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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看不出来吗?我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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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这哪是什么比试,分明就是用钱买名声。

    这大少爷完全就不会武功,既如此他也没必在这浪费时间,转身就想走。

    “你站住!打了本少爷还想安然离开?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这东归城谁说了算!”

    话音刚落流池泱身边就围满了壮汉,他身子纤细在中间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那些壮汉冷笑地看着他,有的甚至手上还有兵器。

    蛮不讲理。

    流池泱也火了,对着众人道:“来,你们一起上。”

    “口出狂言,给我把他的手脚砍下来扔出去喂狗!”

    “你居然没受伤?可是赢了大少爷?”

    “嗯。”再次经过包子铺时,那大叔热络地叫住了他,见他完好无损从向府出来更加钦佩,要知道还从没有人能胜过大少爷。

    他年纪也不大,以后必定是栋梁之材。

    “你要去哪儿啊?”

    “去京都。”

    “正好我堂弟明天要进京,你这一身武艺去京都应该会大有作为的,这样吧,你可以坐我堂弟的马车一起去。”

    “谢谢。”

    是夜,向府的屋顶多出来一抹白影,见着满地被打晕的人笑得邪魅:“宝贝下手还是太轻了。”

    死寂的周围起了声响指,顷刻间火花四溅,热浪吞噬了所有,红光照在他脸上有说不出的暖意,不过他眉宇间的寒意却怎么也化不开。

    “呼,风一吹就什么都没啦,碰本尊的人,你们也配?”

    “君上,您怎么在这儿?您在做什么?”

    从疏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不出来吗?我在杀人。”

    那人对他的直白有些诧异,“您不怕我告诉帝君?”

    “随你,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小山鸡,老实回北荒待着就别出来惹事了。”

    “君上呢?”

    “我没有惹事。”

    “您心中有数就好,六界多少双眼睛盯着您您比属下更清楚,属下多言,这就回北荒了,您保重。”

    红光映红了大半片天,终于有人发现大叫着救火,周围一片嘈杂,他隐了身,那些凡人看不见他。

    他的目光落到人群中的流池泱身上。

    流池泱五感比常人敏锐,他抬起眼睛,疑惑地望着空荡荡的屋顶。

    真可爱。

    从疏心底荡漾,好想把他揉进怀里使劲亲。

    火这么大根本就扑不灭了,里面应该也没什么活人,流池泱有些恍然,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起火了?

    “可怜,一家子就这么没了。”

    “向老爷带着二少爷进京还没回来,这天灾人祸谁又说得清楚?”

    “我听说向老爷是当朝丞相的亲堂弟,大少爷莫不是惹谁才招来杀身之祸?杀人毁迹真是恶毒!”

    流池泱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总归不平静,这一切会不会都和他有关?可是说不通啊,他孑然一身无亲无友谁会替他出头?也许是以前大少爷得罪的人过来寻仇了,与他无关。

    不管再怎么为自己开脱他还是良心有愧,要是没把那些人打晕也许歹徒就不会这么轻易得逞,他想了无数种原因,最后浑浑噩噩地走到那家包子铺前。

    大叔住在城东,铺子早就关门了。

    他觉得有点冷,双臂相互交叉抱紧自己取暖,天下那么大竟然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呢?让他胎死腹中不更好吗?

    暗处的从疏咬紧牙关,他好想过去抱抱池泱,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先等他成长到能独当一面,不然百年前的悲剧还会重演。

    池泱,别难过,我一直都在。

    天亮了从疏才离开,他要回清楠镇去见流恭,流池泱的父亲。

    话说一二十年前流家还只是个普通民家,负债累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没有食物充饥,刚出生的婴儿夭于襁褓,绝望到走投无路的流夫人也悬梁自尽,一夜之间,二十四岁的流恭仿佛老了三十岁。

    邻里之前无人靠近,有人看着他一步步离开屋子,再也没回来。

    夫人孩子的尸体发臭了才被周围人卷上破草席扔到后山,有人说流恭也自尽身亡尸骨无存,有人说他在去找远方表亲的路上被强盗杀死,反正结局无不凄惨悲催,这样的人在清楠镇上非常常见,大家过些时日就忘了。

    其实流恭从小就饱读诗书,流老爷子是镇上闻名的教书先生,他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流恭,流恭刚正不阿少年英才,有一番宏图大志的他本想入京考状元,奈何科举时间近了流老爷子却卧病在床。

    为了尽孝道的流恭放弃了那一年的科考,老爷子不久就撒手人寰,流恭也欠下了巨额银子。

    他白天去给镇上的一大户人家公子讲学,夜里就四处讨活干,汤药费债务还清也指日可待,还和心仪的姑娘成了亲,日子拮据却也充实幸福。

    流夫人人美心善,在邻里之间颇负盛名,后来也怀上了孩子,不大的屋中尽是欢声笑语。

    那天午时,流恭被那大户人家给赶出府,原因说是他偷了人家价值千金的琉璃盏。

    这下没人敢再用他,他心中有苦说不出,清楠镇地处边远没有官府可以申冤,这里一向是富贵人家说了算,没有这份收入穷困的家里更加揭不开锅,夫人临盆将近,流恭急得焦头烂额。

    当天晚上他出去了,翌日清晨才回家,带回来少有的清蒸鸡和几碟小菜,流夫人心下诧异,叮嘱他不要行不义之事,这位二十四岁的男人露出苦涩的笑:“我知道,快趁热吃吧。”

    后面连着五天流夫人都吃到了以前从未吃过的佳肴,她也很快发现了夫君的怪异之处,流恭不在屋里沐浴,颈间围着一圈白布,嘴唇也是破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渗出血来,他很少再笑,整个人阴郁怪异。

    她心疼夫君,更知道这佳肴来之不易。

    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因为缺少营养皱巴巴的一团,流恭依旧早出晚归,小孩病魔缠身又没钱请大夫,一拖再拖最后还是没熬过,之前那大户人家不断派人来骚扰让流恭赔那琉璃盏的银子,流夫人失子之痛又整日受扰,也寻了短见。

    流恭回来见着夫人悬挂在梁上的尸体时愣在原地,他木然地站了一会儿才把夫人放下来。

    他离开了清楠镇,蓬头垢面,如同丧家之犬。

    两年后他带着万贯家财和仆从归来,一问才知他已经是当今状元,圣上钦点的流学士,然而他却放弃了在京都高官厚禄的机会。

    他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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