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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7章 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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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一段时间,阿左的日子是陪着铁匠守着往来零星的店铺,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打出新剑上的一条条花纹。

    比阿左更早醒来的剑懂得更多,他们心口相传的把老老剑曾告诉他们的,关于这个世界所有的故事都讲给了阿左。而阿左聆听着,等待着。

    当墙上多了四把新剑,少了三把老剑时,他们来到了这里。

    那时阿左刚给新剑讲完阿左知道的所有知识,回眸便望见了被抱进门的她。

    脸圆圆的,个子小小的,很可爱的一团。阿左想,如果阿左有人形的话,现在一定是淌着口水对着这个小姑娘傻笑。毕竟阿左从来没离开过这个泥泞的店铺,六岁的问酒对阿左来说,就像是雨天的一丛篝火。温暖,明亮。

    六岁的问酒也眨巴着眼盯了阿左几秒,然后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扯了扯一旁白衣女子的裙角,奶声奶气的指着阿左开了口。

    “娘亲!要那个!‘

    怎么说呢,像是心跳停了半拍,为这件情理之中的事---幼童分不清武器繁琐的类别,却分的清美丑。小小的打铁铺里,那时的阿左定是最绝代无双的一个。

    这话不是阿左说的,是来买剑的散修们夸阿左的。可惜他们都是男子,啧啧称赞后仍是挑拣了更为霸气的带走。

    而阿左,似乎命中注定随她而走。

    陪着她们一起来的男人抬头看了看阿左,又看了看问酒,似乎是在估量阿左是否能为她所用,然,然后掏出--袋子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了铁匠。

    阿左被他从冰冷的墙上取下来,被他蹲下身轻轻放进问酒怀里。幼董的手软软的抚过阿左的剑身,阿左却是一阵战栗。

    因为,男人蹲下身时,阿左看见了挂在他腰间的,掩藏在上衣衣摆下的玉牌。

    “玄明。

    魔教二长老,长虹剑之主,玄明。

    后来的四年光阴,初尝平淡无味,今忆思之入骨。

    刚被交给问酒时,阿左心中除了茫然无错,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

    魔剑。

    阿左虽华而不实,却也不愿沦为被人唾弃的

    所以,当六岁半的问酒,第一次试图用阿左舞出一道剑花时,阿左故意偏转了身体的重心,在她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血花。

    问酒的体质是极易留疤的体质,所以很久之后,阿左看见她手腕上月牙状的疤痕,还是会恨自己当初的少不更事。

    玄清抱着问酒去包扎时,玄明随手把阿左甩在了长虹剑与挽月筝身侧。长虹剑漠然的看了阿左一-眼便翻过身去,而挽月筝则踌躇了良久,扔下一句话后也不见了声响。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

    阿左记得阿左不屑-顾的冷笑了一声,便再次沉浸在悲伤之中。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

    后来也确实是这样了。

    问酒后来有大半年都没再放阿左出过鞘,而阿左却在这些天看到了些不同于江湖流传的东西。

    比如比如魔教并不像老剑说的那样,扒人皮喝人血吃人肉;比如恶名远扬的魔教双玄二长老玄明与三长老玄清,其实是会顺手医救乞丐的人;比如魔教新教主不是什么和上-个教主-样糜乱不堪的丑面魔头,而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会捏着一块糖,哄问酒叫他哥哥的俊朗公子。

    再比如,问酒并非玄明与玄清的孩子。阿左是在问酒七岁生日那天知晓的。那夜之明把阿左挂在墙上后,挨着床坐了下来,一边给抱着熟睡的问酒的玄清摇扇,一边笑的温柔。

    “已经七岁了啊七岁当初咱们捡回她,才一岁不到啊时间真快啊!”

    养女吗

    次日,满七岁的问酒时隔半年再次拔出了阿左,这次,阿左陪着她拎着与她差不多高的阿左,跳了一场漂漂亮亮的剑舞。

    那日以后,阿左再没有捣一次乱。或许,那之后,阿左长大了吧。

    问酒十岁那年,京城下了一场大雪。那场雪,埋葬了故人白骨,掩盖了恶丑阴谋。

    那夜,前一夜里玩雪打湿了衣衫的问酒还在发着低烧,喧闹的灯火便零星的亮了满院。

    那是阿左第一次看见玄清手足无措的模样。玄明从阿左身侧拎走了长虹剑,顺带着把坐起身的玄清和她怀里的小姑娘一起塞回了被子里,无声的用口型道了句。

    没事,别怕,阿左在。

    门开的时候,冷风丝溜溜的顺着门缝往进钻,好在很快就又被关在了门外。玄清看着门开门台,不知为何就红了眼眶,片刻后竟是抱着问酒就翻身下床,披了件厚厚的披风便欲开

    已经扶在了门框上的手终还是收了回来,披风在半空中堪堪转出一朵小花,新做的绣鞋在阿左面前停下。她提起阿左塞进了问酒怀里,低头再三确认问酒被裹得足够严实后,推门踏进了雪里。

    披风里很温暖,阿左却是冰凉的。已经低烧了两天的问酒一边啜泣着,--边把脸往阿左身上蹭着。

    披风挡的阿左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外面狂风的呼啸,还有玄清接近崩溃的怒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

    那声音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鬼,阴森的寒意足以慎入剑骨。

    “二位竟还不知么东缡的太子,昨夜被二位暗杀了啊。’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阿左南山派,明日就会为皇上献上二位的头颅!”

    “混账!你们这些所谓正派,欺人太甚!”阿左听见长虹剑铮然出鞘,阿左听见挽月筝震出悲鸣。

    玄清松开压着披风的手后,狂风很快就把披风掀开了一个边角,迷迷糊糊的问酒-手抱着阿左,一手压住了掀开衣角,朦胧着眼向外看着

    阿左不知道问酒看见了什么,阿左只看见了挽月筝的琴弦上滚下的滴滴热血,而发声却更似无助的悲泣;长虹剑在雪与血中孤独的明亮,剑花戛然而止在数百人倒下后,突兀地出现在雪色中的刀剑入骨的声响。

    琴音在那一刻凝滞,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加疯狂的捻抹。

    可是,玄清啊有什么用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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