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好像有点人格分裂
次日一早，我带着林曦去中医院找到了妇科圣手黄医生。
望闻问切之后，黄医生给林曦开了半个月的中药。
“小姑娘，你拿着药方去交给药房，让他们先去给你煎药。”
“我去吧黄叔，她身子不舒服，就别折腾了。”
黄医生阻止我说：“予墨，还是让姑娘去吧。我看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赶紧坐下来，让叔叔给你把把脉顺便开服药。”
林曦道：“听医生的，我先去抓药。你确实也该好好看看。”
黄医生等林曦走远后，小声问我：“予墨，这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吗？”
“黄叔，你想哪去了。她是我老板，不是我女朋友。”
黄医生道：“不管她是你什么人，我都要把情况告诉你。这小姑娘神思郁结，内心焦虑，起码有三年以上了。你平时要好好开导她，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得抑郁症，甚至会影响她的寿命。”
我有些惊诧。
“黄叔，您没跟我开玩笑吧？就她，活的比谁都清醒，天天教育我知足常乐。您说她焦虑，我很难相信啊！”
黄医生答：“臭小子，这么说你是怀疑我的医术喽？”
“怎么可能呢，黄叔。您可是出了名的妇科圣手。我就是一时难以接受，她平日里隐藏的也太好了吧？”
黄医生提醒我说：“所以啊，金庸先生没说错，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小子注意点，别到时候偷鱼不成反倒惹上一身腥。”
“了解，黄叔，多谢您了。”
“滚吧！对了，替我转告姜池那小子一句，以后少把他搞大了肚子的女人往我这领，黄叔这张老脸都快被他给丢尽了。”
“得嘞，黄叔，我一定转达。”
……
回到家，我帮林曦热好中药送到了她面前。
试探性地问了句：“感觉怎么样？”
“你这话问的，药我还没喝呢，能有什么感觉？”林曦白了我一眼。
“我是问你心情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我现在每天面对你就够可乐的了。”
“你这意思，我活的像个笑话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突然，门铃响了。
林曦说：“应该是苏沫到了，我让她把那些应聘演员的简历送来你先审核一下，觉得合适的就打电话让他们去工作室面试。”
我起身去开门。
来人还真是苏沫，她将一摞档案袋交给我之后又急匆匆赶回了工作室。
我将档案放回自己的屋子，然后对着林曦的房门喊了句：“老板，我先工作了，有事你就喊我，随叫随到。”
林曦答：“我累了，准备睡觉。你可千万别再把我给抱下楼了。”
为了以防万一，林曦起身锁好房门后这才安心去睡觉。
我按照剧本人物开始挑选初选符合条件的演员。
突然，苏沫给我发来了消息。
“老大，刚才走的着急忘了告诉你。老板说了，你不用挑男一女一，剩下的人物只要你觉得合适给他们打电话就行。”
“收到，路上注意安全。带几杯奶茶回去给焦阳他们，我报销。”
“老大威武霸气。”
我按照年龄、工作经验初审了一遍。
然后挨个给那些符合要求的演员打电话，通知他们前去工作室试镜。
这一下午，基本都在打电话，说的我口干舌燥。
别看这是一部小制作的电影，想要挤进这个剧组的演员却大有人在。
通知完最后一个人，我习惯性抽出一支烟想要解乏。
嘎吱一声响。
林曦推开了她的房门。
我赶紧把烟攥在手心，顺势揣进兜里。
这才走出房间去看她需不需要帮忙。
林曦看见我，睡眼惺忪的说：“莫挨老子，滚回你房间里去。”
我当时就懵了。
她这是又解锁新模式了？
带着疑问，我回了自己房间，可不敢招惹她。
经此一遭，我彻底相信了黄叔说的话。
我甚至还怀疑，她不仅患有早期抑郁症，还人格分裂。
要不然她怎么能做到时而御姐，时而萝莉，时而彪悍这多种风格的？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走到我房门口，试探性地问我：“那个……我刚才没吓到你吧？”
我一边回应她一边故意岔开话题。
“没有。起床气嘛，我也有，而且比你更大。你饿不饿，我给你叫点东西吃啊？”
“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可我不想吃外卖，我记得你日记本里写过，你会炖银耳莲子粥，味道60分。我想尝尝你60分的银耳莲子粥，能不能行？”
“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你要等一会，高压锅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不急，我刚好去洗个澡。那就各忙各的，你要是敢偷看我，你就死定了。”
林曦转身回了房间，我去了厨房。
准备好红枣、莲子、银耳和枸杞。
清洗完食材，将莲子和银耳煮熟，再加入红枣、枸杞和冰糖，高压锅调到煮粥模式，齐活。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锅银耳莲子粥就煮好了。
我问林曦：“我这粥熬好了，你收拾好没？”
“你盛好放到餐桌上就好，我马上出去。”
趁这个功夫，我又帮她洗了一盘圣女果，给我自己弄了点八宝菜，拍了根黄瓜。
做人嘛，不能光考虑别人，也得对自己好点。
我把所有吃的端上桌后，林曦这才换好衣服从她屋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v领开衫家居服，一头栗棕色的长发披肩，那张精致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坐到我对面的那一刻，我只有一种感觉：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看够了嘛？看够了吃饭。”
“好嘞。”
林曦浅尝了一下我熬的粥。
“嗯！还不错。以后我的早餐就归你负责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愿意每天陪你吃早餐。”
“没事别装徐志摩，他是个渣男你不知道吗？金庸小说你总看过吧？表哥文化，就是打他这来的。”
林曦作为一个导演系毕业的学生，熟读中外各种文学作品。
我只好转移话题：“对了，老板，今天苏沫给我的那些简历我已经审核完了，并挨个向那些符合条件的演员打电话通知他们试镜了。”
“老同志效率很高嘛。那明天你就去工作室负责面试吧。今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工作室的代理负责人，我已经跟苏沫他们说好了。”
林曦一句话，我就又升职了。
短短几天，我在工作中完成了编剧、选角导演，到工作室代理负责人的转变。
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选择大于努力。
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原来是这个道理。
“感谢老板栽培，我今后一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闭嘴，我不相信任何人在任何时候说的任何承诺。今后吃饭的时候少说话，食不言，寝不语，没人教过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曦突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