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潜在客户
“阮公子，你是觉得女子用的就是秽物？”
贺瑶沉了脸，她想起现代社会有男人将此视为污秽。
就连她以前旅游去某个寺庙，一个男导游在带大家进庙宇前都会强调生理期的女人不能进入，说是污秽会污了菩萨。
当时她看着旅游团里的小姑娘本来笑容满面，听到这话后满是失落。
她专程从外地而来就是听说那里的菩萨很灵，想和男朋友在结婚前拜一拜。
结果她才想进庙里，男朋友劝了几句就开始大声呵斥她。
她只觉得心中不忿，凭什么生理期就是污秽了？
谁没有妈？
生理期时候的身体与精神难受便算了，古代思想老旧迷信，说是污秽，怎么新时代了还有这种思想？
最终，那个女孩子还是没能进去，失望而归。
这些回忆，在贺瑶脑中闪过，也不过是瞬间之事。
回过神来的她，看向沉着脸的阮延，笑容也跟着淡了。
作为一个销售，即便遇到再难缠讨厌的客人，她也能够面不改色的扬起客套笑容。
却也仅限于客套的公式化微笑罢了。
“仙子恕罪，难道葵水不是污秽？”阮延没开口，反倒是那位姓萧的少年先问了出来。
“当然不是，在你们那，女子来葵水就是寓意成人了，可以孕育孩子，所以葵水难道不是象征成长的好事？”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言论。
短短几句话，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方向，并且听起来，好似还有些道理。
见他们真的思索起来，贺瑶再接再厉发挥她作为销售的口才。
“其实这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女人才用得上，男子也用得上，例如用来当鞋垫、还有痔疮”
边说，贺瑶还让小萌又拿了一包粉色空间，拆开给他们当场掩饰用法。
还真别说，这些用法都是许多人亲身实践过的。
她只是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某高校一男子批发了不少东西在男生宿舍售卖，其中卖的最火爆的要数姨妈巾。
因为单价便宜，所以许多人开发了更多的用处，就算日抛也不会让人心疼。
最终，学会各种用法的四人，第一次发现这东西用处广泛，忍不住又加购了几包，这才准备走。
“对了，仙子，我们进来的时候，见到好好几个男人在山洞外边想要进来。他还说是仙子让他去的，还好我让人提前把他们拿下，不然他们就要来打扰仙子清净了。”
贺瑶一愣，不由得想到昨天阮晨阮延走后，就有一个穿着补丁的汉子进来。
那人离开的时候也答应她会带人来消费，所以阮晨口中的人会是他吗？
想到这，贺瑶不由得调出昨天那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的监控给几人看。
“你说的人是不是他？”
阮晨凑上来，眼中满是惊奇：“他果然不怀好心，没想到仙子你已经把人关进这个盒子里，真是神通广大。”
贺瑶解释不了监控是什么，还有其中原理，只道：“我没有关他，这只是昨天他来店里的影像而已，他也是我的客人，你们出去把人放了吧。”
阮晨不解：“我看那人身上连银子都没有，更别说金子、玉佩了，他是用什么和仙子交换东西的？”
“是他娘子绣的东西，就是这些。”
贺瑶从收银台下边拿出几张绣得不错的帕子，虽然布料不是太好，但胜在绣工不错，上边的花朵栩栩如生。
尤其是花瓣上的一滴露珠和快要落下的蝴蝶更让人觉得不是绣上去，而是一幅真正展示在面前的景致。
这也是系统判定愿意收取作为交换的原因。
四人家中富贵，对女红不懂，可也见过不少绣技精湛的绣品，所以看到贺瑶拿出来的绣帕后，也不由点点头。
“的确不错。”
“能进超市的都是有缘人，不分贫穷贵贱，而且我这超市停留时间不长，所以你们若是还要介绍人来买东西，可要尽快了。”
贺瑶怕他们的阻拦，挡了她之后可能出现的客人。
这可不行，就算是一个拿不出能够交易东西的人，对她来说也是潜在客户。
如今十个位面客人的任务，才只完成了一半，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几人答应了下来。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店里又多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人正是昨天来的大牛。
相比起阮晨等人的接受度，他们反倒更显惊慌，控制不住的下跪。
没等他们磕头，贺瑶便让他们起来了。
几人起来后，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商品包装，看不懂上边的文字，但却闻得到从烤肠机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让许久没有沾过荤腥的他们成功的咽了咽口水。
唯独大牛要好一些，因为他昨天有幸尝过一点。
虽然烤肠的一大半都给妻子和孩子分去，他只尝了一小口，但那滋味光是想想，都让他忍不住口水泛滥。
几个老实人没有挑选商品，而是先把背篓里带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们二人的婆娘缝缝补补会，但是不像中年汉子家的那位刺绣精湛，但也想要换点肉或是吃食，便跟着来了。
他们带的东西又多又杂，有山货，干果，还有一些山上采摘的水果、草药、种子和一些鸡蛋。
贺瑶愣了愣，她是真没想到这些人能带这么多东西来交换。
想到昨天大牛和她说过，这里肉的物价很贵。
他们这种庄稼户一年到头也舍不得吃几次肉，所以在听到她说能介绍一人来消费，就送一根烤肠的话后，很是开心。
小萌上前一一检验，草药比较寻常，而且庄稼户也不懂炮制，导致药性流失不少，没有价值。
那些粮食的种子产量不高，没有后世经过改良后的好，也没什么价值。
不过好在他们带来的土鸡蛋、干果以及山货不错，尤其是不少菌子，在现在更是贵到大几百一斤的都有。
土鸡蛋也是，比后世那些超市里的激素喂出来的鸡蛋健康无害，所以也是有些价值的。
听到小萌说可以交换，几人都咧开嘴笑得开心，无一例外都选择了两根烤肠。
贺瑶收到小萌的消息，他们一人还能够各自选几样商品，三人无措的抓着短褂下摆，搓着手不知道要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