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闻总今天继续请假
“你为什么要说出去啊？！”舒晓北往床上一倒，差点掩面哭泣。
闻檐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舒晓北的感受——舒晓北不想让同学老师知道自己背负着“感情合约”，说不定舒晓北会在a大遇到喜欢的人，他没有权力干涉舒晓北的感情生活。
闻檐合上笔记本，双手在面前合十诚恳道：“晓北，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如果哪天你有喜欢的人请告诉我，我们可以马上解除合约。我不能给你终身幸福，也没有权力阻止你追求幸福。”
舒晓北全然不买账：“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闻檐只好继续“开导”她：“是啊，那你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比如你有男朋友，生病有人帮你请假；在学校就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哪天顺路我可以开车接你回家……”
舒晓北见他编不下去了，剜了他一眼：“你倒是说得好听，之前为什么不问过我？”
闻檐看她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连忙拍胸口保证：“对，是我不好，以后这类事情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见。你好生休息，我们公司病假不扣工资。”
最后一句话落到“钱”字上，总算起了点安抚作用。
舒晓北默了默，回头看一眼闹钟，问他：“那个，你中午准备吃什么？”
“炒饭。”闻檐顺带说了王妈来送餐的事情。
“闻总，谢谢你。”舒晓北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对闻檐发脾气，毕竟对方请假在家照顾她。如果碰上闻檐出差了，那她估计在家挂了也没人知道。
“在家里叫我闻檐就行。我们年纪相差不多，不必这么拘谨。”闻檐见她情绪回到正常范围，稍稍放宽心，“把药吃了，再睡一会儿。”
说完，带上笔记本退出房门。
本以为舒晓北吃了退烧药躺个一天一夜就该有所好转，结果第二天还是没有什么起色——高烧退下来了，但舒晓北整个人还是头晕目眩，比昨天还要奄奄一息。
“舒晓北，你还好吗？”闻檐觉察舒晓北进去洗手间快半小时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有些疑心。
就在闻檐犹豫要不要去取备用钥匙开锁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小猫一样迷糊的声音：“姐妹，我来大姨妈了，可以帮我买包‘饼干’吗？”
闻檐一头雾水：“……”
谁是你的姐妹？！脑子烧坏了吧？
闻檐好不容易破解了舒晓北的暗语，还没等他回答愿不愿意帮忙，那条缝隙招呼也不打就合上了，仿佛默认了他的回答。
闻檐怀着二十九年来最不情愿的心情下楼去超市，面对花花绿绿包装的卫生巾，作为一米九的成熟男士他实在没脸在货架前面转悠。趁着销售员还没发现他，转身走到另一排家居用品货架，翻出手机一本正经求助：“二姐，我们在做新项目调研，请教一下你们女生如何挑选生理期用品？”
闻皙收到消息吓了一跳，心想：闻檐看新项目眼光不错，女性卫生用品+互联网说不定真能成为下一片蓝海。她快速打上自己所用的品牌名字，并在末尾好奇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进入这个领域？”
闻檐：“刚收到消息，调研结果不合适，项目出局了。”一句话就把闻皙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中。
这是什么项目调研？两分钟不到，结果就出来了？
闻檐八成是来耍她的吧？想到这里，闻皙也就没了兴致，继续她手头的工作。
闻檐照单买好商品，仔细装包带回家。冲进家门，他急急忙忙跑到洗手间前面，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舒晓北在里面发生什么不测：“舒晓北，你要的东西。”
幸好里头有回应，接着门口裂开一道缝隙，闻檐单手把东西递进去。舒晓北闷声说了句：“多谢。”
又过了一刻钟，舒晓北缓缓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惨白连唇上也不见血色，闻檐见她虚弱得如同一缕青烟，连忙把阳台敞开的落地窗拉上，生怕一阵风把她刮没了，接着又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倒是舒晓北多见不怪，表现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淡定从容，她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用毛巾包着的暖水袋给小肚子取暖。有了闻檐前一天的照顾，这回舒晓北的脸皮似乎厚了一些，她朝闻檐拱手笑道：“多谢闻大侠救命之恩。”
闻檐隔着茶几与她相对而坐，皮笑肉不笑道：“我差点要被你吓死。”
在闻檐头二十九年对女性的认知，基本只来源于他身边的女性如两位姐姐和前女友。她们生理期偶尔会肚子疼，却从未见过像舒晓北那样又发烧又拉肚子的，还会面无血色瘦一大圈，说是神仙渡劫也不为过。
舒晓北见他真的担心，有些不好意思，宽慰道：“过几天就好了。”
闻檐坐姿稍稍前倾，凝眸正色道：“你每个月都这么艰难吗？从下个月开始，准你每月生理期三天带薪假。”同时决定，对公司全体女同胞同步执行这项福利。
闻总这是良心发现了？舒晓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除了沈妈妈和宋培培，闻檐是第一个对她感同身受的人。
舒晓北眼眶有些湿润：“谢谢——”
话还未说完，闻檐又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推到她面前：
“以后每个月家里的支出从这张卡里面取，我会定期往里面存钱，你做好记录就行。另外——”闻檐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舒晓北这两天因为脸变瘦而显得更硕大的眼睛：
“等你身体好了，去报个健身班或者参加学校健身协会什么的，不要总是生病。我们公司虽说有带薪病假，但我在家办公照顾你还是耽误了一半的工作，所以误工费要从你这里扣。”
舒晓北前一秒还觉得闻总菩萨心肠，后一秒滤镜就摔个粉碎。舒晓北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清醒点，资本家的剥削的本质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她战战兢兢地开口：“要扣多少钱？”
闻檐一派轻松：“不多，两个半天，合起来也就两千块钱。”
舒晓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闻总一天的薪资居然顶她一个星期！！
呜呜呜，她真是哭都没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