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杀气
这个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涉世未深的学子模样,可是浑身上下,那股浓郁的肃杀之气,就连方洛这种心狠手辣之辈,都不禁心中一凛。
方洛手上沾满了鲜血,十多年来一直在刀尖上行走,对这种杀意非常敏感,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恐惧,好重的杀意,这个男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陈之鸿进来后,连方罗都没有多看一眼,而是盯着被拷在病床上的苏沫。
陈之鸿看着苏沫,除了衣衫不整外,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没有迟到。
他快步来到病床边,伸手握住了金属镣铐,然后猛地一掰,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这条结实的金属链条竟然如同塑胶玩具一般被掰成了两半。
方洛眼角不禁一抽,盯着陈之鸿宽阔的背部,眼神阴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手握着枪把。
方洛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去死吧!”
可就在他举起手枪的时候,陈之鸿就像是脑后有眼一般,一个漂亮的旋转腿,精准地踹中了方洛握着手枪的手臂。
陈之鸿一脚踹在了方洛的身上,顿时将他的手臂给踹得高高鼓起。
陈之鸿缓缓转身,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张癫狂的脸庞。
方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没有任何迟疑,他用一只受伤的手臂,握住插在左手上的一柄军刺,用力一扯,就将插在自己左手上的一柄刀给抽了下来。
剧痛之下,方洛不禁发出一声闷哼,但他却也是一个真正的狠人,望着手中还在不断流血的短刀,脸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笑容。
方洛腾身而上,一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短剑直取陈之鸿的喉咙。
陈之鸿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之中带着一抹轻蔑,对于袭杀而至的方罗,他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那把刀快要刺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将自己的手掌举了起来。
陈之鸿看似缓慢,实则抢先一步,一把抓住了陈之鸿握刀的手腕,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喀嚓!
方洛的手腕在陈之鸿随意一抓之下,瞬间就被绞成了齑粉,手中的短刀更是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方洛状如疯狂,手中插着一把短刀,对着陈之鸿就是一拳。
不可否认,方洛有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狠辣,然而这种狠辣,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陈之鸿只是轻轻一歪脑袋,就轻易躲过了这致命一剑,接着趁着方洛失去平衡,轻轻一拉,方洛便身不由己地向前倒去。
陈之鸿一把扣住方洛的肩膀,没有丝毫迟疑,膝盖一顶,正中方洛的胸口,只听一道闷响。
“噗!”
这一记撞击,力道极大,方洛当即一口鲜血狂吐而出。
陈之鸿身形一动,避开方洛吐出的那口鲜血,然后松手,方洛顿时瘫坐在地。
陈之鸿冷笑一声,这家伙虽然看着威风八面,但真正的实力还不如那只老虎,被自己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此刻,上身穿着\"chi luo\"的方洛斜靠在床头,他的嘴角和胸口都是恐怖的鲜血,他的一只手上有一道贯穿的伤口,鲜血淋漓,他的一条手臂也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断裂,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但陈之鸿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房间内的情况陈之鸿再明白不过了,要不是自己来的快,苏优今天晚上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凄惨,简直无法想象。
那些皮鞭和蜡烛,都说明了他的癖好,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陈之鸿对这种人|渣,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看了看躺在床榻上,一脸惊恐和无奈的苏沫,似乎被这一幕惊醒了,她再次喃喃自语起来。
“夏若菲,救命”
看到这一幕,陈之鸿的心莫名一疼,看着苏沫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凑到了苏沫的身边,低声道:“我来了,一切都好了。”
苏沫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可是他的双眼却依旧是一片朦胧,陈之鸿的话语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停止了呓语,他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轻轻一扭身子,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陈之鸿终于站了起来,转过头来,望着如同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的方罗。
方洛还在剧烈的喘息着,嘴角还在流血,陈之鸿愤怒的一记膝盖,明显让他的内脏受到了伤害。
“您,您究竟是什么人?”方洛艰难地开口。
陈之鸿脸色不变,伸手指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苏沫,“你可认识她?”
方洛的嘴唇裂开,更多的血液流淌出来,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娘们,还是最好的娘们,最好的娘们啊!”
“人渣!”陈之鸿冷哼一声。
方洛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大,笑声中,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嘴角都有鲜血流出。
方洛:“别说了,我懂了,你肯定是这丫头的朋友。”
陈之鸿沉默的盯着方洛,一言不发。
方洛却又接着说了一句:“你也别这么盯着我啊,人家都还没有摸到呢。”
陈之鸿冷声说道:“所以呢”
“原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方洛艰难地开口,“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我们或许还能做朋友!南城的洛公子,想必你也知道,他就是我!”
“朋友”陈之鸿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方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不过有时候厉害也没用,我的几个小弟,实力都比我强,我这不还是成了他们的头儿吗?大哥,做人要有分寸,否则,我们铁拳会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方洛越说气息越平稳,尽管仍旧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但言语间却是越来越自信。
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眼神中那一抹凌厉之色,还是被陈之鸿捕捉到了。
陈之鸿挖了挖鼻孔,问道:“那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方洛哈哈一笑:“少年莫要莽撞,你这口恶气也出了,怎么,还想要我的命吗?”
陈之鸿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庞上,逐渐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若是熟悉陈之鸿的人,一看便能看出,此时的他,内心深处有着一股强烈的杀意。
方洛毫无所觉,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一笑:“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还真没那个胆子将你杀掉。”方洛还没有说完,陈之鸿就冷静地说道,“不过……”
说完,陈之鸿忽然一脚踹了下去,没有任何预兆。
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传来,猝不及防之下,方洛立刻惨叫一声,他的双腿被陈之鸿一脚踹成了肉泥。
这一次,陈之鸿可没有丝毫留情,方洛本就虚弱的膝盖,更是被他一脚踩成了粉碎,双腿更是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饶是方洛这样的凶人,见到自己双脚如此凄惨,也不禁失魂落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简直令他近乎疯狂。
陈之鸿见苏沫如此虚弱,自然不会轻易饶了他。
就算不能将他杀死,至少也要将他打残,让他生不如死。
方洛的哀嚎声,只响了一小会儿,就戛然而止。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紧紧锁定在陈之鸿身上,整张脸都因为剧痛而扭曲,却依旧强颜欢笑,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好,好,好,好,好!放马过来!如果你能把我弄死,那就更好了,哈,呵呵!”
陈之鸿淡淡应了一声:“随意。”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放在床头架上的空酒瓶,全都被他喝光了。
陈之鸿拎着那瓶酒,捏着上面稍薄的一截,在手中掂了掂,又来到方洛身前,慢慢将方洛插着短刀的手上拽了下来,抬起酒壶就是一顿猛抽。
“啊……”方洛再也抑制不住,再次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陈之鸿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精准,就像是一台自动运转的机器。
没过多久,方洛五个指头都被打成了肉泥,全身骨骼尽皆粉碎,十根指头变成了一张薄纸,铺在地面上。
然后,陈之鸿缓缓将方洛的另一条手臂也给拽了过来。
常人在这样的痛苦中早就昏厥了,可是不知是否因为身体的原因,方洛一直保持着意识,此时他宁愿自己的忍耐力差一些,昏厥了还好,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简直比一头撞死还要难受。
陈之鸿对方洛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简直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打死我,打死我!”方洛苍白的双唇哆嗦个不停。
陈之鸿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上面沾满了血迹。
一次,两次。
伴随着方洛凄厉的惨叫,陈之鸿直接将他的另一条手臂给打断了。
陈之鸿随手将瓶子扔到一边,拾起地面上跟随自己数年的军刺,不紧不慢地将方洛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这才一脸无辜地笑道:“怎么样,你还愿意和我成为朋友么?”
“恶魔,你,你,你是恶魔啊!”方洛气如游丝,“你要打死我,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之鸿靠近方洛,低声道:“要我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有意思呢。我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我给你免费治疗一下。”
方洛勃然变色,声音都在颤抖:“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陈之鸿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手里的军刀缓缓从方洛的胸膛划过,划过他的腹部,最终落在了他的双腿中间。
陈之鸿微微发力,方洛的裤管被他轻易割开。
方洛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逼自己的肌肤,浑身都在颤抖,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别,别,别……别啊,别啊!”
他早就知道陈之鸿要干嘛了,现在早就被吓坏了,这还是他今日头一回请求帮助。
陈之鸿淡然道:“这么多年,想必被你强|暴过的女人也有不少。我要为他们报仇!”
“别啊,别啊!”方洛像是疯了一样,尖叫了起来。
陈之鸿目光不变,手腕一翻,猛地一刀斩下。
“嗷——嗷——”方洛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最终脑袋一偏,得偿所愿地昏厥了过去。
陈之鸿小心翼翼地擦掉方洛身上的血迹,将其收好,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径直走向了病床前,一把将他扶起,一步一步朝着那间弥漫着浓郁鲜血的屋子外走去。
陈之鸿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下来,站在门外的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还在昏迷不醒。
刚才被陈之鸿击倒在地的几个壮汉,也都听见了二楼的惨叫,全都被吓傻了,当陈之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们更是连滚带爬的躲了起来。
陈之鸿略一思索,便走上前去,抓住一名男子,让其带路,朝着一层一角的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的大荧幕上,将这个酒馆的每一个镜头都拍摄了一遍,甚至连大门处的那些摄像机也都一一拍摄了出来,而且是一个反复播放的视频,最起码能保留几天。
陈之鸿一把将陈之鸿抗在肩膀上,一脚踹在了钢铁外壳上,钢铁外壳顿时炸裂开来,火星四溅,这台储存着录像的电脑,彻底报废了。
陈之鸿轻而易举地在电脑废墟中找到了一个u盘,陈之鸿已经将那名壮汉赶了出去,他将所有的硬盘都收入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这才带着苏沫走出了监控中心,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路上,他所过之处,所有的护卫都纷纷避让,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因为他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陈之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不想让你家老板流这么多血,就赶紧叫救护车吧。”
说着,陈之鸿放下了肩上的苏沫,然后双手一横,直接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