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殴打
从藤条上带血的痕迹,可以看出男子用的力气是有多大!但少年垂着头,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由于是背对着齐筝二人,所以他们也看不清这少年脸上的神情。
齐筝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这男子生的高大威猛,一把络腮胡子,打起人来一脸凶相,而少年男生女相,十分俊美,仿佛与这村庄十分格格不入,这男子和少年长的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
但是看到少年隐忍被打场景不由的皱起秀美的眉头,施法将那原本要打在少年身上的藤条停滞在半空中,任凭男子怎么挥都屹然不动。
这时候男子才注意到院子篱笆外的齐筝二人,没有犹豫的上前询问他们是何人。
齐筝与她解释自己是从蜉蝣宗来的,可能是这个村庄信息太过于闭塞,这男子别说蜉蝣宗了,连无极宗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到他们衣行穿着和清贵的气质,猜测他们是富贵人家,态度很快转变,立马对他们很友好,笑脸盈盈的想要邀他们进屋喝茶。
他们没有拒绝,和男子一同进了屋子。
“那少年是你什么人?”齐筝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男子好像很很不愿意回答,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是自己捡来的,之后又岔开话题,让齐筝和百里颂今坐在屋内唯一一张桌子上,紧接着又厉声喊外头跪着的少年去端热水。
看到少年踉跄的身子和男子虚伪的笑,齐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齐筝解释了自己之前在桃林遇到少年的事,想告诉他这少年只是好心,并无偷懒,还让他下次不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他,男子笑着应下,直说自己下次不会这么做。
“不过,在下斗胆一问,这桃林是有何不妥吗?”百里颂今坐在一旁轻瞥了一眼男子,不咸不淡的问道。
明明看起来瘦瘦弱弱,脸色苍白,一副小白脸模样,但男子还是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他汗流浃背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桃林可去不得,里头闹鬼呢,进去的人都无一人活着出来过。”
说到这男子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我这小子也算干了件好事,要是二位一不小心闯了进去,那可能小命都交代在里面了!”
“竟有如此邪门可怕的事?”百里颂今似乎为了配合他,也跟着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
看到百里颂今的神色,男子有些松口气,他就说嘛,这小白脸怎么可能有压迫感。
“夫君别怕”齐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漂亮的眸子里是对他的安慰。
看着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男子有些受不了,好在没一会儿少年拿着茶壶走了进来。
“二位,寒舍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多多包涵。”男子眼神示意少年把茶给他们二人倒上,少年木着脸在齐筝二人桌前的杯子里倒满水。
谁知就在这时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太痛苦了,手一抖,差点把水倒在齐筝身上,齐筝可是修真者,动作反应都比普通人强,自然稳稳的帮少年把茶壶稳住。
因为少年的动作都是背对着男子的,男子没有看到,齐筝微笑的小声提醒少年,“小心些。”
少年拿好茶壶,抿着薄唇,当作未曾听到的样子,给他们倒好水,把茶壶放好就出去了,去到院子外面也没闲着,拿着斧头在外头劈柴。
“你们这附近的桃林怎么会突然闹鬼呢?”齐筝抿了一口茶,不好喝,感觉茶没泡开。
“诶,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道,还曾经叫了道长来这抓鬼,没想到,道长进去后这也没有出来。”说到这男子痛苦的摇头叹息。
“你们请的是哪的道士?”齐筝好奇一问。
“好像是天涯宗的道士,派的还是他们的大长老!”
齐筝赶忙打开宗门排行榜,找了一圈在倒一的位置看到“天涯宗”三个大字。
这不是吾辈楷模吗?她励志赶超的“偶像”宗门,她之前都想跑去天涯宗找他们的掌门取取经的,但还没来得及。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找蜉蝣宗也就算了,隔壁的无极宗名声也大啊,怎么舍近求远去找了天涯宗,这能抓住鬼就有鬼!
齐筝一脸看傻子的看着男子,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她转头看去,只见百里颂今一头栽在木桌上,她一愣,想回头去看,她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很快便陷入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婆子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不停的重复,“鬼神大人保佑,鬼神大人保佑!”差点把她洗脑了。
“叮,恭喜宿主开启隐藏副本,找到林家村的秘密,任务完成后奖励:生命值x30点/日,系统积分x200点、品青丹法x1、放荡不羁剑x1,任务时限:5日。”
突然出声的系统任务声把她惊醒,等她睁开清幽的双瞳时,她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原来是被草绳绑着,没空去想任务要怎么完成,她扫视四周,发现她应该在某个杂物房,周围都是晒干的稻草,铺的满屋都是,她轻轻一动,灰尘满天飞,而她躺在一堆稻草堆中,百里颂今也不在她的身侧。
就在她以为此处只有她一人时,不远处的另一堆稻草中传来痛苦的shen吟,齐筝没花多大的力气就把草绳拽开了。
她朝着那声音走了过去,扒开厚厚的干稻草,从里面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这张脸满是痛苦的神色,像是痛极了,黑色脏乱的头发里沾了很多干草,像是鸡窝,哪怕是这样还是遮挡不住他那俊美的容颜。
只见他不停揣着气流着虚汗,齐筝一愣,认出这张熟悉的脸,不过就凭这张脸想来见过一次没有人会不记得,这少年便是劝诫不要入桃林,后来回家又被打的少年,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她在一块。
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少年立马睁开双眼,眼里是野兽般犀利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打在他身上的伤加重了,他原本就单薄破旧的衣裳此时还在流着血,只是由于虚汗,那汗和血一起紧紧贴在少年的伤痕上,让他更加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