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闲云野鹤
那天饭局结束,小嘉译在回去的途中,临时起意,去操场“发泄”了几圈,才回的宿舍,之后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一直躺在床上看手机,很晚才入睡。
翌日早上,仍在睡梦中的小嘉译被闹钟无情叫醒,但他随即就抬起手,在屏幕上一划,然后继续睡着觉了。
当小嘉译醒来时,已是九点后了,此时他靠在床头,盯着手机里的短视频,就这样,看了半小时左右,实在觉得眼睛干涩了,便去了一趟阳台处,接着又到厕所里制造了一些二氧化碳。
之后,小嘉译从厕所出来,恰好发现有光线投射到阳台处,于是他换上衣服和鞋子,一把抱起了被子和枕头,往楼顶走去。
二十分钟后,小嘉译现身于附近的一条街,在那里漫无目的的穿行着,最终在一家“兰州拉面”的店门口,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接着,他朝着门前的那几张桌子,扫了一眼,就靠了过去。
片刻之后,小嘉译坐在凳子上,左手拿起一根热气腾腾的烤肠,轻咬着,同时右手捏着一只白色透明的塑料勺子,从桌上盛满胡辣汤的碗里舀了一勺,送到嘴边,接着轻吹了几口气,然后一饮而尽。就这样,享受了几分钟,突然他拿起一双筷子,看着那被盘子装好的“水晶包子”,舔了下嘴唇,就迫不及待的夹起盘子最上方的一只“水晶包子”,开始品尝了起来。
小嘉译头一次如此的放松,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当下叹息了一声,也不禁回想起小时候能和父母一起,在当地镇上的早餐点,吃着热干面、杂酱面、面窝、油条,喝着鲜榨豆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只可惜那时的自己年纪尚小,只知道有东西吃是一件快乐的事吧;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生活竟已成为了奢望,如今的自己心有杂念,已做不到像儿时那样无忧无虑了。
都说成年后,就会忘记以前的种种,可以前记忆中的碎片,他却不曾丢失。
小嘉译在此处感慨了许久,才离开,之后他进了一家“福客隆”的超市,在里面晃悠了两圈,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小茗同学”和一箱国货—牛奶花生,拎着这些东西,朝宿舍的方向走了。
十五分钟后,小嘉译刚进宿舍门,立即把手中拎的东西放置一旁,接着,他把靠在墙壁的椅子搬出,铺开放好,悠哉的躺着上面玩起了手机,
不知打了多少盘游戏,小嘉译竟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和精神匮乏,于是他从一旁拿起“小茗同学”喝了几口,仅过了一分钟左右,就只剩精神匮乏了。见状,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空调被,盖在了身上。
就这样,小嘉译全身裹着被子,双手平放在腹部,眯了十来分钟,在即将入睡时,忽然宿舍门被无情的推开,由门撞击在墙上产生的声响,瞬间惊醒了他。
小嘉译眉头微皱,缓缓睁开眼,偏着头刚欲说些什么,但看到来人是蔡朗时,就只是白了他一眼,就又合上了眼。
站在门口的蔡朗,瞧得小嘉译那副表情,不怒反笑,并迅速来到他的身旁,一把抓起其身上的被子,打算来个釜底抽薪,结果却是“咦”了一声,没得逞。见这一招没起作用,蔡朗立即用手按住小嘉译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在蔡朗的“淫威”之下,小嘉译不得不屈服了,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言语制止了他的行为。
蔡朗望着小嘉译,嘿嘿一笑,用大拇指指了下门外,接着丢下一句“塞娘,二楼集合”,就转身往门外走去。见状,小嘉译苦笑一声,知道躲不过,便掀开了被子,起身,接着换了身行头,夺门而出。
等小嘉译火急火燎的赶到二楼娱乐室时,发现它里面倒是有些热闹,只见其中一张麻将桌旁,有四道人影伫立,他们均是“低头一族”,在桌子正前方二十多米处,摆着一排沙发,沙发上有一对中年夫妻挨坐在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沙发右侧五米处,有一根长六米,宽一米的白色柱子,像这样的柱子,室内有三根,它们“站”成一排。
在这些柱子之间的区域,横放着两张台球桌,只不过此时桌上是一片凌乱的景象,它们后方十多米处,有两张乒乓球桌,一前一后的摆着,其中有一张桌子上陆陆续续的传来乒乓球活动的声音。室内各处呈现出一片热闹的景象,唯独某个角落,一人捏着镊子,在茶几上方,悄无声息的来回移动着。
突然某一张桌上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顿时吸引了室内其他几人的注意力。此前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对夫妻,急忙关掉了电视,一同来到桌旁,开始了“指点江山”。
还有泡茶的那位大叔,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嘉译的身后,直到他开口说话了,小嘉译这才发现身后已有一人站着。
当牌局来到一小时左右,小嘉译逐渐心烦意燥了,其原因是从牌局开始,到现在,他竟没有胡过一次牌,他的这一情形被身后的张文棋看在眼里,但张文棋还是嘲笑了一声:“你在搞什么哦,都这么久了,没胡过一把,要是再用这样的方式打牌,怕是到下桌时都没法开胡。”
此话一出,小嘉译扭过头,不服气的说道:“你懂啥,每个人打牌的风格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只能说现在手气还没起来,这才导致胡不了牌的。”
张文棋哈哈一笑:“教你,你还不服气。”说完,他便没再继续说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嘉译始终阴沉着脸,见状,身后的张文棋又嘲笑了一声:“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像你这种打牌的方式是不行滴。”
听着张文棋的话,即使小嘉译心中已经承认了,但还是一脸傲然的说道:“你行你上,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行的。”说完,他站起身对着张文棋作出请的手势,张文棋见状也不客气,当即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张文棋坐上去时,他急忙就是对着桌上其他三人拱手道:“对一个小孩子都下手这么重,接下来的牌局对我下手轻点。”他的这一番言语引得三人噗嗤一笑。
当牌局进行了半小时左右,张文棋才胡了第一把牌,随即他就扭头冲小嘉译龇着大牙,但并未说话,感受到他的目光,小嘉译把头偏向了它处。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左右,张文棋胡了第二把牌,此时他回头望向小嘉译,语气极为得意的说道:“看吧看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已胡了两把,你要学着点,我只教一次哦。”
小嘉译撇了撇嘴,说道:“少得瑟,你能胡牌,那只能说明你手气不错,并不代表你打牌的风格强于我的。”
闻言,张文棋哈哈一笑道:“能胡牌可不仅仅只靠手气和风格的,还得心态好,像这种玩法,心态因素就独占了八成。我玩过理财,论心态,肯定是强于你的,这接下来的牌局,还是你来吧,别忘了明天早上,陪我打球。”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做出退让的手势。
小嘉译“嗯”了一声,接着似笑非笑的说道:“念在你说的不无道理,又替我胡了两把牌的份上,明天打球时,我适当放放水。”
话音刚落,张文棋冷笑一声:“切,我还需要你放水,别到时候被我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闻言,小嘉译笑而不语。
说来也怪,小嘉译从张文棋手中接过牌局,仅过了十分钟,他就胡了第一把牌,在其身后的张文棋,见此情形,捏了捏他的肩膀,欲转身离去。
小嘉译扭着头,拍了下他的臀部,张文棋摆了摆手,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接下来的牌局,小嘉译像是觉醒了一样,接连胡牌,大杀四方,一直到牌局结束时,状态极为火热。
翌日早上,小嘉译来娱乐室的时间比约定的早上半个小时,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张文棋才姗姗来迟。之后,空荡荡的娱乐室里,时不时的传出乒乓球来回滚动以及鞋底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