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试验
刘恒眼中闪烁着精光，道：“我计划把整个机甲变成放电源，这样战斗起来应该很带劲。一旦那些擅长近身搏斗的进化者触碰到机甲，就会尝到电烤猪的味道。”
李察轻咳一声道：“刘师兄，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学习一段时间，现在就接触机甲，还是太鲁莽了，万一弄坏了可就糟糕了。”
刘恒大手一挥，道：“机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更何况我作为你的导师，有权力制定你的学习计划，完成这个试验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计划你妹。
李察已经决定远离这个疯子。
刘恒又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计算过了，机甲内部防护装置有一定的绝缘能力，只要你再穿上绝缘战斗服，完全可以规避机甲外部的电压伤害。”
李察迟疑道：“真的假的？万一某个部位漏电怎么办？”
刘恒道：“不会，我用人格保证，整个机甲经过了严格的论证，绝不会出现漏电现象。”
他笑道：“你想想，进化者中不乏电系异能，如果在激烈对抗中漏电，那还得了？”
李察无语。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
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刘恒说的没错，资料上机甲与各系进化者对抗优劣势分析案例里，电系进化者能释放高电压，但却被机甲克制。
更何况，他自己确实很想尝试一下。
他说道：“刘师兄，我先适应一下，再做你那个试验如何？”
刘恒咧嘴笑道：“应该的，你第一次穿机甲，确实要适应一下。”
李察感觉他的笑容有些不一样，似乎带着些幸灾乐祸。
在刘恒的指导，他走进了机甲的之中。
机甲很快合并，内部的突触装置，准确无误地支撑住身体各个部位的发力点，同时起到自动适应操纵者身材的作用。
他看了看前方，发现视野没有想象中的狭隘。
面罩屏幕上有几条绿色细线边框，应该是为了计算机辅助系统预留的位置。
伸起双手动了动，很灵活，没有太多阻滞感。
站在他身后的刘恒，此刻正举着手机，打开录像，嘴巴喃喃道：“三、二、一、倒……”
李察抬起右脚往前一走，紧接着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方地面扑去。
他迅速伸出左脚，抵在前方，右脚侧踢在右侧地面，才稳住了重心。
看来身体和机器之间终究还是有一道偏差。
躯体的动作从传感器转到机器控制中心，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
他再度迈出右脚，这一次很稳。
接着开始慢慢走起来，几秒后，慢走变成快走，然后开始围绕跑到奔跑。
背后的涡扇发动机，随着他的步伐，持续提供强推力。
站在远处录像的刘恒，此刻微张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科学啊，这小子没有摔个狗啃屎？他在跑……他用过机甲？他以前是机甲操纵员？”
下一秒，仪器突然传来提示音，刘恒脸色巨变。
过载3.0！
他大喝道：“李察，快停下！”
李察闻言慢慢降低速度，疑惑道：“怎么了？”
刘恒急忙道：“你没事吧？”
李察道：“没事啊，刚刚跑得起劲。”
刘恒问道：“你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李察摇头道：“没有啊，感觉还没达到极限，挺轻松的。”
刘恒瞠目结舌道：“你、你知不知道刚刚过载了多少？”
李察依旧摇头道：“没注意，刚刚光看跑道了。”
刘恒道：“你等等。”
他急忙转头调出监控，发现并不是仪器除了问题，而是真的过载3.0，时间竟然持续了1.5秒钟！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突然泛起兴奋的光芒：“李察，也许我们不必再试验那什么放电源了……来，再试试。”
李察再度慢慢跑了起来，几秒后，刘恒神色一震，过载3.0。
1s、2s、3s！
速度最高达到88.2m/s！
但只维持了0.3秒，他的速度就迅速降了下来。
能源监控器传来警报，电力不足。
李察道：“刘师兄，这机甲不带劲儿啊，感觉动力不足。”
刘恒呼吸有些不畅，不行，等我喘口气。
我去你的，你知道过载了多少吗？
要是聂振海这么干，整个人就废了。
李察又道：“歪歪歪，刘师兄？听到没？”
刘恒眨了眨眼道：“你能说话？”
李察郁闷道：“难不成你听到的是鬼叫？”
刘恒剧烈咳嗽起来：“你特么…你居然能说话？在高速运动过程中？”
李察道：“还行，机甲的抗荷服挺好用的，没有窒息的感觉。”
说话间，他的速度一降再降，直到降到了20m/s，还好在经历最初的适应后，他的平衡感很强，没有因为剧烈降速而摔倒。
刘恒忙问道：“有没有其他不适感？”
李察道：“有啊。”
刘恒顿时紧张了起来：“哪里不适？”
李察道：“心里…不够爽！”
刘恒抓了抓头发……
片刻后，电池电量耗尽，李察被迫停了下来。
他走出机甲，郁闷道：“刘师兄，这电池是谁设计的？这么劣质，要是在赛场上也是这样，岂不是成了靶子？”
刘恒脸色僵了僵。
劣质？
他设计的电池会劣质？
好吧，遇到李察这货，确实有些不够看。
他突然想到，李察会不会是进化者？
不过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为了方便拉拢人才，进化潜力为0的名单，他们项目团队人手一份，李察的名字高高在上，排名前三。
如果是进化者，何院长也不会亲自带他过来。
刘恒轻咳一声道：“电池已经两天没充电了，刚刚聂师弟测试时用了不少电量，所以现在才禁不住消耗。”
李察没有多想，他注意力全在机甲上，问道：“还有电池吗？”
刘恒急忙道：“有，你等等。”
很快，他搬来一箱锂电池，并给机甲重新换上。
李察则问道：“对了刘师兄，刚刚在奔跑过程中，我感觉受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无法继续提升。
“可是机甲极限负荷不应该是10G吗？对应到操纵员，应该是过载10才对，但我觉得我还达不到10。”
刘恒看怪物一般看了他一眼，道：“极限值只是理论上的，为了操纵员安全，我们把最大过载降到了3。”
李察道：“原来右上角那个3就是过载啊，我说怎么老上不去。”
他顿了顿，又问道：“有没有办法提高最大过载？”
刘恒眼珠一转，道：“有办法！要不…我们试试？”
李察道：“好！”
刘恒迅速拿来一堆仪器，连上机甲的数据接口，然后一边开始敲起代码，一边鬼鬼祟祟地往大门看。
李察狐疑地看着他。
这算违规操作吧？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他也想测一测自己的极限到底如何。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刘恒舒了口气，道：“搞定了。我把最大过载提升到了5.0，但是到了3.0后，你必须从0.1开始逐渐往上提，一旦感觉不适，立刻停下来。”
李察准备完毕，双脚微曲，下一秒，涡扇发动机嗡的一声，整个人便如闪电般蹿出。
仪器显示，仅一秒钟，过载就达到了3.0，紧接着在零点几秒内，到达4.0。
此刻，李察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压力。
又过了零点几秒，过载到达5.0，李察身体开始刺痛，脸部扭曲，他急忙降低过载。
匀速奔跑了一段，电池检测器再次提示电量不足。
李察停下后，喘了一阵气。
刘恒跑过来紧张道：“没事吧？”
他眼底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若不是担心这小师弟出问题，他早就疯了。
李察摇了摇头道：“最多到达5G，再往上我怀疑身体会崩溃。”
刘恒深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休息一下，我们再看看其他项目。”
片刻后，力量测试区。
1000kg、1200kg、1300kg……
最后1500kg！
李察不敢释放极限过载，怕自己的手会碎掉。
反应速度测试区。
0.12秒。
刘恒双眼放光道：“比聂师弟提高了0.01s，可别看这0.01秒少，实际上有天差地别的差距。”
他说道：“灾变前的奥运会上，某乒乓球选手的反应速度比第二名快0.01秒，可这0.01秒让他虐遍乒坛无敌手。”
刘恒看着李察，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哦，是小白鼠一般。
李察道：“刘师兄，我这实力如何？”
刘恒道：“闯入新生前50名不成问题。”
李察眉梢一挑：“哦？差别这么大吗？”
刘恒道：“实力越往上，就越难提升。你也别把进化者新生看得太厉害，除了前三十，其他相邻排名的，同质化很严重，差距没有想象中的大。”
他皱眉道：“不过想要闯进前50很难，我们的人太少了！对方为了把我们除名，会打车轮战，甚至会自降排名下来打榜。”
他解释道：“百强榜高名次无法挑战低名次，但如果为了狙击某人，高名次的人会自降排名去挑战。
“低排名只能往上挑战前五名，如第100名，最多能挑战第95名。”
李察问：“可以带武器吗？”
刘恒道：“除了不能带热武器，其他武器都没限制。”
李察指了指玻璃柜中防止的冲锋枪，道：“那为什么这里还准备了冲锋枪？”
刘恒道：“那是为了实战测试用的。”
李察问：“不是说热武器已经快要淘汰了吗？”
刘恒摇头道：“热武器的威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普通冲锋枪能威胁到元变级、神变级进化者，狙击枪能威胁到的逐日级进化者……”
他说道：“只有某些巅峰进化者，才能无视热武器的伤害。”
他顿了顿道：“只是由于热武器的声音会引发异兽暴动，再加上这十年来，钢铁和化工行业停产，热武器的成本变得越来越大。所以当局才规定，不能在野外使用热武器。”
李察若有所思。
刘恒认真道：“李察，我希望今天的测试你能保密。”
他的双眼闪烁着精芒，“现在时期很特殊，别看我平时很大条，但看得比很多人都清。研究所的氛围不太一样了，有些人恐怕已经在打其他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