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借刀杀人
果不其然,日本人把一个土著带了过来,他趾高气昂的样子真令人恼火。土著把木料堆掀开,哪里有半点长矛的影子。日本人愣住了,在木料堆里不停地翻找,他急得满头大汗,紧接着开始到处乱翻。
还好我把长矛藏得远远的,不然真有可能被翻出来。土著有些不耐烦了,他转身要走,日本人追了上去比比划划。这可惹怒了土著,一脚把日本人踹翻在地。
等到两人走远了,我和林克才敢笑出声来。论智谋我们中国人是他们的祖宗,他们还在扔石子打架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研究兵法了。
这还不算完,我们紧接着开始了离间计的第二步—嫁祸于人。当天晚上,在高船长的帮助下我们把长矛藏到了日本人的笼子里。土著会不定期的检查我们的笼子,为了防止日本人先发现,我们在休息时故意去挑衅他,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日本人的语言我们不会,但是骂人的手势是国际通用的。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是不可替代的,毕竟很难找到“法克鱿”这么简短有力的词汇了。
接下来就是垃圾话时间,双方你一句“法克鱿”、他一句“沙滩之子”,吵得热火朝天。学问方面的事还得交给学生,眼镜哥一加入骂战,局势顿时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眼镜哥不仅飙英语,他还会讲几句日文。每个民族的语言中,总是骂人的词汇先走入世界。
日本人被四个人指着鼻子骂,他再也忍不住了,冲上来就要暴揍我们。王刚见几人扭打在了一起,也跑过来加入了战斗。虽然我们和王刚之间存在着矛盾,可面对日本人还是能同仇敌忾。
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土著面前他弱不禁风,打起我们却不落下风,搞不好练过拳击,可我们几个却不会“拆尼斯功夫”。
打斗引来了土著,他们也不拉架,就在旁边欣赏着这场角斗。我脸上挨了一拳,向后踉跄了几步。正当我要重返战场的时候,王刚拉住了我并喊道:“让他打,让他打。”
我很不解,现在可不是讲谦让美德的时候。
说话的工夫,眼镜哥和高船长也各自挨了一拳,日本人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这家伙也很诧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练成了以一敌五的神功。
“跟我学。”王刚撂下这句话就冲了上去,重拳向日本人打去,拳头劲力十足,就是准头太差,被日本人轻松躲开,肚子上还挨了一拳。
我不服气,捡起地上吃剩的水果就要砸过去。这个水果卖相极差,上面有一部分已经发黑,没人喜欢吃腐烂的水果,这次把它留到了现在。
一瞬间我明白了,现在的我们就像这颗水果,只有把自己搞得难看一点才能多活一天。
明白了这一点,挨打也心甘情愿,我也学着王刚的打起了笨拙的拳击。围观的土著不久就没了兴趣,他们拿着长矛向我们刺来,扭打在一起的几人一下子就分开了,真是一种简单粗暴的劝架方式。
土著把我们关进了笼子里,当他把来笼子重重关上的时候,我们事先藏好的长矛被震了下来。日本人和土著面面相觑,他怎么也想不到长矛会出现在自己的笼子里。
不由分说,土著把日本人抓走了,紧接着检查了所有人的笼子,没有发现异样。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被赶到了村落的广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我们都猜到了,土著这是要杀鸡儆猴,但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丧心病狂。他们把日本人绑在了树上,这家伙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
本以为刑罚最多就是鞭打,没想到竟然是极刑,这些土著把他凌迟了。土著从四肢处开始切割,每次只割下一小块肉,刀刀避开要害。我们不敢再看,却被土著困在了中央,他们用长矛抵这我们的后背,逼迫我们注视这血腥的场景。
有人哇地吐了出来,我的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我闭上双眼,日本人的惨叫声就更加清晰,我只好向地上看去、向天上看去。每当我一低头,土著的长矛就戳了上来,就这样我不得不目睹了一次虐杀。
我们几乎被打垮了,每个人的心头都交织着恐惧与绝望,我的心头还多出了一丝懊悔。日本人虽然做了土著的走狗,但他罪不至死,或者说罪不至这样死。
土著人的管理变得严苛了起来,不时搜查工作场所和笼子,一股巨大的压力落到了林克,高船长和我的头上。
那些被我们隐藏起来的长矛就像是获救的希望,我们不舍得也不甘心抛弃,却也担心和害怕它们的存在,什么时候希望也变成了恐怖的事情了呢?
在这样巨大压力下,林克疯了。
他疯的很突然,简直就像在装疯卖傻。发疯是古人为了躲避杀身之祸而惯用的伎俩,孙膑在猪圈里打滚,李忱在即位前是个呆子,朱棣在削藩时蓬头垢面……
可现在与以往不同,孙斌能活下来是因为庞涓不想落人口实,而李忱是皇帝,朱棣就更不用解释了。林克如果装疯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把自己推向深渊。
我和他解释了半天,这家伙仍然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也不管他是真疯还是装疯,人各有命,我的劝告已经说完,已经仁至义尽了
林克在村子里上蹿下跳,满脸都是口水和鼻涕。他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说话口齿不清,像是一半的舌头被牙齿咬住了。
土著以为他在造反,鞭子和棍棒齐上阵,不一会儿打得林克皮开肉绽。林克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棍棒成了解脱他的武器,不一会儿林克就被打的不省人事。
晚上,林克没有回到笼子里,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此时我也要崩溃了,空荡荡的笼子里只剩我一个。我仿佛是待宰的羔羊,残酷的不是被吃掉,而是下一个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