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酿酒馆开业
品酒大会结束后。
萧青松握着李察的手，笑容满面：“李兄，你可是帮了我们二房大忙啊。”
仙酿订单，都排到了半年之后。
不知为何，李察一看到他笑就想锤死他。
笑面虎……
李察嫌弃地抽回手，想起那个他手下打得残废的摊主，学着他笑眯眯道：
“好说好说，要感激的话，随便送个几十万两银子过来。”
萧青松脸色一僵，满脸苦涩道：“李兄说笑了，我们二房现在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那么多钱？”
李察看了看远处的萧家大房，低声道：“想不想大赚一笔？”
萧青松神色一动：“李兄有何妙计？”
“把你们二房的雕版印刷坊、造纸坊、书店、布坊等买卖高价卖给大房。”李察阴笑道。
萧青松双眼一瞪：“李兄别开玩笑，那是我们二房最后的老本了，如果酒水买卖失利，我们还想凭借那些店铺混口饭吃，不至于上街乞讨。”
李察道：“你们那些坊店净利率太低，占用本金太大，还不如全部砸在酒水买卖上，要是成了，另立萧家都没问题，还用在乎那点钱？”
萧青松沉吟片刻道：“在下还要与家父商量才行。”
李察轻笑道：“商量可以，但是要的快哦。刚刚已经有不少乡绅联络我了，如果你们太慢，说不定所占股份会减少，相应的，最后分润也会减少。”
“股份是何意？”
李察道：“股份即股东的出资比例，如出资占总本金一成，即为一成股份，享受一成分润。”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如果你们想出售那些买卖的时候，可以拉上几家乡绅与大房一起竞价……”
萧青松脑袋突然一清，隐隐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短短半天时间，李察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窗。
股东、干股、股份、竞价、净利率……
拉帮结派、商业经营、职场战场，这位哥玩得炉火纯青。
简直就是陶朱公在世。
如果早点认识他，说不定萧家二房现在已经一飞冲天了。
回到家里，李察继续自己的修炼大计。
高帅说，先练肌，再练骨，凝气血，开百窍。
这是外家功夫的必经之路，也是外家通往内家的最佳方式。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骨？
李察想着高帅说的话，沉思着。
【宿主：李察。
战力：20。
境界：炼体境。
功法：六合棍法、伏虎掌、无痕……】
战力又增加了几点，寿命和状态没有变化。
最近食量大了很多，似乎变高了一些？
他提了提裤脚，发现原本合身的武功服，变短了。
继续练武。
完成的热身后，把上衣脱下，只见腹部隐约出现了八块腹肌的轮廊，双臂的肌肉拱起，胸口和后背有几条蜈蚣似的疤痕。
雪花缓缓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化成了水，最后被蒸腾成白色的雾气。
砰！
沙包瞬间出现了一个拳印。
李察双脚踏前，进入了沙包群中，砰砰砰！
沙包阵开始无规律地晃动起来。
几秒后，李察被撞出沙包阵，摔倒在地，头晕目眩，全身火辣辣的。
在这大冷天里，被沙包撞到，跟石头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敌人，我早就死了！”
李察深吸几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一秒，他睁开双眼，再度蹿入沙包阵中。
砰砰砰！
无数沉闷的击打声和闷哼在，在庭院中回荡……
两个星期后，颍昌府最繁华的地段，一座用朱漆刷得发亮的三层大楼前，李察与萧青松正穿着喜庆的衣袍，站于门前。
不远处行人指指点点，这大楼看上去像酒馆，但大门正上方的牌匾，却用红布盖着，似乎还没开张。
当然，最抢眼的是门前两排身着红色旗袍，婀娜多姿的侍女们。
她们正双手叠放在腰间，摆成一个奇怪却让人印象深刻的姿势。
眉目含情，嘴角带笑，引得不少路人撞到一起。
几辆马车相继从远处行来。
李察和萧青松笑着应了上去，第一个走下来的是梁知府，接着是陈知事和另外几位大官。
梁知府拱手笑道：“李掌柜、萧掌柜，老夫祝酒馆财源若海，顾客盈门。”
李察和萧青松回礼道：“多谢知府大人。”
“恭喜恭喜……”
“多谢各位大人。”
几人行至酒店门前，梁知府等人看到两排侍女，不由脚步顿了顿，心底竟莫名生出了一丝燥热。
李察笑道：“知府大人请稍等。”
他转身对行人高声道：“今天本店开张，知府大人和诸位大人莅临指导，实乃小店之万幸……
“在此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本店必秉承顾客至上，竭尽全力招待四海来客，提供极致之服务。
“为庆祝本店开张，今日酒水和菜食一律半价。”
说完，他不顾行人的喧哗，对梁知府道：“知府大人，在下家乡有个习俗，店铺开张时，都会请当地最德高望重之人为店铺揭牌，让店铺得以沾染些许贵气。”
梁知府笑眯眯道：“李掌柜的意思是？”
李察对一个侍女挥了挥手，侍女捧着一个圆盘走了上来，圆盘上放着一块红布，红布的另一头，悬挂在牌匾上，刚好完全遮住牌匾。
“在下斗胆请知府大人为小店揭牌。”
梁知府捋了捋胡须。
最德高望重之人？
这李掌柜，会来事，有大局观……
“既然李掌柜盛情相邀，老夫就斗胆一试了。”
在侍女的引导下，他拿起红布，轻轻一拉，牌匾上的红布立刻脱落，露出几个烫金大字——仙酿酒馆。
“请！”李察伸手引导。
接着，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敲锣打鼓舞狮子，一副喜庆热闹的景象。
酒客们纷纷一拥而入，不到一会儿就坐满了一二楼大厅。
人们看到菜单，不由咋舌。
这独家蜜_汁叉烧、酒鬼黄豆竟然要二两银子一碟，那沙舟踏翠、琵琶大虾、 龙凤柔情竟要十两一碟。
真把菜食当金子不成？
不少人退缩了。
然而，当一缕奇特的飘香传来，众人不由伸起脖子，望向侍女捧来的圆盘。
“鸿运当头——取自山川仙鹅，历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熬制而成，味香嫰酥，回味无穷，保证您品尝之后再也不愿吃那街边残炙。”侍女轻柔的声音响起，并缓缓揭开圆盖。
只见圆形瓷碟中，被炸得酥红酥红的鹅肉，沿着圆盘外测向里，一圈又一圈，整整齐齐地堆叠，正中央是被劈成两半的鹅头。
席中一顾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蘸了蘸棕色的汁料，缓缓放入口中。
吱！
一入口，他立刻双眼猛瞪，清脆的鹅皮、细腻的鹅肉、微酸的蘸汁，融合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了下去。
席中的朋友定定地看着他，等他评鉴。
看他表情，似乎不太满意？
“你们等等。”他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微微闭上眼睛，三两口吞了下去。
接着，他环视了一眼，迅速把好几块一起夹到自己碗中。
“卧槽！老赵，你敢耍诈！”朋友顿时喝道。
席中众人顿时坐不住了，快速拿起筷子加入争抢行列。
“卧槽！好吃！”
“绝了！”
“肥而不腻，脆香爽口！”
宾客双眼瞪大，狼吞虎咽，一脸满足。
没过几秒钟，整个圆盘连一丁点肉末都没有了。
众人怅然若失，一边狠狠瞪着那老赵，一边满脸渴望地望向侍女。
很快，一个又一个扭着翘臀，捧着圆盘的侍女，从后厨中走出……
街道上的行人，鼻子动了动，纷纷转头望向那仙酿酒楼。
怎么这么香？
为什么有种肚子饿的感觉……
当天，仙酿酒楼的名声传遍整个颖昌城。
无论是飘香十里的美食，还是芳香四溢的仙酿，都让路过的人们垂涎欲滴。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那些明眸皓齿、曲线完美的旗袍侍女，为仙酿酒馆平添了几分美妙。
若不是梁知府派了不少捕快巡逻，恐怕早有莽汉动手动脚了。
当晚，盘点账目之后，萧青松父子目瞪口呆。
盈利5000两！
要知道这才是一天的营业额，尽管是搞活动半价，但恢复原价后哪怕只有一半的营业额，全年算下来也有近200万两的净利。
如果在大宋每个大城市都开一家，那……
一想到这，萧青松已顾不得其他，连忙来到李察身前大喊道：“李兄！李哥儿！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李察却一脸淡然，不屑道：“亏你还是商贾世家出身，就这点眼光？”
“接下来该怎么办？”萧青松一脸膜拜。
李察道：“立刻派人到开封、洛阳、长安等大城池开店，所用标准参照颖昌城仙酿酒馆。”
“好，我马上安排。”萧青松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只是那些城池的股份…”
李察道：“别省那几个钱，把当地的乡绅士族拉进股东阵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快速完成原始积累。”
萧青松迟疑道：“可是有人模仿怎么办？”
李察笑了：“知道仙酿酒馆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吗？”
“仙酿？”
李察摇摇头。
“侍女？”
李察恨铁不成钢道：“你这猪脑子，学了这么久还没学会透过表面看本质？你说的这两样东西，别人都有，虽然比不上我们的，但也不会差太多。”
萧青松脸色一僵。
我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萧家少东家之一。
我萧家生意遍布五湖四海……
李察道：“豆油和调料。”
萧青松恍然大悟：“只要我们掌握了独家豆油和调料来源，别人就无法烹煮出那些美味的菜肴。这就是大哥说的垄断？”
“嗯……”李察淡淡道，一副高深的模样。
酒店高端与否，食物和环境才是核心，环境可以模仿，但食物不行。
调料是李察的独家秘笈，提鲜增味，一千多年后的东西，谁能模仿？
就算别人再造一个，也只是披着仙酿酒馆外衣的高端青楼罢了。
……
萧府。
萧孟德砸碎了书房中能移动的东西，面目狰狞道：“给我查！威逼利诱，就是抢也要给我把那些秘密抢过来！”
管家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旁边的萧俊杰脸色阴沉道：“父亲，我们不妨在酒坊和酒馆中做文章，比如下药或者派人找茬。”
萧孟德怒喝道：“你是白痴吗？颍昌府所有大人物都在他们的酒坊和酒馆掺了一脚，就连张鸣那个混蛋也不例外，你跟他们过不去，就是跟颍昌府的大人物们过不去！你嫌萧家活腻了？”
被父亲喷了一脸口水，萧俊杰悻悻然退出书房。
咆哮了一阵，萧孟德冷静了下来，迟疑片刻，他来到萧老爷子的房间。
萧老爷子哪里还有八十大寿时那股老当益壮的神色。
此刻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
看到自己大儿子，他狂笑一声：“萧孟德，你万万没想到吧？”
萧孟德冷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那些东西交给他们的？”
萧老爷子呵呵笑道：“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我说过，萧家迟早会败在你手中，看来不用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会败光家产上街乞讨。”
萧孟德猛地上前，一把掐着萧老爷子的脖子，不停晃动，“说，那些东西哪来的？”
萧老爷子大张着嘴剧烈咳嗽，咳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但他还是笑道：“你这个畜生，掐死我吧，我会在地狱等着你！”
萧孟德冷哼一声，将其推倒在地，而后猛挥衣袖，掉头离去，嘴巴喃喃道：“你不说，我会亲自从那个野种身上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