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母体后门
晚上十二点整。
市区电厂突然发生大爆炸，大片街区断电。
正在磨着钥匙的开锁人，站了起来，“时间到了！”
他拉开门，率先走了出去，李察三人跟上。
踏入一条长廊的一瞬间，李察发现，耳麦的信号没了。
这条长廊很长，看不到尽头，两侧全是一模一样的铁门。
李察警惕起来。
这是母体世界的后门。
所有信号的被屏蔽掉。
开锁人走在前面，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快到了！就在这边！”
众人拐过一个拐角。
突然，一声淡淡的声音响起：“抱歉，这条是死路！”
只见，带着墨镜的史密斯，阻拦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他缓缓走了过来，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安德森先生，你好像很好奇？哦，还有个高级危险程序，你叫什么来着？查理？”
李察嘴角抽了抽。
什么鬼？为什么感觉是个人都认识老子？
先知、法国佬、史密斯都在关注我，都想干掉我。
嘛的。
这地方女皇信号中断，无法提供帮助。
尼欧道：“你想怎么样，史密斯？”
史密斯道：“你还没想明白吗？你还是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我要得到一切。”
墨菲斯突然举起手枪，道：“连我的子弹，你也想要吗？”
史密斯嗤笑一声，道：“尽管开枪吧，这里可有数不清的我！”
他身后两侧的铁门纷纷打开，无数一模一样的史密斯涌出。
战斗瞬间爆发，尼欧、墨菲斯与特工打成一团。
开锁人缓缓后退。
李察一直盯着他，见他后退，也不动声色跟上。
开锁人跑向一个铁门，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的另一头，竟然是个废弃的地铁站。
李察跟着窜了进去。
开锁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接着，他关上门，拿出另一把钥匙，重新打开，打斗声传来。
门的出口，竟在史密斯的身后。
开锁人伸头望了望，小心走出，拿出第三把钥匙，打开尽头的那扇门。
咔嚓！
开门的响声，惊动了史密斯分身。
所有史密斯分身同时转过头，“干掉他！”
尼欧趁机震开史密斯分身，提起墨菲斯，飞向那道门。
史密斯分身抬起手枪。
啪啪啪啪！
开锁人最终把门合上。
但是，当他转过身时，胸口冒出了大量血迹。
尼欧和墨菲斯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这是命中注定！” 他呕出一口血，指着旁边的门道，“墨菲斯，那扇门可以送你回家。”
喘了几口气，他拉断脖子上的项链，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尼欧，“你知道是哪扇门，快去，尼欧！”
下一秒，他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墨菲斯道：“快去吧。”
他站了起来，走到开锁人指的那扇门，打开，走了进去。
李察不动声色地拿出电子笔，插入开锁人的身体中。
很快，电子笔闪烁绿光，采集完毕。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墨菲斯进去的那扇门，猛地被关上。
李察神色一变，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急忙上前，打开，发现对面是一处废弃工厂，没有墨菲斯的身影。
而此刻，墨菲斯已经出现在他们的根据地里。
“代码之源果然神奇，只要有对应的钥匙，打开任意门，能轻松穿梭空间，去到不同的地方。”
他揉了揉手，诧异地看着关上的大门。
刚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大门关上。
另一边，李察没有急着进门，而是想看看代码之源到底是什么样。
尼欧拿着钥匙，打开了最里边的一扇门。
突然，白色光芒射出，如同天堂的圣光，充满了圣洁和高贵的味道。
但李察却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他，想杀他。
设计师？
跑！
他毫不犹豫地踏进身前的门。
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光门之后，一个白发老头转头淡淡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
李察疑惑地四处观望着废弃工厂，这里看上去已经荒废很多年。
各种机械设备早已变成铁锈，泥砖墙壁倒塌。
透过缝隙，依稀能看到外边的大树。
这时，女皇的信号终于连上。
“老板，你怎么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有多远？”
“距离市区一百多公里。”
李察一脸郁闷。
墨菲斯那狗东西，竟然不等他。
“我提取到了一个核心人物的代码，你立刻着手解析。”
“正在上传数据。”
片刻后，女皇道：“老板，这个程序很关键，底层代码非常复杂，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好，你去忙吧……等等，我该怎么回去？”
“除了走回去，没有其他办法。”
李察蛋疼。
一百多公里，说远也不远，开车上高速最多一个多小时。
但如果走路，那就很恐怖了，不休不眠也要走20多个小时。
他回头打开刚刚出来的那扇破烂铁门，铁门另一头，还是废弃工厂，不再是刚刚那条走廊。
艹！
要是能像尼欧那样飞天遁地就好了，中高级核心权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联系接线员林克。
“林克，帮安排一辆汽车接我？”
林克的声音传来：“不行，你那地方太偏远了，全都是原始森林，不光汽车，就连摩托车都没办法通行。你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李察道：“别提了，只比墨菲斯慢了一步，就出现在这鬼地方。待会儿尼欧有空，记得让他来接一下。”
“待会再说。”
“喂？——喂？草！”
……
代码之源，一个大房间，房间如同倒扣的圆碗。
墙壁是由无数小电视屏幕构成，尼欧疑惑地看着四周。
电视里的人，是一个个他，就像现场直播一般。
房间正中央，一张转椅旋转180°，正对着尼欧。
转椅上坐着一位灰色西装、神情严肃的白发老人。
老人那黑色的瞳孔，深邃而平静。
“你好，尼欧！”
尼欧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设计师，母体就是我设计出来的，我一直在等你。你有很多问题，虽然程序改变了你的意识，但你仍然保留有人性。”
“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的生命，是母体程序中一些不等式的残留部分的总和。你，是异常程序的最终形式，无论我多努力，我一直无法通过完美的数学公式把你消除——否则的话，母体就是一个精确数学的完美融合。”
随着设计师的讲述，电视屏幕一变，变成了不同画面，每个画面都是尼欧从幼年到成年的所有记忆。
设计师继续道：“虽然这不可避免，但我预料到了，所以我没让这个错误完全失控。所以，你就来到了这里。”
尼欧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有意思，你比其他人反应快多了。”
电视屏幕瞬间一转，再次出现黑袍加墨镜的尼欧，每个尼欧都张嘴问着一样的问题。
“谁？”
“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
……
设计师平静道：“母体比你想象的要老得多，如果把一个完整的程序到下一个完整的异常程序出现的时间算一代的话，一个个数下来，你现在已经是第六代了。”
屏幕中的无数尼欧再次道：“我之前有四代？”
“他在撒谎！”
“Bullshi_t！”
屏幕中的无数尼欧在怒吼。
……
而房间中的尼欧陷入沉思，片刻后。
“之前已经出现了五代的我，只有两种可能的解释，要么没人告诉我，要么没人知道。”
“不错。你身上毫无疑问集中了所有异常程序，就算是最简单的程序，也会轻易被你影响而出错。”
屏幕中的每个尼欧，要么咆哮，要么嘲笑，要么惊慌失措。
“你控制不了我！”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我要杀了你！”
“你别想让我做任何事！”
“你这个老杂种！”
房间中的尼欧环视了一圈，“选择，问题的关键在选择上。”
设计师看着手中的银质签字笔，道：“我设计的第一款母体可以说是近乎完美，是一件艺术品，极少缺陷，令人赞叹……
“但一个胜利的同时，也是一个不朽的失败，无法避免的毁灭是显而易见的，是人类天生的不完美所造成的结果，因此，我以人类的历史为基础重新设计，更加精准地反应了人类的丑陋本性。”
屏幕变化，变成了人类历史上丑恶一幕幕。
从诈骗到谋杀，从破坏自然环境到世界大战，无所不包。
设计师抬起眼睛看向尼欧，“但是，我再一次失败了。我开始逐渐明白，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答案，也许母体需要的是低一级的设计，一些不太完美的思路……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开始困扰我，我无意间得到解答，那是一种直觉性程序，用来调查人类心里的某些层面……
“如果我是母体的父亲，那么，那个程序，就可以被看作母体的母亲。”
尼欧疑惑道：“先知？”
设计师皱了皱眉，严肃道：“Please！先知这个称号她不配，她只是偶然发现了一个解决办法，所以才有了你们的出现。
“即便有了她的指引，99%的实验对象仍会选择母体，就像你的队友塞弗一样。”
尼欧脸色沉重，塞弗这混蛋，差点把他们团灭了。
这种看似同伙的叛徒，危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