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师尊的初恋结束了
说句好笑的，林栖准备跟顾征表白。
说句更好笑的，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发现告白对象妻女双全。
说句笑死人的，顾征问林栖说喜欢什么，林栖说喜欢师兄的品味，是真的很不错啊哈哈哈！
然后获赠了一罐苦丁茶。
林栖捧着那一看就很有年头的茶罐子，感觉自己要碎掉了。
她刚才干了什么啊……
她才蹦出三个字就看见天上飞下来一对美女，真他mua的美啊，那衣袂飘飘的，隔这大老远的她都能被她们的美震慑到。
然后大美女喊顾征夫君，坐在了他身侧，小美女喊顾征爹爹，一下钻进了他怀里。
那画面可美，这么一个伸一只手就可以数到五根手指，伸两只手就可以数到十根手指的明媚的好天气，微风不燥，骄阳正好。她们就像是偶然坠落人间的仙子，让林栖觉得自己像是在地上等着接林妹妹的猪八戒，并不华丽的衣袖像花一样飞到了眼前，露出的那一节手臂纤细而又不觉柔弱，小孩头上的铃铛摇晃着轻响。
真的是，好美好美。
没有原主的记忆，原文中也没提过顾征是否婚配（毕竟是跟她前后脚挂掉的炮灰），林栖属实被这一下干烧了cpu。
这是什么意思？
她四个月的暗恋就这么…告、告终了？
但是好奇怪，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受？
“这就是令女？真可爱。”林栖强颜欢笑着，看着那六七岁的粉雕玉琢的娃娃发愣——为什么道侣能四个月不见面啊！
“你总说师妹性情冷淡，这不是挺温柔嘛。”孟长卿把女儿从顾征怀里抱回来，握着她的手行了个礼，“阿遥，来拜见师姑。”
林栖登时有些绷不住了。
师嫂好可爱！师侄女也好可爱！
孟长卿看向林栖，那双眸子像淬了春水，温柔缠绵，平白惑了人的心神，叫人不自觉就沉迷进去。
顾辞遥的眉眼像极了她母亲，偏又随了顾征那淡淡的性情，小大人般窝在母亲的怀里，红着小脸，当真是惹人怜爱。
啊啊啊锁死吧锁死吧你们锁死，分手都对不起我四个月的单相思啊啊啊啊啊啊！
林栖内心狂啸，在顾辞遥甜滋滋的一声声“师姑”中迷失了自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有一个人红袖添香软玉在怀的话，这个人可不可以是我啊……
林栖牵起孟长卿的手，很想香上一香，但又觉得过于ooc，堪堪忍住了冲动，从乾坤袋里掏了个小挂饰塞进了她手里。
那是一对木雕的小猫，嗯……妖娆托笔款。
“这是灵猫？好奇特的姿势。”孟长卿仔细瞧了瞧，由衷夸赞道：“师妹好手艺。”
“师嫂谬赞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不嫌弃就好——这上边叠了两道清心咒和护身咒，师嫂就当带着玩儿。”
孟长卿闻言看向顾征，颇有问询的意味。
“难得一家团聚，我便不多叨扰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见师兄。”林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神情，立刻就要找借口开溜，“刚巧徒儿有事。”
不待他们答复，林栖踩上剑便走，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师妹这是……”孟长卿蹙起眉，开口问道：“这不会就是你我大婚那日，赠了许多天材地宝的那位吧？”
顾征喝了口茶，答道：“你明知我只有这一位师妹。”
“那不是全宗门上上下下还有那么多人嘛……”孟长卿嘟囔着，将林栖方才送的挂件塞给了顾辞遥玩，“她方才说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不会是拿得出手的那时都赠给你我了吧！”
顾征被呛了下，摆摆手道：“那怎么可能，你可别误会，青莲宫从未少过师妹的用度，平日里我们也是添补着的，穷了谁也不会穷了她。”
面对着孟长卿质疑的目光，顾征竖起三根手指，张口就来：“我以天劫之誓……”
“闭嘴闭嘴！信你还不行吗！”孟长卿匆忙捂了他的嘴，“你可莫觉得我是什么善妒的女人，要是因为怕对师妹好就惹我不高兴，大可不必——你也对师妹少些偏见，我瞧她不像是个冷心冷情的，定是你们当师兄的照顾不够才让人家那么淡漠的。”
“是是是，长卿教训得对。”顾征忙不迭附和着，笑得眉眼弯弯，“还没说这次游历又见了什么新奇事呢。”
“惯是贪玩！”孟长卿打趣着他，开始讲起了路上遇到的事情。
一家嬉笑玩闹着，其乐融融。
回到了清竹峰，林栖呆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掏出茶罐罐看了起来。
茶罐没什么特别之处，硬是要说有什么跟别的茶罐不一样的地方，那也只有青莲宫宫主专属的宫主金印了。
顾征的大名明晃晃印在那瓦罐上，看得林栖鼻头一酸，一下没忍住嗷嗷叫着扑到了床榻上，闷头扎进被褥里，眼泪越流越凶。
师兄他怎么那么好啊呜呜呜呜。
林栖四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收获了很多带着宫主金印的玩意儿了。
小到如这茶罐的糖罐，大到她梳妆台前的那一把苏木木椅，她藏宝贝似地囤了二十四样。
还是有点伤心的，毕竟怕苦的她傻呵呵在顾征那喝了四个月的苦丁茶。
四个月，苦丁茶，那么苦！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如果不是有老婆孩子要哄，顾征这个从不喜甜食的人何至于专门买个糖罐子！
天可怜见的！
她还没谈过恋爱呢，母胎solo了18年没谈过穿越了也不给谈吗？
哦不，原主118岁，她单身118年了。
“师尊！”
woc！
林栖闻声垂死病中惊坐起，没控制住自己，红着眼瞪向门口，心跳都被吓停了两拍。
她居然忘了关门！
站在门口的陆凌惊呆了，他从没见师尊哭过，还是这般不顾形象的哭。
不过师尊就是哭起来也还是好看。
“师…尊？”陆凌内心窃喜，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栖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这样子给吓到了，在反派和小孩之间纠结了一阵，还是招招手让他过来，从乾坤袋里摸了几粒冰糖葫芦放到他手里，生硬地开口道：“抱歉，吓着你了。”
晶莹的糖衣映着外头的日光，瞧起来美味极了。
陆凌小心将糖葫芦收好，小脸纯真无害，十分自觉地帮林栖理了理凌乱的衣袍。
林栖等了又等，借口都编了好几个，可就是等不到他开口，这样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反倒引起了她的怀疑，没忍住道：“你不好奇？”
“师尊教过的，不该问的别问。”陆凌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顺从地低着头，“不该看的别看。”
傻孩子那是原主训你的话啊！
林栖嘴角抽了抽，勉强应了这突如其来的教育有方奖，伸手掐诀，很快重新束好发，又恢复了原主那不可一世的模样，随口道：“那你也该知道不该说的别说——此事莫让他人知晓，尤其是你师兄。”
不然依照林佑那慈母大爱的性子，定要对她三天两头嘘寒问暖，烦都烦死了去！
“……弟子知晓。”陆凌神色落寞，又将头低下了些。
果然，即便如此，师尊心中想的也只有师兄。
“装什么装，你明明就是觉得你的好好师尊因为别人伤心，心中吃味，非要惺惺作态，真当自己是好徒弟了？”一道虚影自陆凌脚底浮现而出，似蛇般绕在了他身上，样貌竟与他分毫不差，只是双眸血红，邪笑鬼魅，“别顾着你那好师尊啦，她几时正眼瞧过你？——依我所见，不如都杀了干净！”
陆凌盯着自己脚下，死死咬着下唇。
那是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