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对钱没兴趣
“姑娘，贵姓？”叶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林曦率先发问。
“叶总您好，我叫林曦。刚刚从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直说了吧，我想把杨予墨写的这个本子拍成我导演生涯的第一部片子。所以如果我不是导演的话一切免谈。”
林曦上来就直接和叶瑶摊牌了。
叶瑶轻笑一声说：“妹妹，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值得鼓励。不过你要明白，拍电影可没有那么简单，背后需要强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支持。没有这些的话，想拍电影就等于痴人说梦。我虚长你几岁，别怪姐姐说话难听，这些条件你都有吗？”
林曦不卑不亢道：“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不过我想有的时候，这些你口中的资源都会主动来找我。”
叶瑶混迹商圈这么多年，心里清楚敢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在吹牛逼，要么就是真牛逼。
她现在还无法确定林曦属于哪一种。
只能继续以利益相诱。
“妹妹，就算这些资源你都具备，可拍电影多累啊！你现在正值大好青春，应该多出国走走，增长一些人生阅历。这样今后拍出来的作品才更有深度和价值。再说了，我们拍电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洗钱，不对，是为了赚钱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开个价，只要合理，我绝不还价。”
林曦看着她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对钱没兴趣。我拍电影，纯粹是个人爱好。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议，咱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如果你不同意，今天就到这吧！”
叶瑶不信她真的对钱没兴趣。
直接开口道：“我出十万。”
林曦不仅不为所动，反而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二十万。”
“三十万。”
“五十万，林小姐，这是我能出到最高的价格了，你别太得寸进尺。那个本子我也看过，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可以抢先你一步把它给拍出来。你要明白，我现在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谈价格，其实是在给你机会。”
林曦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叶瑶一眼，从她的包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
“叶总，您刚才说的话已经被我录下来了。你现在可以叫保安，把我手中的录音笔扣下来。不过在这之前，我请你先上网查一查林氏影业集团够不够你说的那些条件来拍这个电影？”林曦不慌不忙直接丢给了叶瑶一个重磅炸弹。
叶瑶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曦。
“那我问你，林氏影业集团如今的董事长是谁？”
“林一平。不过他近些年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了，现在的林氏影业集团由总经理林阳来主持全面工作。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也不管叶瑶同不同意，林曦如闲庭信步一般就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叶瑶愣是没有敢叫人拦她。
林曦走后，叶瑶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林曦的女孩儿，今年刚从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没错，我要她的全部资料，尤其是家庭背景。”
林曦走出叶瑶的公司后，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予墨，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你可以联系搬家公司的人了。”
“这么快就谈完了？结果怎么样快告诉我。”
“当然是不欢而散喽。我说过她不答应让我做导演的话，我是不会出让这个剧本的。”林曦语气坚定。
“那完了，今后我在这个公司恐怕没好果子吃了。”
我一想到叶瑶给我甩脸子的场面就倍感屈辱。
林曦安慰我说：“应该不会。作为一个公司总裁，如果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她这个公司根本没开下去的必要，迟早都会关张的。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尽快搬过来，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关于故事情节改动的事。”
“好，你等我。差不多午饭时间我就能到。”
“那我等你一起吃午饭。”
……
中午十二点，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间房子。
虽然由主卧变成了次卧，可有林曦这个志同道合的大美女相伴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
“叶瑶她没用钱砸你吗？”
“砸了，数字还不小，你要听吗？还是算了吧，听完你肯定该后悔把剧本卖给我了。”
“我要听啊！反正合同都签了，你还怕我后悔？”
“那倒也是。你先扶着点桌子，我怕你听到具体数字以后受不了。”林曦好意提醒我说。
“撑死也就两三万块钱的事儿，有什么受不了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不是两三万，她最后给我出到了五十万。”林曦随口说道。
“多……多少？”
听到这个数字，我差点在林曦面前表演一个掉凳。
幸亏我眼疾手快，扒住了桌子的一角。
幸亏那张桌子是实木的，够沉！
“五十万啊！她说了，这是她能出到最高的价格。这个价格在业内已经算是很高的价格了。杨予墨，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你写出了一个好的剧本初稿。”林曦鼓励我说。
“我自豪个锤子！五十万的剧本让我五千块就给卖出去了，说出去我不成棒槌了嘛！一念之差，痛失了四十九万五千块，我这个命啊！”
“我就说不告诉你，你不听，现在恐怕连肠子都悔青了吧？”林曦调侃我说。
“合同都签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不过有件事我没想明白，她都给你开价五十万了，你干嘛不卖呢？你跟钱有仇啊？”我无法理解。
林曦还是那句话。
“我对钱没兴趣。我想拍电影，纯粹是个人爱好。”
“马爸爸这副腔调算是给你拿捏透了。你不是对钱没兴趣吗？那这顿你请。”
“本来也是我点的外卖好不好。你放心，虽然我低价买了你的剧本，不过等我把它搬上大荧幕筹集到票房之后，会按照合同比例给你分成的。我林曦做事从不在钱上占人便宜。我真的对钱没兴趣。”
我突然觉得有点小惊喜。
“合同上有这样的条款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快跟我说说，万一被拍成电影之后我能拿到多少分成？”
“合同上都有，吃完饭你自己去看合同。”
“有这样的好事我还吃什么饭啊！我这就去看。”我起身就要去仔细研究合同。
“你给我坐那老老实实把饭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做对的起袁隆平爷爷吗？”林曦叫住了我。
我只好乖乖坐下来吃饭。
谁让剧本现在在她手里呢！
吃完饭，我真的在合同上看到了分成比例。
换句话说林曦这个女孩子真挺良心的。
我现在多少有点相信她是真的对钱没兴趣了。
“杨予墨，出来跟我开一下剧本研讨会。”
“好嘞，这就来。”
我把合同收好，兴高采烈地去了客厅。
“予墨，我觉得你写的前期剧情拉的太长，应该缩短一点，用语言带过一下就好。实拍的话就从上大学开始怎么样？”
“可以，我原剧本一开始都快大学毕业了。”
“那就太快了，没办法突出男女主深厚的感情，从校服到婚纱是多美好的愿景啊！你得在故事情节中把观众的期待值拉满，后面发生变化的时候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观众情绪。”
“那这样的话，要不要在添加几个人物，我总觉得两条人物故事线太单薄了。”
“这就是我想跟你探讨的问题，再加一条男女三号的感情线吧，三对情侣三种不同的感情经历，最终得到三种不同的结果，加上他们各自的人物关系，这样故事会更丰满一些。”
……
我和林曦聊着聊着天就黑了。
“老板，我饿了，你要不要再请我吃个晚饭？”
“可以，你带我出去逛夜市吧。我想去人多的地方感受一下人间烟火气。”
“没问题，咱走着！”
“别急，有件事我得嘱咐你一下，出了门你要紧跟着我寸步不离，要不然我怕我走丢了。不怕你笑话，我是个路痴，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不敢去陌生的地方。”
“这不是巧了嘛，我也是个路痴。不过我在这一片一年多了，问题不大，你跟着我出门指定把你安全带回家。”
“你说的啊，你要是敢把我弄丢了。你这个剧本就永远别想拍成电影了。”
我和林曦有说有笑的下了楼。
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新生活和新希望。
志同道合的人，接触起来会更快，或许走的也会更远。
到了夜市。
“杨予墨，我现在想吃路边摊。改天再请你吃大餐行不行？”
“你请客，吃什么当然听你的，我都行。”
“你这人还蛮好的。”
落座之后。
我问她：“林曦，一天了，我都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