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饱思那啥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清晨,净心小师父几乎只是刚刚把胡为国按在地面上,抱着他的脑瓜子正要开始吻下去的时候,胡老爹意外出现在俩小孩身边。胡老爹脸红脖子粗的几乎是指着净心小师父的鼻头大声斥责,“你个不守清规,大逆不道的小尼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了我儿子!”
盛怒之下,根本没有理智可言,胡老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俩小孩身边,直接抡起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煽在了净心小师父的脸上!
没的说,净心小师父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手印!
从没见胡老爹发这么大的火,胡为国当即被吓坏了,站在一旁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得不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胡老爹打净心小师父的那一巴掌,应该是卯足了劲儿,一下子就将身材瘦小的净心小师父打的躺倒在地上,她捂着脸痛苦的来回打滚,像极了一条被人打断了七寸的小蛇。
可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紧接着出现了让胡为国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惊人一幕:胡老爹居然找来了一根粗大的铁链,三两下就紧紧地拴在了净心小师父的脚腕上!
那天,也不知怎么想的,胡老爹真的太疯狂了,丧失了理智。他居然把净心小师父就那样像对待一条疯狗似的,死死地拴在了胡家的那个猪圈里。到了午夜的时候,胡老爹悄悄的起床了,他偷偷地向着那个猪圈摸去……
胡为国夜里根本就没有睡着,看见老爹鬼鬼祟祟地起床后,他赶紧偷偷地跟在老爹身后,欲探个究竟。
胡老爹在那个猪圈门口站定以后,冲着净心小师父翻了个大白眼,这才十分鄙夷地冷冷道,“蛇女,反正你也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无家可归了。这以后呢,你爱住这儿就住在这儿吧。”
看见净心小师父冷着脸基本没有什么反应,胡老爹紧跟着又冲着她补充道,“但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否则,我会将你抽筋扒皮,拿来一齐跟乌鸡炖汤喝!”
说完以后,胡老爹从猪圈旁边抽出一个竹鞭,啪的一声,很精准地打在了净心小师父后背上,疼的净心小师父啊啊的一阵惨叫。
不得不说,这一鞭子也着实吓了胡为国一跳!他感觉那一鞭子就像是打在他心上一样。疼的无以复加,心情好复杂!
那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不懂事,思想还很单纯。胡为国虽说有点同情心,但并不泛滥。看了胡老爹欺负净心小师父,他心里也觉得不应该。但老爹毕竟是长辈,他那年纪总认为长辈做事都是对的。而且长辈做事肯定也有分寸,老爹不会打死净心小师父的。
所以,胡为国始终都没有出面制止胡老爹的恶劣行径。这也导致了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以至于后来,他和胡老爹的生活发生了巨变。
第二天清晨,胡老爹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待儿子说,净心小师父要这样子地在胡家生活个一两年。在这段时间之内,他让胡为国不要到处对外人乱说,并且千万不要私自放走净心小师父。
胡为国心中很困惑,也有些惶恐不安。他问老爹,要是被山上那座尼姑庵的净空师太知道了怎么办?
净心小师父虽说是无家可归,但她可是记录在册的,庵子内的俗家弟子名册,有她一个位子。
不过,胡老爹很淡定地说,这件事情他会摆平的。
自此以后,每天放学时,胡为国经常会带着好奇来到那个猪圈,发现净心小师父时常会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眼神死死地注视着他。
然后,当胡为国要靠近时,净心小师父总会对他张开嘴,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嘚瑟个啥呀,快把姐给放开!否则,姐以后吃了你连渣儿都不剩一点!”
胡为国可不敢像胡老爹那样的对净心小师父大呼小叫。当时他还真是被她吓得一整天都心慌慌的。到了晚上胡老爹回来的时候,他便向老爹告状,说净心小师父骂人很厉害,她还扬言要打他。
于是,胡老爹二话不说,拉着胡为国一齐奔到那个猪圈旁边,他气鼓鼓地拿着上次那条竹鞭子,啪啪啪的对着净心小师父就是一阵抽。疼!抽得净心小师父眼泪都掉了下来。最后胡老爹还威胁说,如果再有下次,便双倍打她!
那时候,胡为国本身还是个小孩子,12岁的人,懂多大的道理呢?从小就受到净心小师父的欺压。即便是现在念了几年书,他其实也不算多么懂事。所以,他心中对净心小师父还是有点怨恨的。为了报复她,上学时老师布置了作业,他便拿回来让净心小师父帮忙做完。第一次净心小师父死活不肯做,胡为国立马告诉老爹说,她又骂人了。
结果呢,胡老爹再次把净心小师父打得皮开肉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个一塌糊涂。
完了以后,胡为国又把他和老爹的那些脏衣服拿来,让净心小师父给他们洗。如果她洗不干净,他就威胁说要告诉老爹,净心小师父也就乖乖的洗了。人的贪念是永远没有止境的。当时的胡为国更是如此。从一开始让净心小师父替他做事,到后来慢慢地逐渐演化成了让她给他捏脚揉背啥的。有时候,他也会赏给她一些茶水。当然了,都是被他做过手脚的,那些茶水里边是放了尿的。
后来的后来,有一天晚上,净心小师父哭着求胡为国,说是以后别再欺负她了。并且她还特别动情地说,替他做作业,洗衣服啥的,都是她自愿的。因为,她特喜欢为他做事。看着绑在她双脚上面的那一根大铁链子,胡为国是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这些。无计可施之下,净心小师父又有些神秘兮兮地透露说,其实胡老爹把她抓过来,就是因为胡老爹是个大骗子。如果再这样折磨下去,她迟早会死掉的。
可胡为国还是不相信她说的,他根本不为所动。当晚他还把净心小师父说的这些话,一字不漏全都告诉了胡老爹。可想而知,净心小师父又被胡老爹吊着用竹鞭子打。那情景,惨不忍睹!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胡为国用老爹给他的零花钱买来的那台手机突然不见了,事情才开始有了转机。那天,发现手机不见了以后,胡为国很快便找到了张小西,并当面质问她,“我买的那台新手机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净心小师父倒也不隐瞒,她很快就承认说,不是她拿的,但她确实看到是谁拿走手机了。
胡为国赶紧追问道,快说,是谁拿走我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