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是套路
自打开业那天，顾清远给金德阳安顿了许多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酒楼。
每天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不是带着婷儿几人出去逛街，就是在家养养花、逗逗狗。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很多时间都得自己打发。
不过顾清远倒是惊喜发现，古代的土狗都很聪明，比上一世那些进口品种可聪明的多。不光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更是绝对忠诚不护食物。只要稍一训练，就跟能听懂人话似得。怪不得中华田园犬能一直存在至今，果然是祖宗选品，必属精品。
虽然少爷天天在家里待着，婷儿和乐儿很是开心，但是她们心里也很纳闷。酒楼生意不好，少爷怎么一点都不心急的样子，那天他和金德阳到底又说了什么。
她们倒是也问过顾清远，可是顾清远总是让她们放心，说是到第五天带她们再去酒楼，答案自然就揭晓了。
这几日闲在家中，顾清远倒是有了一个夜间保留节目，那就是“听大少爷给你讲鬼故事”。一到晚上，婷儿和乐儿就凑在顾清远身边听他讲各种灵异故事。虽然两个女孩害怕的紧，可是又忍不住想听。
“只见这一身的红衣女孩缓缓转过头，书生惊恐的发现，这女孩竟然没有脸。”“啊！”乐儿反应最快，直接窜进顾清远怀里，紧紧抱着他。婷儿一看没了位置，便迅速的从背后抱住了他，占了一席之地。顾清远被夹在中间，感受着前后四股柔软而又剧烈的冲击，真的是太犯规了啊。
这几日，婷儿和乐儿甚至一度每天晚上都赖在顾清远屋内睡觉，再也没回过自己的屋子。
转眼第五天时间到了，是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走，少爷带你们去看看今天酒楼生意如何。”顾清远自信道，带着两个丫头、程家兄弟出了门。
当顾清远一行五人到了洪福酒楼门前，除了顾清远，其余四人都惊住了。
这还是开业那天的情况么？相较于那日的冷冷清清，今天的洪福酒楼，那叫一个人声鼎沸，甚至于门口已经排出了十几人的长队。
顾清远看看酒楼这排队人数，再看看身边四人的反应，心中很是满意，迈步进了酒楼。
此时，福运酒楼雅间内。
“诸位，你们说顾清远那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招数。就开业那天冷冷清清，从第二天开始的这五天，天天都是人满为患。这小子莫不是还会妖法不成？”说话的人是顾勇武，看得出来，他一肚子火气。
“二爷，这几日我也派人打听了。说是洪福来了个姓沈的大厨，手艺了得。兴许都是冲着这点去的，大不了咱们想法子高薪把人挖过来就是了，哪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福运酒楼的胡掌柜劝慰道。
“是啊，二爷，您消消气。他顾清远一个毛孩子，回头有的是招对付他。”鼎盛的钱掌柜也跟着道。
“姓沈的，还手艺了得，我可从来没听过。能有咱们这两家酒楼的好么，咱们这两位大厨，可都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名厨。保不齐这姓沈的大厨，是顾清远从哪个乡下找来的伙夫呢。”顾勇武道。
“胡掌柜，我把洪福酒楼推出的拿手菜都买回来了。”一个下人来报。
“端上来吧”胡掌柜道。
下人按照吩咐，急忙把买来的饭菜摆上桌。
“二爷，要不咱们先尝尝，也好知道怎么回事。”钱掌柜劝道。
“切，这姓沈的做的饭菜能好吃？怕是喂狗，狗都不吃。”顾勇武依旧很生气，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夹起菜放入口中。
“卧槽，真香。”顾勇武心道，然后也不管其他二人反应，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吩咐着“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这个姓沈的大厨挖过来，多少钱我都给！”
“您不是说喂狗，狗都不吃么？现在倒好，吃的比狗还香。”胡掌柜和钱掌柜相视一眼，心里默默吐槽，嘴上却连连称是。
洪福酒楼雅间内，顾清远在座位上，看着自己带来的四人吃饭的样子，不由好笑。
“东家，这五日咱们店里天天满员。您也看到了，门口已经开始排队了，怕是再往后，人只会更多。”金德阳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你找来的人，还剩下多少？”顾清远问道。
“生意太好了，自第三天起，那些人就都叫回去了。”金德阳回道。
“找人？少爷，什么人啊？跟这次酒楼突然客满有关系嘛？”乐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金德阳看了一眼顾清远，得到允许后，便讲起了开业那日，顾清远在包间中和他说的那些话。
“东家，今日开业却生意惨淡，主要还是因为福运、鼎盛两家酒楼打价格战。加之食客们对我们有误解，所以么便都不来咱们店里。”金德阳道。
“查清楚那两家酒楼幕后老板是谁了么？”顾清远问道。
“查清楚了，是您哪位二叔，顾勇武。”金德阳答道。
“哼，我就知道是他。”顾清远早先大概也猜到了。
“东家，既然是被人针对。要不，咱们也降价吧？”金德阳问道。
“不妥，降价是恶性竞争，没有必要。况且有沈老坐镇，大可不必。”顾清远回道。
“可如今客人不来，咱们的生意要想好转，需要的时间太久了。”金德阳顾虑道。
“你去找一批人，明日起坐满整个酒楼，免费吃喝。到了次日，人数降至八成。日后每过一日降两成，吸引真正的食客进店吃饭。到最后全部撤走，就剩下食客了，到时候生意自然就好了。”顾清远说道。
“东家，这样行么，若是食客们不来，咱们岂不是亏了。”金德阳顾虑道。
“放心，人都有从众心理。食客们吃饭，越是看那家店人多，就越往哪去。若是看到咱们店里天天爆满，反而都会蜂拥而至。酒香不怕巷子深，加上沈老的手艺，咱们的生意能差的了？这就是马太效应。”顾清远自信的答道。
“东家，马太是谁？谁家的老太太么？”金德阳一脸真诚的问道。
“那个，马太是我们庄里的一个老妇人，这个道理就是她告诉我的。”顾清远一时说漏嘴，急忙解释道。
“奥，那这个马老太太可真是一个厉害的妇人。”金德阳信誓旦旦说道。
顾清远一阵无语。
酒楼今日的场景，正应了那句话。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都是套路，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