
少林寺玄寂沉声喝道：“这位施主，佛门清净之地，请勿口吐芬芳。”
李察嗤笑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脸皮质问我？还清净之地？我看是藏污纳垢之地吧？”
他指了指虚竹，道：“这小子最近成了梅花宫掌门，梅花宫听说过没？一个除了掌门全是女人的门派，最喜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肉搏，那场面，要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他不光破了酒戒、肉戒，还破了色戒，最重要的是，你特么别跟我说那几个女伴男装的人，是虚竹带上山来了？”
关于虚竹的经历，他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
没了灵鹫宫的奇遇，竟然转过头收服了另外一个女子门派。
果然是位面之子。
众人已是哗然一片。
看向虚竹的目光瞬间变得绿油油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单身狗钉子户，终日与左右女朋友相伴。
可区区一个小和尚，竟能坐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这还有天理吗？
虚竹眼神躲闪。
这下原本不怎么相信的人，顿时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狗日的，现在的和尚这么会玩？
一个女扮男装娇滴滴道：“我们宫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啦，他很温柔的……”
不少莽汉喉咙耸动。
玄寂恨铁不成钢道：“虚竹你……”
玄慈道：“虚竹，你已自立门户，之前所犯的罪孽，门规所限，一定要把你逐出少林，如今，你已不再是少林寺弟子。”
李察笑了，嘛的，谁说和尚憨厚的？
三两句就想把这件事情揭过，贼得一逼。
不过玄慈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早已看穿了一切。
李察刚要搞事，就有一声大笑从门外传来。
“小僧以为少林寺纪律严明，原来也只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天下英雄在此，虚竹身为佛门子弟，竟然喝酒吃肉，出手杀人，还迷恋女色。
“身为师长辈的，竟然包庇纵容，大家说，少林是不是妄称名门正派？”
鸠摩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少林声望会瞬间名落千丈。
玄慈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无法事了了。
“玄寂师弟，安排执法。”
玄寂缓缓道：“是——法杖伺候。虚竹，你现在还是佛门弟子，快趴下受刑吧。”
虚竹跪在地上，“弟子虚竹，恭领方丈和戒律院首座的杖责。”
李察突然道：“等等——在我看来，虚竹只是小事。”
众人疑惑，就连鸠摩智也急了。
这家伙搞毛线？
不是对过眼神，一起搞少林寺的吗？
李察笑道：“比起虚竹，我发现了一件更为劲爆的事——大家想知道虚竹娘是谁吗？其实她今天就在现场。”
众人再次哗然。
虚竹二十多岁，现场十多个姑娘也都如此，不可能是他娘，除非……
有人目光晃荡了一圈，最终向段正淳的姘头阮星竹和四大恶人的老二叶二娘。
李察幽幽道：“叶二娘，你来说说，虚竹是谁的孩子？哦，还有，这小子的爹是谁？”
叶二娘眼神慌张起来，“他没有爹，他没有爹。”
众人面面相觑。
真的假的？
把抢杀别人孩童为乐的叶二娘，竟然会有这么个胖大儿子？
李察道：“你怎么知道他没爹？——虚竹，都到了这个程度，你还不看不出你娘是谁？”
虚竹激动而惶恐地望向叶二娘，“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再也忍不住，冲了上来，抱住虚竹，“孩儿，娘终于找到你了。”
“你、你真的是我娘？”
叶二娘哭道：“是的，你一出生，我就在你背脊上扎了九个香印，扎成圆月形，因为娘生你的时候，是九月十五……娘最痛恨的是有家的孩子，因为我的孩子在三更半夜被人偷走了……”
虚竹激动道：“我、我有娘了……娘……”
李察笑道：“叶二娘，本来你是个大好姑娘，温柔端庄，可惜在你十八岁那年，被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引诱，失身于他，继而生下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沉默片刻，“是——他是个好男人，是我钦慕他，是我甘心委身于他。”
李察一脸讥讽，“这个男人只顾自己的名声，根本就不管一个年轻姑娘未嫁生子的凄凉处境。”
叶二娘咬牙道：“不是，不是的，他给了我足够的银两，让你一辈子不用愁。”
“他让你孤零零漂泊江湖，还说顾你？”
“是我不能够嫁给他，他是一个好人，我不能连累他，他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