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月光登堂入室
咖啡馆内的梅雨薇,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开始回忆起自己和唐伯森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唐柏森爱自己的证据,但是她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无法做出任何的决定。
刘雪娇没有立刻离开,她透过咖啡店的窗户看着梅雨薇。她嫉妒梅雨薇的美丽,嫉妒梅雨薇的幸运。她相信唐柏森的内心,还是爱着自己的,她只不过是回来晚了,被梅雨薇捷足先登了而已,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个男人走了梅雨薇的身边。刘雪娇贴向玻璃,试图看的更清楚一点,内心同时生出股窃喜,梅雨薇是在和别人私会吗?
“雨薇。”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梅雨薇的沉思。
梅雨薇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文艺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文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你定的体检没有来,我很担心你,所以来这座咖啡馆里坐坐,没想到真的真的碰到你。”
咖啡的香气浓郁扑鼻,伴随着轻柔的爵士音乐,营造出一种慵懒而浪漫的氛围。
高文艺坐到梅雨薇的对面,“真是好久不见了。”
梅雨薇的心情也随着高文艺的出现变得好起来,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如果我没有来这里,那你不是白来了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不想打扰你。”高文艺注视着梅雨薇,认真而深情,视线里充满了留恋。“怎么会是白等呢?这家店的咖啡也很好喝。”
隔着玻璃听不清楚说什么,两人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刘雪娇看了一眼手表,她还有别的事情,只能不甘心的冷哼一声离开。但在走之前,她深深的看了高文艺几眼,将他的长相记到心里。
梅雨薇笑起来。她的神情不再清冷,化作一股春风,她笑起来更加的漂亮。
“雨薇,你现在过得好吗?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高文艺细细的打量着梅雨薇,“好像瘦了。”
“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能瘦一些,我瘦了,不好看吗?”面对熟悉的人,梅雨薇也恢复了些少女的调皮。
“你和那些女孩都不一样,无论胖还是瘦,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
咖啡馆里的音乐仿佛也变得悠扬而哀伤,高文艺看着梅雨薇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他们之间早已经物是人非,但那份深深的藏在心里的感情,却如同咖啡的苦涩一般难以消散。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高文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目光直接锁定了梅雨薇。
梅雨薇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很快又被拉平。
“雨薇这么晚了,该回家了。”唐伯森站在梅雨薇的身后,手伸过去,搭在梅雨薇身后的椅子上,占有味十足。
华灯初上,霓虹灯亮起,汇成一片光海。
“确实很晚了,文艺哥哥,我要回去了。”梅雨薇放下手中的咖啡,“文艺哥哥,你是回家还是再坐一会儿。”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也回去吧。”高文艺看着梅雨薇,脸上挂着得体优雅的笑,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唐柏森一样,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三个人走出咖啡馆,唐柏森让司机开着自己的车回去。梅雨薇开来的那辆车,他打开副驾,让梅雨薇坐进去。
唐柏森没有立刻上车,他站在车前,冷冷的打量着高文艺,高文艺也毫不示弱的回视,两个人之间仿佛有冷气围绕。
唐柏森的声音很冷,“谢谢你以前对微微的照顾。”
高文抿着唇,“不用客气,我和雨薇从小一起长大,照顾她也是我应该做的。”
“微微已经结婚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唐柏森唇角勾起笑,肆意邪气,“我会照顾好她的。”说完,唐柏森转身上了车。
他侧头看了高文艺一眼,里面充满了审视和不屑,缓缓的将车窗关上。高文艺在车窗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自己充斥着眷恋和嫉妒的脸。
夜色渐浓,霓虹灯闪烁,他感受着城市的喧嚣与寂寞交织的氛围,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梅雨薇的脸上。
梅雨薇的皮肤在阳光下犹如透明一样,白皙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她他长长的睫毛睁开露出犹如宝石一样的眼睛。
即使是在女性最容易浮肿,没有任何妆扮的早晨,梅雨薇都美的不可方物。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衣,露在外面的皮肤雪白,腰肢纤细,她打开房门下楼。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愣住了,他的婆婆窦凤琴正亲切的拉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手,两人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那个女人正是刘雪娇。
“哎呦,你可是醒了,”看到梅雨薇窦凤琴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客人都到了,你还在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唐家没有家教呢。”
“我昨晚有一些不太舒服,所以起来晚了。”最近梅雨薇总是觉得不太舒服,也说不上具体哪里难受,但就是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窦凤芹不满的皱起眉,上下打量着梅雨薇,明明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身上却有一种,贵族教养出来的气质。
只是她一向强势,绝对不愿意承认,别人优于她的。“是你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呀?难道还要让我伺候你?今儿个不是这么不舒服,明天就是那里不痛快,哎哟。”窦凤琴夸张的叹着气,“我可是享不到儿媳妇的福啊。”
“干妈,你可别生气,姐姐可能是粗心大意吧。”刘雪娇笑着贴近窦凤琴,“以后有我呢,我天天伺候您,我可不像姐姐,身体那么差。”
这话纯粹是瞎说,刘雪娇在法国的三年,从来没有打过一次电话给窦凤琴。
可窦凤琴偏偏吃这一套,她就是喜欢别人奉承她,她亲昵的拍着刘雪娇的手。“还是我们雪娇体贴,和别人不一样。”
“我只是来家里看看干妈,你不会不高兴吧,雨薇。”刘雪娇的声音柔和而甜美,她的眼睛很大,湿漉漉的,看上去就像有人欺负她一样。“她为什么要生气呀?他不孝顺我还不让有人孝顺我。”窦凤琴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也是,”刘雪娇柔柔弱弱的说,“毕竟我们以后也是一家人。”
看着刘雪娇那个矫揉造作的样子,听着她口中那些意有所指的话,梅雨薇心中怒火渐渐升腾,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发作,她必须保持冷静。
即使是这段婚姻已经出现了裂痕,但是她还想捍卫它。毕竟那个时候,在她想要自杀的时候,在公园里,像天神一样出现的是唐柏森,让她感受到了温暖,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梅雨薇平复了一下心情,向厨房走去。原来唐家是有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打扫卫生。自从她和唐柏森结婚以后,窦凤琴就以吃不惯保姆做的饭为由,将做饭的保姆辞退了,让她负责一日三餐。
梅雨薇本身也喜欢做饭,想着如此也能孝顺婆婆,也就同意了,所以唐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准备的。
窦凤琴的要求非常的高,即便是早晨,也要要求六菜一汤,梅雨薇在厨房里忙碌。
刘雪娇眼睛轻轻的转了转,和窦凤琴说想要去帮忙。
“你是我的干女儿,又是刘家的千金,怎么能干这种下人做干的活?”窦凤琴不同意。
“哎呀,给干妈做饭,我可是心甘情愿,我在法国的三年也锻炼了不少。想要让干妈见识见识呢。”刘雪娇轻轻的摇晃着窦凤琴的手臂。
窦凤琴无奈的笑笑,露出怕了你的表情,“去吧去吧。”
刘雪娇款款的走进厨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的瓷砖上,映出一片金黄,“雨薇,我来帮你做饭吧,”刘雪娇的声音轻快而热情,仿佛真的只是来帮忙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梅雨薇像是看透了她的计划一样,淡淡的说,“你不用去讨好我婆婆?”
刘雪娇暗自咬牙,梅雨薇那冷淡不屑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等你成为下堂妇的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嚣张,刘雪娇安慰自己。
刘雪娇熟练的整理食材,脸上已经调整好了笑容“雨薇你知道吗?其实在这个家里大家都很喜欢我,你的婆婆你的老公他们都很喜欢,我甚至比你还要喜欢我。”
看到梅雨薇不说话,刘雪娇打开手机相册,“你不信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刘雪娇把手机屏幕怼到梅雨薇的面前,相册里是三个人的合照,其中刘雪娇的笑容格外的灿烂,“你看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去旅游时候的照片,柏森哥哥特意把我拉进镜头呢。”刘雪娇指着照片中的自己说。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梅雨薇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你们这个照片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吧。”
刘雪娇的脸上一阵青白,再也保持不住面上的冷静,“虽然是之前的,但是我们的感情没有变,如果不是我为了学业去了法国三年,那和柏森结婚的就会是我了。”
“柏森哥哥,是可怜你才和你结婚的,你应该知道吧。”
“但是和他结婚的人是我,三年前你放弃了,唐夫人这个位置就永远都不会是别的女人,能光明正大站站在柏寒身边的只有我。”
“站在他身边有什么用,那他爱你吗?”刘雪娇自知不能冲动,她面上又恢复了笑意,“柏森哥哥心里爱的一直是我,你只不过是我的代替品而已。”
梅雨薇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她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
刘雪娇说中了她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虽然她和唐柏森亲密无间,虽然他和唐伯森朝夕共处三年,但是她却无法确认唐伯森爱不爱自己,唐伯森对他的好,更像是只尽丈夫的责任。
看到梅雨薇的表情。刘雪娇扬起胜利的微笑,她把做好的饭端到餐桌上。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窦凤琴对刘雪娇赞赏不断,梅雨薇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菜。窦凤琴喜欢重口味的菜,但是她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家庭医生嘱咐要做得清淡一些,这三年来,梅雨薇精心的制作素食,但这些在她婆婆眼中似乎并不重要。
“雪娇,你这手艺真好呀,这菜做的真是合我胃口。”窦凤琴笑着说,又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面。
刘雪娇谦虚的笑了,“干妈你喜欢就好,我也是随便做做,如果你喜欢,以后啊我经常来给你做饭,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雪娇,你真是个孝顺孩子,没枉费我以前这么疼你。”
“唉,可惜柏森没在家,没有吃到你做的饭菜。”窦凤琴心疼的说,“我儿子真辛苦,偌大的一个荣盛都靠他支撑着,大早就出门了。”
“雨薇,柏森今天出门干什么去了?”
梅雨薇想起之前唐柏森和自己说的话,“和张总谈合同去了。”
噗嗤一声,刘雪娇笑起来。“雨薇平时也要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呀,张总生病了,谈合同的事情啊,约到了下星期。柏森哥哥今天出门,是和李总打高尔夫去了。”
窦凤琴的脸沉下来,“你作为妻子也太失职了,自己老公的行踪都不知道。”
梅雨薇无法辩解,昨天两个人回来之后,心情都不太好,因此两个人就没有多交流,去和张总谈合同是前几天告诉她的。
自己丈夫的行踪都要通过别人得知,这句话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上。
饭后梅雨薇独自一个人在厨房收拾,客厅里传来两个人说笑的声音,她不免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无论她怎么做,窦凤琴似乎都不喜欢她。
好像只有她在孤军奋战,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