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符篆
兔子巴掌大小,通体雪白,红红的眼睛看着谭景墨。
“吱吱吱!”
小兔子从网兜里脱困而出,一口咬在谭景墨的手上,谭景墨吃痛之下手掌一松,小兔子以飞快的速度离开。
谭景墨看着手上的伤口,顾不得处理伤口,心里一阵憋屈。
从被那个叫罗锦绣的一只耳女人打伤之后,他就心情抑郁憋闷,现在更是找不到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被兔子咬了心里一阵烦躁。
“小兔崽子,别跑!”
谭景墨赶紧追赶着兔子的踪迹追它。
雪白的兔子在夜晚格外抢眼,这让谭景墨轻松了很多,要不然以谭景墨的现在重伤未愈的身体,根本看不到兔子的影子。
即便是这样,在兔子跑到惩戒所附近的时候,谭景墨也失去了兔子的踪迹。
“兔崽子,今天非得找到你!”
谭景墨甩了下手臂,把流出的血甩出去,看着虎口上两个兔子牙印,心里一阵膈应。
拔出法剑,谭景墨开始在惩戒所附近寻找兔子的踪迹。
惩戒所占地面积就这么大,周围一圈都没有杂草,干干净净。
他绝对没有看错,一定是在这里,可是谭景墨沿着惩戒所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谭景墨不甘心地围着惩戒所开始转悠,仔细地寻找。
就在转到第三圈的时候,谭景墨终于发现在惩戒所的侧墙下,在墙上竟然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洞,怪不得他找了两圈没找到。
谁也不会想到墙上会有个洞,整个建筑漆黑如墨,这个洞不仔细看,在晚上根本看不到。
“这,怎么可能?这女子监狱的墙壁我用法剑都劈不开,怎么可能会有个洞?”
谭景墨用手抚摸着墙壁,不光是惩戒所,就是女子监狱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是一种谭景墨从未见过的材质,但是肯定不是混凝土。
他弯下腰准备看这个洞,那只兔子突然从洞里钻出来,嘴巴里咬着一张淡金色的符篆,红宝石一样的小眼睛里全是兴奋。
谭景墨慌乱之下急忙去抓,可是一下扑了个空。
不!
有一滴血滴在了那张淡金色的符篆上。
鲜红的血液在淡金色的符篆上迅速消失,被符篆吸收殆尽。
那张符篆开始散发出微弱的金光,直接从兔子的嘴里飘了出来,向着谭景墨飘去。
眼看到嘴的“肥肉”跑了,兔子急红眼了,竟然口吐人言。
“不能跑!那是兔爷的!”
说着竟然人立而起,瞬间变大了起来,竟然有一个婴儿大小,伸出爪子就向符篆抓去。
可是刚刚碰上符篆,就听到“刺啦”一声,像是摸在一块烧红的烙铁上。
“哎哟,烫死兔爷了!”
谭景墨看到兔子成精了,早就被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兔子精。
那张符篆飘到谭景墨手上,谭景墨看到会变大的兔子精都被烫伤了,他本想躲避,可是那张符篆让他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烫。
果然,落在手上之后,符篆开始疯狂地吮吸他手上的鲜血。
随着吸收谭景墨的鲜血,那张符篆的金光也越来越盛。
“原来是需要鲜血,我,我咬!”
那只兔子竟然直接一口咬在自己的兔子腿上,瞬间一个大口子开始流出鲜血。
兔子急忙跑过去,顾不得被烫伤,直接一个飞跃跳到谭景墨手上,把兔子腿放在那张符篆之上。
“哎哟哟,疼死兔爷了,我忍!”
即便是兔子拼命挤大腿上的血液,“呲呲”往外流血,可是那张符篆根本丝毫不吸收,把那些血液挡在金光外面,兔子见到这个符篆“挑食”,顿时急的大骂。
“破符篆,有眼无珠啊,兔爷不比这个小子帅?兔爷好歹也是寻宝一族的绝世天才,怎么比不了这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小子么?”
……
符篆的金光渐渐变得微弱,似乎是血液吸收的足够了,重新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符篆,淡金色也消失不见,符篆上只是浅浅地画着一个“撇”的笔画。
符篆像是一个小人吃饱喝足一样,悬空摇摇晃晃了几下,随即就化作一道流光钻进来谭景墨的身上。
而谭景墨被兔子咬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他感觉浑身虚弱,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大半血液一样,直接瘫软在地上。
那只兔子眼看得不到一丝好处,冷哼一声。
“小子,便宜你了,兔爷在你这地方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让兔爷都感觉有大用的宝贝,竟然便宜了你,哼,兔爷走了!”
说完,兔子重新恢复成巴掌大小,向着钓鱼台的方向离去。
谭景墨此时已经顾不得这只神秘的兔子了,因为他的识海随着符篆的进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神秘的符篆进入识海之后,就给谭景墨投影了一个立体图,谭景墨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立体图应该就是整个4444号女子监狱。
谭景墨对女子监狱如臂使指,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是4444号女子监狱真正的主人,每个地方发生的每件事都了然于心,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太神奇了,这太神奇了。”
他“看到了”上官晴在打小月牙的手心,看到了紫菱在盘膝打坐修炼,马晓玲在训斥两个打架的女人……
他还看到了那只兔子,一头扎在女子监狱的防护屏障之上,“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谭景墨甚至“听到了”它的骂骂咧咧。
“你大爷!疼死兔爷了!为什么不能出去啊?苍天啊,我寻宝一族的绝世天才,难道要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么?”
谭景墨还看到了女子监狱有多大,那片果园、菜园、畜牧区,还有农作物区,更远的地方还有一片竹林,女子监狱里竟然还有一片内陆湖……
谭景墨一个念头,竟然直接从惩戒所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识海中的内陆湖边上。
“我,我竟然可以在女子监狱瞬移?”
这个发现让谭景墨更是血气上涌,激动的他差点晕过去。
他俯下身子,捧了一捧湖水,因为是没有源头的活水,水质有些浑浊,虽然女子监狱元气充沛,可是这些湖水还是难免有些刺鼻的味道,他能感受到湖底大量的沉鱼尸体。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水了,这一片湖水究竟是什么人弄进来的,起码占地有方圆一公里。”
谭景墨准备把这些湖水从女子监狱移出去,识海中念头转动,可是这一次他的识海传来一阵针刺一般的剧痛。
“是超过我的承受极限了么?”
谭景墨既然没办法把这片湖水搬出去,只能任凭这片湖水在这。
他想着再瞬移回去,可是一样传来针扎的疼痛。
“不是吧!这里距离我的别墅起码有几十公里吧,让我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