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完全不能
房间一瞬涌入无尽的黑暗,淹没一切。
武肃一重新大力躺好,在贺安虞后背吸了吸鼻子,慢慢又凑了过去,憋了好半天又是那句话,不放弃的咕哝着,“你没脱衣服!”
贺安虞睁开眼:“我打哭你信不信?”
“哼!”武肃一不敢再说了,跟小猪一样直哼气,“哼哼哼!”
“”贺安虞不理他。
武肃一慢慢哼哼了几声就没有动静了,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后面。
渐渐的,贺安虞困顿的两眼开始往一起合了。
本来今天抹了香膏,收拾得干干净净等武肃一回来共度良宵的。
结果等回来个满身酒气,傻不愣登,但又很可爱的小猪武肃一,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解风情,贺安虞也是太累,无心继续玩闹了。
夏夜中的小院多了两道平稳的呼吸,窗外的风轻轻推着薄云,将她盖在了沉睡的月亮身上。
墙角的砖瓦石缝里,鸣虫也不叫了,大地归于静谧,万籁俱寂。
沉静如水的屋里,夜色浮墨,祥和安定。
一个怨气十足的声音凑到贺安虞的耳朵边呵气,咕哝了一句——
“你没脱衣服!”
贺安虞吓得浑身一抖,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过来,立刻,火气就一下腾得上来了!
他翻身摸着黑一把揪住武肃一软软的耳朵,气得牙齿都咬起来了:“你没完没了了?啊?!!!”
“唔”武肃一也吓得伸手去抢自己的小耳朵,生怕被生气的贺安虞再给揪掉了。
他也不求饶,就只是痛苦委屈地闷哼,“唉噢唔乎呜呜”
“脱脱脱,我现在就给你脱!!!”贺安虞松开他的耳朵,把手贴着武肃一的胸腹向下摸,要去扯他的底裤。
这下武肃一失声叫了出来,跟被强迫无力反抗一样,惊恐地直摇头,“不脱不要不要不脱不脱不要不要不要”
贺安虞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根本碰都没碰到,就听他扯着嗓子驴喊马叫的。
贺安虞简直无语透顶了:“”
武肃一挣扎了一会儿,自己把腰胯往后撤了一些,在黑暗中找着贺安虞的方向,大喘气了好一会儿,小声地说:“不能摸。”
贺安虞气笑了:“你上头长刺了?不能摸?”
武肃一嘟囔:“没刺”
“那摸一下你会死吗?”
“”武肃一又不吭声了。
贺安虞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等着他说些什么,等了很久很久,让他再次不确定人是不是睡着了之后,武肃一闷闷出声了。
他说:“不会死。”
接着又扭扭捏捏地说,“只给媳妇摸”
贺安虞:“”拱出去,拱得圆圆的!老子真想把你一脚踹下去是怎么回事?
“松手,我要睡觉了。”贺安虞晃了晃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然后防止武肃一存心跟他过不去,又补充了一句,“我起来把衣服脱了行吧?”
黑暗中的武肃一立马松手,还嘿嘿笑了两声。
贺安虞撇嘴,瞪他,虽然俩人谁都看不清谁。
等他也脱了只剩一条底裤,武肃一果真听话不闹腾了,就安安静静地挤过来把大手捂在贺安虞的肚子上,乖乖地呼呼睡着了。
俩人一觉干到十来点。
来送早饭的下人叫破了喉咙,拍肿了手愣是没叫醒一个,只能把饭直接放在院门口。
武肃一先醒的,没一会儿贺安虞也醒了,俩人在床上坐起身,睡眼惺忪,头发都跟鸡窝一样。
贺安虞打了个哈欠,眯眼瞅他,觉得武肃一这阵儿正常了回来,那股子拘谨的意思又在两人中间无声漫延了。
贺安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他:“武哥,你抱我去方便一下吧。”
武肃一的脸色却忽然不自然了一瞬,有些发白,两只手抓着腰间的被子轻咳了一声,但人坐着没动。
“武哥?”
“等、等一下”武肃一支支吾吾的,咽了一口口水,“三儿,我马上、马上就好了。”
贺安虞清润的眼眸闪过一丝疑问,接着明白了什么,虚虚往下瞥了一眼。
武肃一看到他的眼神,扬起嘴角抽动着笑了一下,把脸给别过去了。
贺安虞乐呵了起来,用手戳戳武肃一的胸肌,“武哥,需要我把眼睛捂上吗?”
武肃一的脸色慢慢烧红,庞大的身躯僵硬了一瞬,转过脸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
他刚要说不用,贺安虞冲他挑了挑眉,然后重新躺下,面朝里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武肃一飞快掀开被子下床,鞋都没穿跑出里屋,一鼓作气冲进自己的偏屋。
为期大半个月的农忙结束,武肃一从今天开始也不用再去地里了。
接下来他就要陪着贺安虞好好练腿,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他的身上。
俩人吃过早饭没一会儿,满月就把午饭送来了,在院门口,他问道武肃一。
“武长工,你昨晚回来的晚了,少爷没怪你吧?”
武肃一摇摇头:“没有,少爷什么都没说。”
“那就好那就好。”满月把食盒递给他,“对了,我爹让我问你,这新一季的地是种玉米还是水稻啊?”
“有什么差别吗?”
满月:“我爹说了,玉米的产量比水稻高些,但稻子的价格要更多。”
武肃一想了想,回屋把种子跟肥钱拿了出来,对满月说,“让满叔决定吧,以后不用问我的意见了。”
满月拿了钱准备走,看武肃一要回院里时,他又开口喊住了他,“武长工。”
武肃一回头。
“昨天我大姐的事儿”满月有点儿局促,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武长工,你们真的就没一点儿可能吗?”
武肃一笑了,他对满月点点头,又解释了一遍:“不是有没有可能,是我完全不能。”
“哦”满月难免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