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师鬼谷子
“小子，走吧。早点去见我的徒弟，让他给你办理传，这样我才能早点得到我的好处。”鬼谷子的声音打乱了言子维的思绪，让言子维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看鬼谷子的背影，然后急忙的跟了上去。
鬼谷子一边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周围的商铺人群，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拧开葫芦盖，对着嘴巴砸吧了一口酒，然后说道：“不是为了见一见我那个蠢徒弟，给他安排一下后事，还真不想来这些嘈杂的城邑里，饶了我老人家的清净。”
“后事？这是怎么回事？”言子维闻言快步靠近鬼谷子身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快步有多快，且行走的力道就和平时无二。
但鬼谷子何许人也，他眼神一凝，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也没有说明，暗暗记在心里。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我那蠢徒弟啊……哎，白瞎了我纵横家的思想，不知灵活运用。我记得是当时秦国出兵攻打赵国，包围了赵国的都城邯郸，情况十分危急。而赵王命平原君赵胜来楚国求兵解围。那平原君想挑选二十个文武全才一起去，但还缺一个人。这时，我那蠢徒弟毛遂的人站出来自荐，要一起去楚国。”
说到这里，只见鬼谷子拿着酒葫芦又往嘴边送去，咂吧了几口后又继续道。“而到了楚国，楚王只接见了平原君，两人从早晨谈到中午，都还没有谈出一个结果。毛遂见状，大步跨上台阶，大声评断了起来，分析出兵援赵对楚国有利的道理。最后结果毛遂的勇敢和精辟分析说服了楚王，楚王答应出兵援赵。随后，楚、魏等国联合出兵，秦军撤退，赵国得以解围。”
“那结果不是挺好的吗！”言子维说道，忽然一惊，心里暗道：“对了，毛遂，毛遂自荐这个成语的由来，小学的时候还学习过这个成语，原来这个人是鬼谷子先生的徒弟，厉害啊！”
鬼谷子才不管言子维在旁边内心想什么，也根本不知道言子维心里在想那些事，只听鬼谷子道：“整个事情的结果是挺好的，但，对毛遂他自己来说，却不好！”
“哦？毛遂展示了的自己勇气和智慧，以及他对自己才能的自信。为什么不好呢？”言子维疑惑道。
只见鬼谷子深邃的眼神，盯着言子维看了有三秒钟，直看的言子维心里发毛，在想这个老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的时候才听到鬼谷子的声音娓娓道来：“一句话，锋芒毕露者，非王者，必愚者。我那蠢徒弟正是那愚笨者，在自己没有相应的实力和势力的时候，太过锋芒毕露。最终被楚王以出兵的理由，将我那徒弟软禁在这楚国零陵县。楚王让他管理这零陵县，可以在这零陵县任意行走，但就是不能单独出城，且外出办案也必须有人跟随。哎……因为楚王怕，怕毛遂成长起来，怕在他的帮衬下，楚国会吃赵国的亏。”
言子维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不再回话。而鬼谷子似乎心情也变得不好了起来，也不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朝城里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处整体颜色为土黄色的官邸门口，鬼谷子和言子维二人站在这里。只见门口站立两位持戟士兵，士兵背后两扇雕有九头鸟图案的大门紧闭。
“就是这里了，待我通传一下。”鬼谷子对着言子维说完后，朝着其中一个士兵走去，不知道鬼谷子和士兵聊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就见那士兵打开了门，门开后门口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和士兵对话了几句就跑进门内去了。而那士兵则站在了门口旁边。
鬼谷子回头看了看言子维，然后对他招了招手，便迈步朝大门里走去，言子维见状急忙跟上。等他二人都进去后，那名士兵便关上大门，又回到刚才站立的位置上。
官邸内，只见前厅到门口中间的园林茂密，幽雅恬静，给人以宁静与舒适之美感。而园林其他三面的建筑无论是线条还是雕刻，都充满了独特的韵味。就这座府邸的装饰，就已经让言子维觉得毛遂肯定是一个雅人。
不多时，一声如诉如泣的声音传入言子维的耳朵，“师父~”只见正堂一衣着七分暗红色三分暗蓝色的中年男子快步跑出来，站在鬼谷子前方三尺的距离，只见他头发束起，冠冕包裹着发包，一根簪子横插在暗蓝色冠冕上，腰间佩玉，脚踏黑色缎面靴，整个就一达官贵人中带谦谦君子的样子。没错，他就是毛遂了。
“师父！”还是那如诉如泣的声音，只见毛遂双手前伸，似乎要触碰一下面前的鬼谷子，但又不敢的样子，定了定身，然后又对着鬼谷子喊了一声。
然后只见他迈出两步，双膝弯曲，对着鬼谷子跪了下来，伸出去的手抱着鬼谷子其中一只大腿然后毛遂靠了上去，用脸贴着鬼谷子的的大腿，一边嘶吼一边流泪道：“师父啊，徒儿对不起您啊！对不起您老人家的教诲，给师父您丢脸了。”
“去去去，起开，站起来说话！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哭啼啼，恶不恶心？不就这么大一点个事儿吗？就要死要活的啦？管好你城中百姓，善待他们就算你对得起我了。”只见鬼谷子抬了抬大腿，想要把毛遂甩出去，但是并没有用什么力。
因为毛遂天赋有限，只学了他门下的战略策略的思想，捭阖外交之道，并没有跟随他学习军事和武功所以，他也不敢用力。
被鬼谷子这么一闹，毛遂还是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然后呆立在鬼谷子身旁不知道说什么。“噗呲！”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憋笑声传了出来，原来是言子维在旁边看到这一情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小子讨打是吧？”鬼谷子瞪了言子维一眼，假装气呼呼的道。
“不敢不敢！”言子维说完身体后跳，和鬼谷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师父，这位是？”毛遂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立马看着鬼谷子说道，并手横摆对着言子维。
“哦？他啊，路上捡来的小子！怎么？打算让师父一直站在这里晒太阳？还不快好酒好菜的招待起？”鬼谷子不打算详细介绍言子维，所以扯开了话题。
“是，是，是！是徒儿疏忽，是徒儿太久没有见到师父了，所以又点与无论是不分主副关系。”
毛遂手掌自打了一下额头，连忙牵着鬼谷子进了正厅。由于鬼谷子也没详细介绍言子维，所以让毛遂误以为言子维是自己师父新收的徒弟，所以也连忙招呼到言子维：“小师弟，你也跟着来，师兄给你们接风洗尘！”
奇怪的是，鬼谷子在旁边听着好像也没有反驳，也没有呵斥毛遂的这句话。
“哦？小师弟？师兄？呵呵……正愁怎么开口拉近和鬼谷子的关系，好从他身上学习到一招半式的武功。这不就瞌睡来了送枕头吗？而且看那老头儿也没有反驳，嘿嘿嘿，有戏！”言子维在心里想到，然后笑嘻嘻的跟着他们进了正厅！
正堂里前期一阵推杯至盏，宾主相欢，后期就毛遂边喝边哭的事情暂且不提。
等到了夜晚，毛遂完全醉倒被小厮带到寝房歇息后，鬼谷子示意言子维跟着他来到院子里的石桌！
夜晚的宁静如一潭深深的湖水，将白天的喧嚣淹没。
星光如碎银般洒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幅宁静而神秘的画卷。
鬼谷子站在石桌旁，静静的望着天空中的残月唏嘘，而言子维酒量本来也不怎么好，虽然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但也扛不住量大啊，所以就摇摇晃晃的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墩上，醉眼朦胧的也没有了平时的尊敬，只听言子维对鬼谷子道：“老头儿，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我叫出来干嘛啊？”
半晌，才听到鬼谷子回道：“小子，你心机很沉啊，藏了多少事在心里啊？”
听到这里，言子维的醉意立马消散，愣愣的看着鬼谷子。
“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言子维唯唯诺诺道。
“哈哈哈，你既然知道老朽，就该知道老朽擅长什么，人性这一点，我自认为还是研究的挺够的，所以你不要装了。”鬼谷子笑道。
言子维听到这里，眼睛也清明了不少，只见他正襟而坐，慢慢说道：“不是小子有意欺骗先生，而是很多事情不可说，也无法解说。但小子对先生绝对没有加害之心，反而很是尊敬。而且小子还有事情要请教先生。”
“有没有加害之心，老朽自认为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观察你无论是从言语还是行为，都不像我们这边的人，至于是哪里的，老朽也不清楚。而且，你一身内气已达化境，就算是老夫也与之不敌，年纪轻轻便有这等造化，老朽自愧不如！”
鬼谷子盯着言子维的眼睛说道。“哈哈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这点习性很符合老朽自创的纵横之道中的利己主义！”
“开玩笑，我们那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读你的书，然后就变成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人太多了。”言子维心里腹诽道。但是这话他肯定不敢当面说。
“说吧，你有什么事要请教我的！”鬼谷子道。
“先生你既然看出来我有内气，但却不知道，我其实并不会什么武艺，机缘巧合下得到一身内气，却不会使用，这一点我也很无奈，所以想跟着先生学习一点武艺防身。”言子维直说道，当然，他不会去解释他的内气就是真气这一回事儿，怕解释起来太麻烦。
“哦？你想学得老朽这一身武艺？那我问你，你学武艺的目的或者初衷是什么？”鬼谷子玩味的看着言子维说道。
“我没什么远大理想，也没想过什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主义。我励志是走遍这世界大好河山，去看看这个世界奇珍异兽。所以学一身武艺防身而已，不至于半道就被强盗土匪打杀了，或者被异兽啃食了。”言子维道。
“哦？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有追求，而且有一点和老朽一样，就是走遍世界大好河山，去看看这个世界不同的美景。”鬼谷子在听到言子维述说后大笑起来，他也难得遇到一个年轻人和他有同样的追求！毕竟他的其他徒弟，说白了都是为了功名利禄在为之奋斗。
“这教你一点防身功夫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又不在江湖打打杀杀，配合你浑厚的内气，随便学个一招半式也就够用了。”鬼谷子说道，然后走近石墩坐了下来。
“一招半式？不能吧？可不可以学一点厉害点的呢？”言子维不干了，立马恭维道。说着站了起来，跑到鬼谷子身后给他捏起肩来。“先生，你看能不能多教我一点啊，不然遇到厉害一点的强盗，或者异兽，我打不过怎么办？”
“哈哈哈哈，小滑头，遇到打不过的你不知道跑吗？大不了我传你套轻功，方便你逃跑嘛。哈哈哈，还有，贪多嚼不烂，听说过没有，你没有基础，也没有打斗经验，学的再多用不出来也是浪费，还不如专心研究一招半式，再配合你的内气重复使用都比你胡乱用出来的招式威力强大。”鬼谷子笑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言子维记得前世看过类似小说，有这么一回事儿！还有那些无招胜有招的说法。
“咳，小子，想学老朽的本事哪有那么简单的？嗯？”这句话说完鬼谷子又贱兮兮的看着言子维。
“得，又得被敲一笔！认了，学了本事才方便我日后行事！”言子维心里又开始腹诽。
只见言子维假装从怀里，实则是系统背包，摸出了从山里捡来的两颗宝石，然后伸手递给了鬼谷子说道：“先生，这两颗宝石是我的传家宝，一颗是我孝敬你的，一颗是城门口答应给的报酬。”
鬼谷子瞥了一眼言子维手中的宝石，并没有去接，说道：“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或者我像是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学生孝敬先生的礼物和承诺过的誓言。”言子维立马解释到。
“好，不错，为你的承诺，我收下一颗！至于孝敬嘛，不用！你没听过技不外传吗？你以为随便两句就可以让老朽教导你武艺？”鬼谷子调侃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听到这里言子维还不懂的话那就是真的蠢了，所以立马磕头拜师！
“哈哈哈，好好好，起来吧！”说着鬼谷子伸手把言子维扶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当着你师兄的面正式拜师，正式拜师后，我自会传你武艺！晚了，歇息去吧！”说完鬼谷子摆了摆手，朝着院落深处走去！
言子维目送着鬼谷子转角离去，忽然才回过神来：“不对，我睡哪个房间啊？……”后面自有小厮来带言子维去客房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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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亮起，言子维就早早洗漱用餐完毕，然后来到正堂。发现鬼谷子早已经坐在正堂中间的漆床上，而毛遂也恭敬的站在鬼谷子身边。
“早啊，师傅！早啊，师兄！”人逢喜事精神爽，言子维开口问候道。
“少皮了。来吧，正式开始！”鬼谷子道，前一句话是对言子维说的，后面一句话是对毛遂说的。
“是，师傅！拜师大典正式开始！”毛隧清了清嗓子道。
言子维就这样拜在了鬼谷子的门下！开始学习起武艺！而后，毛遂也在鬼谷子的要求下，给言子维去办了传，也开具了一份身份证明！
三日过去，夕阳下，零陵县外一山上，不时的传来利器刺入树干和刺入岩石的声音。
“子维，没想到你天赋如此之好，胜过老夫所教的任何徒弟。可惜，你志不在此，不然你的武艺成就绝对会是江湖第一人。”鬼谷子坐在一块岩石上，看着下面还在练剑的言子维。
“那也是师傅教的好，师傅厉害，徒儿才厉害嘛！”言子维收起了剑，抹了抹汗对着鬼谷子恭维道。
“哈哈哈，你小子，尽喜欢说些为师爱听的话！”鬼谷子抚摸着山羊胡大笑道：“你想学的一式剑招，百步飞剑！你用了两天时间已经融会贯通。而我根据你奔跑速度教你的轻身功法，飞燕疾影，你用了一天的时间也已经学会。像你这样的天赋，为师这一生都未曾一见！百步飞剑，配合你的内气，可以劈山裂石，世间能挡住你这一招的目前不超过一个手。而轻身功夫飞燕疾影，大成者，会在行经路线上留下九道残影，你也已经大成。如果不是为师内气深厚，也很难看到你行动轨迹上的残影！这一点你已经胜过为师！”
“为师最后教你一招你其他师兄都没有学过的技法。也是为师200岁的时候才领悟的绝招！这招学会，再配合你的轻身功法，就算万千人围住你，你都能潇洒离去。百步飞剑，在于奇，在于点，是一招远程点位攻击。而这一招，叫做寰宇一击。这一招使用出来，会让你跃在空中，用剑围绕周身全方位发出无规则路线的剑气！在于使用的时候正大光明，也在于对手无从抵挡，在于全面攻击。”鬼谷子正式道。
“哇！围绕周身全方位发出无规则路线的剑气！大招啊！”言子维心里乐开了花！
“百步飞剑，只是用内气运至剑身使出，让剑如臂指挥，收放自如！还算比较简单。这一招寰宇一击，要配合周身穴位和经脉运行，所以比较复杂，我预计你得用五至七日才能融会贯通。而今天色已晚，明天为师再正式教你。走吧，回去歇息了。”说完，鬼谷子向山下飞掠而去！
“等等我，师傅！”言子维说完，也跟随鬼谷子而去，用的正是才学会的身法，飞燕疾影！只见言子维脚尖在每棵树尖轻掠，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