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法国佬梅罗
法国佬梅罗是个古老的程序体，能够自主编程。
李察猜测，梅罗的权限可能来源于机械大帝。
毕竟连设计师和先知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按照权限等级来划分的话，机械大帝是超级管理员，那么设计师、先知、梅罗和开锁人，就是普通管理员。
尼欧则是得到超级管理员特许的用户。
而史密斯是黑客，是超级病毒，不停蚕食超级管理员权限。
一行四人来到梅罗的酒店。
梅罗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安排了接待在门口等候。
远远看去，梅罗长的一副马脸模样，一身高档西装，大背头梳得发亮，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上流人士。
坐在他旁边的，是个艳丽无边的长发美女，大胸脯，皮肤白皙。
长桌两侧，则坐着他的手下。
其中三个很有特点。
一个长发凌乱，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
火车人？
李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火车人修建了一个地铁站，那地铁站是母体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连接点，梅罗经常从那里运送非法程序。
另外两个则是绑着脏辫的白人男子，脸色白得发青。
女皇提示道：“老板，强危险源，双子星，是一种蠕虫病毒，能够无视体积碰撞，能够瞬间修补自身。”
原来这两货就是梅罗的御用杀手双子星。
一般手段杀不死他们。
梅罗笑道：“啊哈！看看谁来了，救世主尼欧，传奇人物墨菲斯，还有崔妮蒂，如此美丽动人。”
他将目光转向李察，道：“这位就是先知的好朋友，查理先生？先知常常跟人提起你，称赞你的睿智。”
墨菲斯和尼欧等人，诧异地看了李察一眼。
李察眼皮跳了跳。
什么情况？
他跟先知可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那老太婆想干什么？
难道察觉到我想干掉尼欧？
还是尼欧跟她说了我的情况？
梅罗跟先知是敌对关系，双方不死不休。
先知这是想借刀杀人？
梅罗继续笑道：“诸位的到来让我倍感荣幸，请坐。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他捏了捏高脚杯道：“呵，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这儿的东西都是这么来的……”
尼欧道：“不用，谢谢。”
“yes，of course，谁会有时间？倘若我们根本没接受过时间，又哪来的拥有呢？”
梅罗拿起高脚杯，深深吸了一口酒香，陶醉道：“奥布昂酒庄，1959年份，顶级红酒，我对法国酒的热爱，如同我爱法语一样。我研究过很多种语言，但法语始终是我的最爱，实在太美妙了！”
“特别是用来骂人时……”
“&%%￥%￥*%￥…*——”
梅罗快速说了一句法语。
接着用英语解释道：“像是用丝绸擦屁股般的温柔……”
“我实在太爱它了。”
说完，他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一脸陶醉。
墨菲斯沉声道：“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目的。”
“当然，我是个情报商人，无所不知。问题是，你们知道你们的目的吗？”
“我们找开锁人。”
“开锁人？我想这不是你们来这的目的和原因，掌握钥匙的人本质上讲，是一种方法，而不是目的。所以，你们要他来达到什么目的？”
尼欧淡淡道：“你明知故问。”
梅罗呵呵笑了起来，“你真的知道吗？你以为你知道，其实你不知道。你们来这，是因为有人派你们来，有人跟你们说该来这，你们就来了……
“世界上有一种真理，叫因果关系，付出，回报，起因，结果。”
墨菲斯道：“任何结果都始于当初的选择。”
梅罗摇头淡笑道：“不！选择只是强者用来欺骗弱者的谎言。”
他挑了挑下巴，示意众人看向远处席位，那有个露出大半肩膀和半个胸脯的艳丽女人。
“看看那个女人！我的天，真性感，周围的所有男人都被她迷住了，那么的明显、虚伪、无趣。但是，你看看，我给她送了一块点心——
“一份特别的点心……
“代码是我写的，那些代码如此轻易地开始发挥作用，每一种代码都会产生一种新的效果，就像……诗一般的梦幻。”
女皇提示道：“那是催情药，导致程序失控。”
李察：……
梅罗道：“首先……心情激动，继而发热。尼欧，你也能看到，对吧？”
尼欧的眼中，所有画面都变成了代码。
包括那个女人。
李察的双眼同样如此。
女皇道：“老板，给你体会一下程序体的世界。”
李察眼前所有画面变成了代码的世界，那由代码组成的3D女人，抿了抿嘴唇，夹紧双腿，无数代码汇聚在双腿中央，很亮，亮得刺眼。
梅罗继续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酒吗？不，那是什么原因呢？很快，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很快，这些为什么、原因都将消失，最重要的是那种感觉本身，这就是自然界的定律……
“我们强烈挣扎，拼命抵抗它，自欺欺人地装作没事，在泰然自若的外表下，事实上，我们已经彻底地……失控！”
女人双腿间的亮光达到临界值，突然发生猛烈爆炸。
画面重新恢复原状。
女人站了起来，用纸巾掩饰了一下陀红的脸蛋，快步走向卫生间。
梅罗笑道：“这就是因果，无法避免，我们永远受它的奴役。我们只能试图去理解，理解为什么，原因，就是电脑与人类的区别，也是你我的区别——
“原因，是真正的力量源泉，没有它，你一无是处。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来找我的原因，因为你们无知，也就没有权力！这不过是因果循环中的一节罢了！
“但也不用怕，既然我知道你们会乖乖地听话，我就告诉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收敛笑容，双眼闪烁着浓浓的杀意：“滚回去，顺便带个口讯给那个老太婆，她的死期就要到了。”
他站了起来，重新恢复笑容，“现在，我有些正事要办，所以失陪了。”
尼欧也站了起来，“我们还没谈完。”
梅罗道：“不，已经谈完了。开锁人是我的，没有理由交给你。”
他看了眼李察，笑道：“当然，如果你们把这家伙交给我，我会考虑的……”
李察脸色一变。
嘛的，真盯上我了？
尼欧看了李察一眼，有些意动。
崔妮蒂在尼欧耳边道：“牺牲少数人，取得战争胜利，是值得的。”
李察双眼微眯，虽然听不到崔妮蒂在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不怀好意。
这几个人肯定想放弃自己，不行，不能这么等下去。
他小声对墨菲斯道：“我知道怎么找到开锁人。”
墨菲斯没有说话，显然也在思考。
崔妮蒂问：“你真的愿意把开锁人交给我们？”
梅罗笑道：“当然。”
李察眉梢一挑。
臭婆娘，老子好歹也是你们的队员，你特么真要卖我？
还有先知那个疯婆娘，老子迟早会找你算账。
梅罗似乎很喜欢看到别人纠结，站在原地，保持着微笑，等待尼欧等人做决定。
李察心底冷笑，既然你们先不仁，就不怪我不义。
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低声对着耳麦道：“女皇，把特工引过来。”
特工拿梅罗没办法，但却能威胁墨菲斯和崔妮蒂。
下一秒，酒店楼下几个路边行人突然浑身颤抖，脸部扭曲，变成两穿戴墨镜西装的冷酷男人。
特工！
特工抬头看了看这栋酒店，上方有个高级别的红色危险源，急需删除掉。
他们对视一眼，快步走进酒店。
酒店安保人员想要阻拦，却被他们一拳轰飞。
警报声响彻大楼。
一个人在梅罗耳边说了几句，梅罗一脸晦气道：“你们几个，竟然把特工带到这儿来了，赶紧给我滚！”
说完，他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特工很烦，像牛皮癣，杀一个来一群，杀不绝，惹人厌。
尼欧等人想要上前，却被双子星及其他持枪者拦下。
墨菲斯皱眉道：“我们走。”
李察心中冷笑，想阴老子，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他们来到楼梯，向下望去，却发现特工正从楼梯地步往上走。
尼欧突然道：“走电梯，特工来得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来找我们的。”
墨菲斯等人没有犹豫，迅速从电梯向下。
墨菲斯问李察道：“你刚刚说，你知道怎么找开锁人？怎么找？”
李察淡淡一笑。
现在就想起我来了？
“用我来换就行。”
崔妮蒂道：“哼，能用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李察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八婆，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墨菲斯没多说什么，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有情绪正常。
他们双手抱胸，高冷地站在一边。
李察眼中闪过杀意。
装什么装？
就你们这样，还想干赢机械大帝？
下辈子吧。
不，下辈子也没机会。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停下，大门打开。
梅罗的妻子冥后正站在电梯门前，“你们不是想找开锁人吗？跟我来。”
墨菲斯等人看了看查理，有些意外。
真让他说中了。
“看来你还是有些用嘛。”崔妮蒂道。
李察双手抱胸，走在几人后边，心底冷笑，老子有用的地方还很多，比如终结你们的信仰。
冥后来到了男厕。
在镜子前补了补唇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我厌倦了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我受够了！很久以前，我们刚来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好！
“他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转头凝视着镜子中尼欧，道：“那时候的他，就像现在的你。”
看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去洗手间干什么了。
她转过身，对着尼欧道：“我可以帮你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但你也得给我点东西。”
尼欧问道：“什么东西？”
“一个吻。”
崔妮蒂不满道：“Excuse me？”
冥后走到尼欧跟前，仰起头看着尼欧的脸庞，笑道：“我要你像吻她那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