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说到做到
你还有什么要求。
秦轩注意到梁帝所用字眼，当下朝梁帝拱手道：
“儿臣谢父皇隆恩！父皇如此厚爱儿臣，儿臣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一二！儿臣愿意遵从圣命，主持和谈，同时儿臣在此立下誓言：如有辱命，儿臣甘愿横剑自刎，以谢父皇，以谢大梁万千百姓！”
反正你这当父亲的舍不得杀哥，哥干脆做个姿态，装个13！
果然，秦轩话音刚落，梁帝立刻动容道：“越王不必如此！轩儿，你一心为朕分忧，为国出力，朕全都看在眼里，此番和谈，你只需尽力就好，不必过于压力！”
“对了，越王主持和谈，还需有人配合才行。”
“朕命：礼部，兵部，都察院，各派得力人手，协助越王和谈，不得有误！”
“还有，眼下年关将至，此事不宜久拖，就定在明日，地点紫宸殿！”
“好了，此事商议半天，现在终于敲定，朕也有些累了，众卿就散了吧！”
“越王，你随朕到御书房来！”
梁帝说完，站起身来，一挥袖子，迈步下了台阶。
“陛下起驾——”白白胖胖的大内总管一声高呼，跟着梁帝走了。
“臣等告退！”
许多大臣早已站得双腿僵硬，早想回家躺着休息，现在梁帝终于下令散会，他们立刻装模作样地朝梁帝背影行礼，之后三三两两离开武英殿。
秦轩来在武英殿外。
早上晴朗的天穹，此刻忽然铅云密布，天色也变得阴暗。
司徒静站在廊下，英姿挺拔。
看到秦轩，她大步迎来，目光看着那些正在离去的大臣，一脸疑云地道：“这些人怎么了？眼神怪怪的？”
秦轩微微一笑。“陛下刚才发了年终奖，没有他们的份，所以他们不高兴了。”
“年终奖？”司徒静微微一怔，随即从秦轩脸上看出一丝端倪，知道又被这家伙给忽悠了，当下一如既往地白了秦轩一眼，
“又不正经。殿内刚才到底怎么了？我隐约听到你对谁大声叱喝？”
秦轩淡淡一笑。“这个待会儿再说。我还要去御书房，陛下单独召见，你先去正阳宫。”
司徒静曾经身为公门中人，知道皇帝召见要紧，当下没有多言，转身朝正阳宫走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玲珑背影，秦轩摩挲下巴，暗暗一笑。
越王嫔。
虽然不是侧王妃，不过，从今天起，她就是哥的合法老婆。
嗯，之一。
晚上吃火锅，庆祝一下！
收敛心神，秦轩来在御书房。
梁帝在龙椅上坐稳，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秦轩，开口道：“轩儿，朕知道你委屈，方才已经替你出了气，你就不要再往心里去了。”
“明日就要与北燕和谈，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秦轩不动声色，拱手道：“儿臣愿听父皇示下。”
梁帝看了秦轩两秒，轻轻一笑。“轩儿，自从先帝真宗年间，我大梁与北燕签订澶渊之盟，大梁与北燕以白沟河为界，互不侵犯，彼此保持一百多年和平。”
“十年前，北燕再次开始在边境制造事端，之后又以此为由挑起战事，不断侵蚀我大梁疆域。”
“朕作为一国之君，既要安抚黎民，让百姓避免战事，又不愿国土丧失在朕的手里。”
“朕，难啊！”
见老皇帝忽然大倒苦水，秦轩朝梁帝行礼，送上一句安慰：“父皇忧国忧民，相比尧舜禹汤也有过之，无不及。”
梁帝苦笑。“轩儿言过了，朕哪里敢与先贤相比，只要百姓安定，祖宗留下的江山稳固，朕将来九泉之下，无愧诸位先帝，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轩轻轻点了点头。“是，儿臣明白父皇苦衷。”
梁帝也点了点头，“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就好。”
“轩儿，”
“假如——朕是说假如——假如能像先帝那样，花些银钱就能换来两国安宁，不是不可以考虑接受。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秦轩略略垂眸，随即朝梁帝拱手道：“儿臣明白。”
梁帝看了秦轩几秒，叹了口气。
“轩儿，你此番随同大军出征，已经好久没有去给太后和母后请安，借此机会，你去请安吧。”
“朕想休息一会儿。”
秦轩立即借坡下了。“是，儿臣恭请父皇圣安。父皇，儿臣告退。”
说完，秦轩后退三步，转身，大步离开御书房，认准方向，先到仁寿殿，给太后请安。
皇太后老糊涂的毛病依旧，秦轩迈步走进仁寿殿时，老人家正坐在软塌上，看着手心里的什么东西，呆呆发愣。
软塌前方，放着两个炭盆。
秦轩迈步来在太后近前，跪拜行礼。“秦轩恭请太后圣恭安！”
听到声音，皇太后抬起眼皮看向秦轩，老迈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皇帝，你御驾亲征回来啦？快到母后这来，母后这有你最爱吃的桃酥点心！”
直到这时，秦轩终于看清楚，皇太后手里握着一块精致点心。
看到此景，秦轩心中有些杂乱，跪在原地未动，和颜悦色道：“皇奶奶，我是秦轩，您的皇孙秦轩！”
皇太后一怔。“秦轩？你是——秦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不是被懿贵妃那个狐狸精给毒死了吗？”
嗯？
听到这话，秦轩心中顿时一惊，但是随即，他又暗暗无语。
皇太后越发老糊涂了。
哥上次来给她请安，是在出征北境之前，当时他还认得哥。
这才相隔几个月，她就不记得哥了。
秦轩刚刚想到这里，身后一个宫女道：“越王殿下，您别介意，皇太后这段时间一直如此，太医署的太医们也给太后瞧过，也都束手无策。”
“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该用午膳了。”
秦轩轻轻点了点头。“皇奶奶，您请先用午膳，秦轩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话，秦轩又朝老人家行了一礼，站起身来，迈步离开仁寿殿。
天色更加阴霾，纷纷扬扬落下雪花。
秦轩迈步穿过偌大皇宫，来在正阳宫时，门口值事宫女朝秦轩屈膝行礼。
“恭迎越王殿下！”
皇后欧阳瑾正与司徒静姐妹围着炭盆闲聊，听到值事宫女出声，三人听住话头。
司徒娥迎上前来，朝秦轩屈膝行礼。“小娥见过越过殿下。”
“免礼免礼，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拘礼。我是不是打断你们谈话？”
秦轩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边明知故问，一边解开大氅，熟络地信手交给小娥，随后来在炭盆另外一侧，盘腿坐下，朝欧阳瑾道：
“皇后娘娘，我送给你的虎皮毯子，收到了吧，暖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