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何为先天？
看的是黄日华版《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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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先天？”李察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加了70年内力，战力才增加了1000，达到13000。
极有可能是境界的原因。
无崖子道：“六步之气，生长化收藏，皆先天时而应至也。”
李察眉宇拧成一团。
能不能说人话……
无崖子继续道：“每个人的先天都不一样，唯有自己领悟，走自己的路，才能消弭破绽，步入天人。”
李察点点头。
跟他自己领悟到的一样，先天是消除破绽的过程。
怪不得在现实世界元变级的破绽，比脱凡级少很多。
李察问：“先天很容易？”
无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武林之中，有很多先天高手——可他们走的都是别人的路，根基不稳，灵窍不开，破绽百出，燥性勃发，无道心，无气定，遇强敌则虚若纸虎。
“所以，作为逍遥派的弟子，万中无一的天才，你必须自我领悟，这是为师给你的最后要求。”
李察若有所思。
无崖子所说的纸老虎，恐怕包含了苏星河与丁春秋，这两个与顶尖高手相比并不强。
可他看不穿这两人。
而无崖子可以。
多半是实力越强，境界越高，越容易看穿。
无崖子目光浑浊，陷入了追忆之中，“老夫这一生，一共收过两个徒弟。大徒弟苏星河，第二个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大徒儿苏星河品性正直，资质过人，可惜他分身习武，医卜星象、琴棋诗画无所不学，以致未能专心苦练我所教的上乘武功。
“丁春秋则正好相反，他拜我为师，是要达到武学第一的野心，他不仅每天苦练我所教的武功，而且还未经我批准，擅自偷学本门早已禁学的化功大法。
“结果，由于他内功未足，又急于求成，几乎命丧当场。
“我发现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就马上逼他发誓，以后不许再偷学，才肯替他疗伤。
“后来，我到无量山隐居了十年，突然听到消息，丁春秋背弃誓言，又偷学化功大法，为祸武林。
“我忍无可忍，出山清理门户，为武林除害。
“那天我把他打到悬崖边，他苦苦哀求，最后我于心不忍，拉了他一把。没想到他竟然用毒粉偷袭我，并把握打下山崖。
“当时我筋骨尽断，昏迷不醒，幸好我大徒儿苏星河找到了我，才将我从山崖底下救了出来。
“上天怜悯，虽然我全身瘫痪，但是我这把老骨头，却一直活到了今天。”
无崖子的眼睛，哪怕混浊到无法看清李察，却让李察感觉到那里仍旧燃烧着一团火焰。
李察眼前突然闪过何伟峰与刘慧蓉。
生命的最后一刻，哪怕知道事不可为，他们依旧没有放弃自己一生的事业——科学。
每一个有追求的老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宝藏。
可惜，挖掘宝藏的时间，终究太短了。
无崖子道：“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好徒儿，为我消灭逆贼丁春秋。”
他右手一挥，一个卷筒状的画卷从衣袖落到地上。
李察望去，看到画卷上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
跟王语嫣有八九分相似。
看来他师母的基因很强大，连第三代都几乎保持不变。
无崖子道：“画中人，是我小师妹，叫齐御风，也就是你师母。我还有两个师姐妹，大师姐童飘云，三师妹李秋水……
“小师妹一定还在琅嬛玉洞等我，你按图索骥，找到你师母，让她教你逍遥派武学。”
李察沉默不语，实在不忍打破眼前老者的幻想。
你的小师妹，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就已忧郁而死。
恐怕，能让无崖子支撑三十年的，除了丁春秋外，齐御风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吧。
无崖子猛地抓住他的手，将手中七宝指环塞到了他拇指上，盯着他沉声道：“第三个徒弟，看剑苏星河就叫他一声大师兄。记住——记住，以后逍遥派，你就是掌门……”
话毕，无崖子脑袋一落，失去了生息。
李察深吸一口气，将他缓缓平放，为他闭上双眼。
“一路走好……你我虽然只做了不到一天的师徒，但我会替你完成心愿，这是我欠你的……”
吸收了无崖子70年内力，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泄露的气息。
境界还是后天巅峰。
但他有预感，可以突破了，但无崖子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必须消弭破绽，否则即便突破也是最弱的先天……
洞外。
苏星河与丁春秋打斗许久，仍未分出胜负。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丁春秋突然震开苏星河，跳到火盆旁，一掌拍出，数道火苗激射而出，打在少林寺僧人身上。
少林寺僧人瞬间倒地惨叫。
而后，丁春秋冲向少林寺，看来打算先捏软柿子。
苏星河也冲了过去。
但丁春秋忽然转向，接连打出数掌，其中一掌拍在苏星河胸口。
苏星河猛吐了一口鲜血。
段誉站在远处，神色愤怒地运转六脉神剑。
然而六脉神剑又不灵了。
慕容复拦住他，淡然道：“人家毕竟是门派之争，如果贸然插手的话，未免有失江湖规矩，不妨静观其变吧。”
此时，丁春秋又是一掌打得苏星河倒飞。
李察刚出洞穴，就看到苏星河往洞口败退，急忙运起内功，撑在苏星河身后。
丁春秋双掌狠狠拍来。
苏星河怒喝一声，同样击出双掌。
强大的内息震得地面飞沙走石。
丁春秋运转化功大法，冷笑道：“你死定了。”
但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内力传来。
砰。
丁春秋倒飞，摔落到慕容复跟前。
慕容复眼睛一亮，拔剑就劈。
丁春秋急忙一个驴打滚，躲过致命一击。
慕容复喝道：“丁老怪，今天我就为武林除害。”
他的两个家臣，也冲向丁春秋手下。
混战爆发。
慕容复刚开始还打得有声有色，但丁春秋缓和过来后，一掌又一掌拍得他险象环生，不停往后退
王语嫣急道：“段公子，快帮帮我表哥。”
段誉毫不犹豫运起六脉神剑，手指一弹，内力化成气弹，打在丁春秋胸口。
丁春秋被震到地上打了几个滚，警惕地望向段誉。
段誉故技重施，射飞了星宿派几个弟子。
丁春秋脸色一沉，腾空而起，洒出一团烟雾，消失在夜色中。
李察站在远处，盯着段誉。
这小子何德何能？
从小含着金钥匙出声，长大之后又有各种奇遇，跟他爹一样，桃花运不断。
虽然那些桃花源有些狗血，但不可否认，人家天生就长着一副能吃饭的脸。
六脉神剑，真的不错，有机会搞过来。
段誉一个后天菜鸡，竟然把先天高手打得狼狈逃窜。
一旦拿到六脉神剑，有近战有远攻，李察就彻底弥补自身短板了。
每次跟进化者搏斗，他都只能近战，热武器虽然强，可环境不允许。
一定要搞来。
他看向段誉的眼神，散发出某种幽光。
苏星河回过神，看到李察拇指上的七宝指环后，脸色微微一沉，道：“公子，请跟我进来——薛慕华，你也来。”
当苏星河看到躺在石板上的无崖子后，悲鸣一声，跪在地上。
“师父，你竟离弟子而去……”
薛慕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确认：“师父，这位老先生是？”
苏星河哭泣道：“这位老人家是你师祖无崖子，还不快下跪！”
薛慕华忙跟着跪拜。
哭泣良久，苏星河把李察拉到座椅上，纳头就拜：“逍遥派不肖弟子，叩见新掌门人。”
薛慕华也跟着磕头。
李察沉声道：“先为师父处理后事吧，丁春秋那笔账，我会找他算清的……
“当初丁春秋既然连师父都杀，为何没有杀你？”
苏星河道：“他何尝不想杀我？当初他偷袭师父后，到逍遥洞想杀我，可却发现所有武功秘籍都不见了，于是逼我发下毒誓，让我一辈子呆在聋哑谷，不能跟任何人说话。
“为了避免丁春秋荼毒我门下弟子，我把各弟子逐出门下。”
李察心神一动，“秘籍？现在在何处？”
苏星河道：“其实师父早已将武功秘籍，交给他的三位师姐妹保管，就算丁春秋将整个星宿海翻过来，也休想找到。”
李察若有所思，看来曼陀山庄琅嬛玉洞里的武功秘籍，还不是全部，童飘云和李秋水那还保留了一部分。
这时，苏星河诡异地笑了笑。
李察皱眉道：“你笑什么？”
苏星河一脸茫然，“我没笑啊。”
洞外响起了虚竹的呼喊声，“苏前辈、薛前辈，请救救我的师叔祖和师兄。”
李察道：“先把他们打发走。”
苏星河走了出去，对虚竹道：“你这些师兄师祖，中了剧毒，想要救他们，一定要拍打百会穴。”
说完，他第二次诡异地笑了笑。
虚竹望向玄难大师，“师叔祖，请允许弟子按聪辩先生所言疗伤。”
玄难大师道：“聪辩先生是薛神医的师父，既然聪辩先生这么说，你就照做吧。”
说完，他也诡异地笑了笑。
李察眉头一皱，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虚竹先走到一个和尚身后，运起内力，对着那和尚的后脑勺轻轻一拍，那和尚吐了口鲜血。
“师兄，怎么样？”虚竹急忙问道。
那和尚道：“好多了，多谢师弟。”
接着，虚竹为其他几个和尚疗好伤之后，走到玄难大师旁，恭敬道：“师叔祖，弟子斗胆，在你百会穴击打一掌。”
玄难大师点点头，再次诡异地笑了笑。
虚竹运功，轻轻一拍。
然而，玄难大师突然浑身一僵，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其他接受了虚竹疗伤的和尚，同样如此。
虚竹脸色大变。
“师叔祖、师兄……”
剩下最后一个和尚厉声道：“虚竹，你修炼了什么妖术？竟然将师叔祖和师兄都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