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相关心
众人哗然。
崔元鹤这是要和萧文茹他们闹翻了吗?
卢邵珺脸色微僵,顿觉得头有些疼,额角抽了抽,挤出一抹笑道:“元鹤,别生气啊!误会,都是误会!”
他心里一阵慌乱,总觉得事情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不是说只是来冷宫嘲笑奚落七皇子吗?怎么闹得这么大了?!
卢邵珺看了看神色未变的萧承泽兄妹俩,莫名觉得自己被哄骗了,淌了这浑水。
云昭的不敬,只是一个借口,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萧承濯!
望着萧承濯那被瓷片划伤,鲜血直流的脸庞,卢邵珺腿有些软,眼神黯然,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
五皇子和五公主是皇家中人,就算做得再过分,也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他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
天子动怒,不仅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恐怕连带着家族也会被连累。
所以除了卢邵珺慌了,其他人脸色同样不好,心中后悔不已。
五皇子和五公主实在是太疯狂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做这样的事!!
难怪除了六皇子闲来无事跟着凑热闹,其他皇子公主、四大国公家的人一个也没来。
也就他们傻傻地受卢邵珺蛊惑,两眼一抹黑,地进了宫。
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七皇子受伤,院内被砸,他们都看着,怕是免不了一顿皮开肉绽了!
“误会?”
崔元鹤起身,指着萧承濯受伤的脸,和云昭手上那个浸满鲜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帕子,“这也叫误会?”
卢邵珺额角已经冒出了汗水,心里想着解释的措辞,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气氛变得尴尬冷凝起来。
“德宝,去找太医!”云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着声音道,“让他们来看看,殿下究竟有没有事。”
德宝早就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如果不是萧承濯没有下命令,他早就冲进屋内,把那几个打砸的宫女太监狠狠揍一顿。
“是!”德宝面色阴沉的应道,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等会!”萧文茹看着手指头上新做的凤仙花蔻丹,漫不经心说道,“谁允许你去请太医了?”
“公主——”卢邵珺脸色微变,目光骇然的看着她。
不明白萧承濯已经受伤,为何还要咄咄逼人,不让请太医?
万一要是脸上的伤口,留下疤痕,那可怎么办!
卢邵珺心中忧虑,却不知这正是萧文茹想要的,望着萧承濯流着鲜血的侧脸,心里全是疯狂的念头。
要是萧承濯脸上真的留疤,那就彻底废了,皇上只会更加的厌弃他,哪里会为打砸院子这件小事,怪罪她和五哥啊?
可惜,萧文茹的想法很好,却把其他人吓坏,不敢在院子继续待下去。
其中一对伯爵家的子女,苍白着脸,慢慢从人群中走出。
对着几位皇子公主行了礼,瑟瑟发抖道:“还望殿下们恕罪,臣等出来已久,母亲又卧病在床,若是回去晚了,恐被父亲责罚,只好先行告退了!”
萧文茹和萧承泽只是皱着眉头,冷冷审视他们,并没有同意。
六皇子萧承漓倏地一笑,面色和煦道:“母亲重病,的确得回去侍疾,你们快些回去吧,顺带帮我向夫人问声好!”
兄妹俩连连点头说是,对萧承漓投去感恩戴德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耽搁的离开了。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待得下去,纷纷找借口告辞。
五公主眼神疯狂,面容扭曲,谁知道她还会对七皇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早走为妙,免得给家族带来祸事!
顷刻间,院子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崔家、卢家,以及依附卢家生存的两个小家族子弟。
萧文茹目光不满地瞪向萧承漓,“六哥,连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萧承漓生母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敬贵妃,外家又是四大国公之一的护国公,出身比萧承泽兄妹高贵太多。
就算淑妃没出事之前,连萧承濯都比不上他,更不会把萧承泽兄妹放在眼里。
闻言,萧承漓轻笑一声道:“五妹妹真是被卢昭仪娘娘养得太过骄纵,竟连兄长的决定,也开始质疑了?”
“六弟别生气,是文茹不懂事。”萧承泽脸色变了变,忙不迭给萧文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造次,得罪萧承漓,只会给他们惹来大麻烦。
于是萧文茹心中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先按压下来,欠了欠身道:“妹妹不敢!”
萧承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垂眸不语的萧承濯身上,“七弟你这伤得可不轻,还是得让太医来瞧瞧。”
萧承漓脸色突然放了下来,厉声道,“德宝,你还不快去?傻站着作甚??”
德宝回神,对他躬了躬身,在萧文茹冷然的目光下,急步走了。
安排完这些,萧承漓似乎也失去兴致,让萧承濯好好注意休息,便带着宫人离开了东苑。
看戏的人走了,德宝又出宫找太医,萧文茹想再继续折腾,也只能放弃。
萧文茹恶狠狠地瞪了萧承濯一行人,愤懑地甩袖离开,“五哥,我们走!”
萧承泽点了点头,今天给萧承濯的教训差不多了,想必他以后再也不敢得罪他们永康殿的人。
至于那个被掌嘴的宫女……
萧承泽脸上露出淫邪之色,目光在云昭曼妙的身姿上流连许久,方才大笑离去。
卢邵珺兄妹松了口气,带着那两个依附卢家生存的子弟,连忙跟上,一刻也不想多待。
萧承濯看到萧承泽离开时露骨的眼神,已然明白他对云昭的心思,恐怕势在必得了。
不得由瞪了瞪她,好好地长了一张勾人的脸作甚?!
云昭无辜地笑了笑,她本就长这样,别人看上她,她能如何?
总不能把脸毁了吧!
但目光触及到萧承濯受伤侧脸,心下微窒,神情正经不少。
拿出另外一条干净的帕子,浸湿了水,慢慢将他那已经凝固的血迹擦拭干净。
伤口不深,却有些长,因为开始结痂,显得触目惊心。
云昭抽了抽气,琉璃眸子闪过一抹心疼,柔声问道:“疼不疼?”
萧承濯眼眸微凝,紧抿的唇瓣不受控制的上扬,摇了摇头。
看着云昭那张近在咫尺,依旧红肿的脸,萧承濯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你呢?你的脸……”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