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自己狠
谭景墨无力地坐在那，呆呆地看着地面发呆。
他只要想到萱萱为了自己受罪，心里的愧疚、心疼、怜悯各种复杂的情绪就涌上心头，后悔自己的冲动。
“啪”扇在自己脸上。
“啪啪啪”他恨自己的冲动、愚蠢、做事不顾后果。
脸上火辣辣的。
“当时萱萱受的罪就是这样吧？不，萱萱还被那个畜生用针扎在脸上。”
谭景墨突然之间呆住了。
紧接着，传道室内“啪啪啪”声不断，偶尔夹杂着谭景墨倒吸凉气的声音。
传道室内也有金针。
很快，谭景墨的脸肿了起来，像是两个大红馒头，脸上的血痕是谭景墨仿照着胡萱萱的位置刺过去的。
“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这就是谭景墨想到的办法，他想以身试法。
让上官晴亲自医治他，然后他学会针灸之术推拿之术，去治疗萱萱。
这下子望闻问切都可以了，哪怕上官晴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能如何？
只要萱萱好起来，自己这临时工不当也罢。
更何况还有个危险的人物在等着他，那个骗了他已经逃跑的神庙女祭司，合同可是说了，死在外面了概不负责。
之前好像换了好几任狱卒了，那可都是能镇得住这帮子女犯人的狠人，能换成自己，不是升官就是挂了，挂的可能性应该更大吧？
谭景墨可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自己这样，一个上官晴已经够了，其他人看见他这样，不说嘲笑他，多丢人啊！
不便于以后的内部管理。
好在所有人都在监舍打扫卫生，他从餐饮娱乐区出来之后，直接到了办公室。
通知所有人吃完饭按照监狱内部规定的作息表，去图书馆传道室另一间房子诵读五经。
“上官晴留下，其他人全部去监舍休息。”
306监舍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偷偷问她。
“上官晴，什么情况，这个狱卒大人别人都说喜欢隔壁305的王灵芝，怎么让你也留下来了，不会是……”
“去，想什么呢，上官晴这么大年龄了，狱卒大人喜欢的话也是我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
“奶奶……”
上官晴对监舍其他人的话，一笑了之，只是对上官月儿格外宠爱。
“放心吧月儿，奶奶没事的，大人叫我只是有事商量。”
很快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上官晴。
谭景墨走进来的时候，上官晴看到谭景墨的样子大吃一惊，以她多年的治病经验当然看得出来，那脸是他自己扇的，还有那血痕，谭景墨为了让自己尽可能跟萱萱一样，脸上的血污都没有清洗。
“大人，你？”
“呵呵，现在你可以望闻问切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谭景墨不想多解释什么，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能不能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是上官晴自己的本事。
“大人，你是老身第二个佩服的人。”
谭景墨没有好奇地问第一个，只是把手伸出来让她给自己切脉。
上官晴把手搭在谭景墨的脉搏上，璀璨的眼睛更明亮了，她发现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或者是一个比她厉害的多得多的返璞归真的高手。
谭景墨的脉象跟普通人一样，气血也一样，身体的各项机能就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一个管理这么大的女子监狱的狱卒会是普通人么？
“大人的脸有什么感觉？”
“麻木，僵硬，没有知觉。”
“大人多久没有进食补充气血了？”
谭景墨想了想，加上今天，应该是……
“两天两夜，还有今天的半天。”
……
上官晴对谭景墨没有丝毫保留，不管是谭景墨对自己的心狠，还是说为了救一个朋友的付出，或者是他本人狱卒的身份。
都让上官晴对他佩服、忌惮。
两个人一直进行到了夜晚，不管外界的人怎么猜测，他们一直在一起学习针灸、推拿。
期间谭景墨问及监狱内有没有管理人才，上官晴给他推荐了马晓玲。
“你不是很反感王灵芝么？还挠了很多矛盾，之前的狱卒把你们安排那么近，应该是想让你们摩擦更激烈吧？你怎么会选择跟王灵芝走动很近的马晓玲？”
“大人是从王灵芝那里知道的老身吧？老身看不上王灵芝，但是那个马晓玲确实是个人物。老身即便不说她，大人相处久了也能发现，跟大人相处，老身不想藏私。”
谭景墨深深地看着这个老人。
“你很懂为人处世之道。”
“大人也让老身佩服。”
马晓玲果然是个人才，没有谭景墨的安排，把整个监舍600个人管理的井井有条。
“上官晴，监舍的剩余四十个人，之前也很少从负一层负二层出来么？”
谭景墨看到的那四十个资料不详打马赛克的，被关押在五层楼监舍的负一层负二层。
“那些大佬们偶尔会被放出来，但是一般之前的狱卒大人会很少放他们出来。”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们太难管理了吧，或者出来谁也不服谁，打架太激烈了，久而久之，你们狱卒大人就不放他们出来了。”
……
十点，上官晴该回去休息了，如果再待在这，那真的让人怀疑，怎么也洗不清了。
“大人真是聪敏，竟然半天就把老身半辈子的手艺学会了，惭愧。”
“前辈，虽无师徒之名，但是有师徒之实，谭景墨感激不尽。”
本以为自己叫上官晴前辈，这些话是谭景墨说的最谦逊的话，还自报姓名，可是上官晴却变得冷淡下来。
“大人，老身不敢当，老身告辞了。”
说完不等谭景墨客气就直接离开了传道室。
谭景墨思索着刚才的话，只是叫了前辈，还有师徒而已，师徒？
她被背叛过？
算了，自己心里感激就好了，没有必要挂在嘴边，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拜一个女犯人为师。
谭景墨回到办公室，把手掌放在书桌上。
“滴！打卡成功。”
每天谭景墨需要打卡上下班，这是他根据那些资料里的考勤看到的。
至于怎么离开这里？
当然也有记录。
他把手掌按在门上。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一道旋涡出现在门上，就是之前谭景墨在镜子里看到的星空，他一步走了进去，接着一阵眩晕之后，重新来到了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