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询问 确定

    看完莲思远的前尘往事，虽被因果反噬，但那个念头一直萦绕在郁裳心头。

    他暗想，假如，莲思远和安意如成了一对，不再错过和遗憾，那么眼下青鸾不就成了多余碍眼的那一个了嘛！想到青鸾答应自己的话，郁裳想的理所当然，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要青鸾退出这场混沌的纠葛。既能成全了一对苦命鸳鸯，又能避免青鸾一意孤行，让自己万劫不复。

    当夜。郁裳潜入莲思远的梦里。

    只见莲思远站在一片浓浓的白雾之中，神色迷茫的四处奔跑，试图寻找出口的方向。

    郁裳飘然出现在他眼前，这让莲思远有些愕然，他怔怔地说道：“带我出去。”

    郁裳点头，牵着莲思远的手，在这迷雾中缓缓前行，两人一时皆沉默不语。

    半晌，还是郁裳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询问：“莲思远，你可喜欢安意如？”

    “嗯！我爱她。”莲思远低着头，闷闷地说。

    “爱？那么，安意如呢？她爱你吗？”

    “不，她忘不了青鸾。她爱青鸾，我陪她轮回千年，她还是爱他。”话里满是心酸。

    郁裳猛地回头，看着莲思远，疑惑道：“你知道青鸾？”

    莲思远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在天宫时，他是青鸾神君，意如是临溪仙子，而我，似乎是紫云宫莲池里的红莲。他和……”说到这里，莲思远眉间的莲花愈发鲜红，他使劲摇摇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我，我这是在梦里，对吗？”

    “嗯！是在梦里，你意识到了？”

    “呵，我只有在梦里、濒死时，或是看着意如死亡的时候，才会记得。等我醒来，又会忘记什么青鸾、临溪，还有那莲池。可我一直都知道，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青鸾，那个纠缠了千年的梦中人。”

    郁裳重新拉起莲思远，向前走去，告诉他：“对，是他。”

    “莲思远，你会比青鸾更爱临溪吗？”

    “我会，她现在是意如，临溪是千年前的临溪。”他的语气无比坚定。

    郁裳笑了，是啊，能陪着一起轮回千年，每一世都历经坎坷，还能如此初心不改，分明是爱得深沉。

    那么，我赐予你一个契机，你定要牢牢把握，愿你得偿所愿啊！”

    莲思远如坠云雾：“何种契机？你意欲何为？我绝不许你伤害意如分毫。”

    “放心，我只想成人之美，记得务必将青鸾驱逐出局。莫负我望啊！”

    “意如她能否继续存于此世？”

    “我不能保证意如她这一世继续活着长长久久，但我保证你和她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们两个都相爱，生生世世的相爱，不论岁月长短，你们最爱的唯有彼此，亦只能是彼此。”郁裳言罢，便闪身离去。

    也许梦醒时分，迷雾消散，前路清晰可辨。莲思远凝望着郁裳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如此甚好！”

    郁裳返回地府，开始静心养伤。他须精心谋划，绝不能带伤行事，以免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