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全身而退
我安心的在里屋洗澡,外面早已经闹的不可开交,陶大勇疯癫的跑进屠宰场,嘴里念念有词,&34;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34;屠掌柜忙上前抓住他,&34;陶掌柜,镇定,大蟒蛇刚才确实被成锦杀了,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这里到处都是蛇的血肉,别再弄脏了您的衣服,咱们先回二楼。这里就让伙计们清理干净,说不定厉五爷还有别的事需要您去忙,您千万别因为一件小事,失了分寸。″陶大勇恍然大悟,谢谢屠掌柜的提点,我差点酿成大错,告辞。&34;说完他转身去找厉五爷。
此时的五爷正和县老爷在一起喝茶聊天,眼见一场好戏落幕,县老爷喝完杯中的茶水,站起身,说:&34;谢谢五爷的款侍,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34;五爷忙站起来客套几句,一路相随,将县老爷送上马车,望着马车走远,转身脸就变得黑沉,一路无言的走进屠宰场,看到只剩下残肢断体的大蟒蛇,重重的叹口气,回了二楼。赵师爷坐在桌边一个人独自喝着茶水,见到五爷进来悄声说:&34;你有什么看法?&34;&34;唉,失策,没想到我精心养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今天居然会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真没想到,那小子的身手如此不凡,是我大意了。&34;&34;五爷,话也不能这样说,我问你,上次你派出去的三个杀手,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和他是不是有关系?&34;嗯,我以前就怀疑与他有关,本来今天想借陶大勇的手把他杀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34;&34;五爷,那你说上次的事是不是他干的。&34;&34;不好说,过年的时候,三王子确实在京城。要说中间有什么关系,一时半会我是真想不通,或许那天我们真是误会他了。&34;哈哈,五爷,此时下定论为时过早,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我知道五爷惜才,反正他就是一个农家子,背后没人给他撑腰,您不妨先试试看。&34;&34;赵师爷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此人有如此好的身手,我自然要留着,哪怕做个杀手,那也是我手里最快的刀。″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五爷立马结束刚刚的谈话,&34;进来。&34;只见屠掌柜带着两个抬着箱子的伙计进来。屠掌柜打开箱盖说:&34;五爷,赵师爷,这里是今早收到的银子,大概五千两左右。哦,我先说明,今天到场的人大概有二百多人,每位老爷都带着小厮我就只算一个人的银子,还有就是屠宰场里面的人以及一些差爷。&34;嗯,老屠,你办事情我放心,今天屠宰场的损失不小,这样你拿一千两银子。算是我对屠宰场的一点补偿。&34;&34;谢谢五爷,我就不客气了。&34;嗯,你先去忙吧。&34;等屠掌柜走了,五爷又对着箱子里剩下的银子说:&34;赵师爷你拿二千两替我打点一下县老爷和各位差爷,拜托了。&34;赵师爷笑眯眯的说:&34;五爷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在下就先告辞了。&34;&34;劳烦师爷,您慢走。″五爷望着箱子里的银子对着外面喊,让陶大勇来见我。&34;五爷,我就来。&34;进来,顺便把门带上。″&34;是,五爷。″厉五爷摆着脸问,&34;你当初怎么说的,啊!万无一失?″陶大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磕头嘴里说着,&34;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您失去了心爱之物,请您责罚。&34;&34;怎么责罚,陶大勇,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你也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按照约定,你明天就退出葵县,所有杂活从今以后都由沈成安接管。&34;&34;可是,我以后干什么?&34;&34;愿赌服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你还想耍赖。&34;不敢,五爷。只是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还要吃饭。&34;&34;知道了,暂时你先歇着,工钱照拿,等以后有机会你再去干别的。″谢五爷。&34;&34;行了,你也别跪着,快起来带我去看看人现在怎么样了?&34;&34;是,五爷,您跟我来。″
此时我在两位哥哥帮助下,从头洗到脚,总算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坐在椅子上打着赤膊,身上都是大蟒蛇勒的污痕,浑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动就疼痛难忍,浑身上下简直惨不忍睹,岳父忙把蒙大夫请进来给我把脉,蒙大夫见了我的鬼样子,摇摇头说:&34;把手伸出来。&34;我乖乖照做,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点头说:&34;没有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年轻人就是筋骨好,受了那么大的罪,内脏也没有受伤,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抹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34;我忙叫住他,蒙大夫能不能给我开些治疗内伤的药,那个我……。&34;&34;真是个内秀的年轻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34;刚说完厉五爷就带着陶大勇进来了,五爷见了我现在的样子,忙关心的问蒙大夫我的身体状况。蒙大夫看看我又看看陶大勇说:&34;万幸,这位小兄弟命大才捡了一条命,不过受了些内伤,最好一个月内需要好好休养,我再开些治疗内伤的药服用,会好的快些,至于外伤,除了用药就只能休养,别无它法。这是药方,待会去拿药,我就先告辞了。&34;岳父忙将他送出了门。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厉五爷轻咳一声说:&34;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我在葵县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你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年轻人,我相信只要多加栽培,前途一定不可限量。″&34;五爷谬赞了,我们兄弟也只是为了混口饱饭吃,到处瞎混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34;&34;放心,以后你们在葵县这一亩三分地混,我厉老五给你们撑腰。&34;我们三兄弟忙跪下给他磕头。他见了就扶我起身,&34;快起来,身上还受着伤呢。&34;我并不知道五爷今天来的目地,但不妨碍我给他上眼药离间他和陶大勇的关系。我看着陶大勇委屈的说:&34;三姑父,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正经亲戚,你也不该对我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有个万一,我恐怕早就死了,虽然说我们二房和沈家不和,可你也不能偏听三姑的话,果然东南风西北风都不如媳妇的枕头风,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这东南风,西北风吹多了最多脸黑。可是枕头风吹多了会心黑。三姑父,您是大丈夫在外打拼可千万别被三姑三言两语迷了心智,干些糊涂事。&34;&34;成锦侄果然能说会道,以前是我小瞧了你?&34;五爷忙出声,&34;好了,都是亲戚,话说开了就行,把箱子抬进来。″两个小伙计将箱子抬进来打开,五爷也没废话直接说,这是剩下的银子,全部给我算作补偿,我客套几句就全部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