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悟道…怎会存于世间？
此次共有十三名青楼头牌过来参加。
陆川也同样将台上划分为十三个区域。
这十三个区域全都被薄纱团团围住，也就是说在场的人只能听到琴声，不能见到其人。
对此，陆川向众人解释的是，需要保证比赛的公平性。
其中每个区域都有着相应的编号，当所有人弹奏完毕后，在场的人将进行投票。
最终谁获得票数越高，那么他就是获胜者。
这种模式，在这个世界非常新颖。
当规则出来后，所有人脸上满是期待。
由于每家的位置都是随机抽签决定的，所以众人对于先后顺序也没有任何异议。
角落处，那名衣衫褴褛的老者似乎对这一切根本不关心。
只见他不停的喝酒吃菜，仿佛眼前的食物胜过一切。
在陆川解释完规则后，一号区域开始弹奏。
缥缈的琴音，从薄纱帘中飘散出来。
原本有些吵闹的人群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闭着眼睛细细聆听，似乎已经陶醉在这个琴音之中。
很快，一刻钟时间已经过去。
一首曲子弹奏完毕。
所有人目光中依旧残留着不舍，仿佛根本没有听够一般。
“真是好曲子，好技艺啊！”
“不知这一号位是哪家的姑娘，真是不错。”
“这开头质量都这么高，接下来估计也差不了！”
“也不知道这揽月楼是口气大，还是真有实力，真是有点期待后面了。”
……
一曲完毕，各家公子小姐纷纷开始议论。
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只有坐在角落中的那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听到众人的对话后，不由得嗤笑一声。
不过他这边并没有任何人关注，故此也没有人发现他眼中的轻视。
“好，接下来就请二号位开始演奏！”
陆川站在台侧，对着众人说道。
在这里，陆川还充当着主持人的角色。
接下来，便是第二，第三，第四……
期间，每个人的弹奏水平都是极高，有差距也只是很微小的地方。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八号位。
极致的琴音缓缓从八号位飘散出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美妙的琴音所感染，变得灵动起来。
庭院中的花草随风轻摇，似乎在随着琴音起舞。
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也被这琴音所吸引，在空中盘旋，不愿离去。
所有人都闭着眼一脸陶醉。
在场变得寂静无比，没有人舍得发出一丝声音，来搅扰这般好听的琴音。
很快，一曲终了。
顿时，有位公子打扮模样的男人激动的站起身来。
“这是玥霜的琴音，我曾经有幸听过，没错这就是玥霜姑娘。”
这人激动的脸色潮红，脸上满是骄傲。
仿佛这弹奏之人是自家娘子一般。
听到这话，有人不禁赞叹。
“如若真是玥霜姑娘的话，那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不然你以为呢，玥霜姑娘可是许多达官显贵都难得一见的人物，没想到今日她竟然来了。”
“所以我觉得这比试后面也无须再进行了。”
“这揽月楼？小丑罢了！”
……
旁边，陆川听着众人的言论，脸色很是平静。
仿佛众人谈论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这时，陆川扫视了屋内众人一圈后，最终将目光停在了不远处一个角落中。
当然，只是微微多停留了几秒后，眼神便再次移开。
“好了诸位，接下来是我们九号位的姑娘弹奏，请大家安静。”
众人也算是给陆川面子。
当陆川说完这话后，屋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很快，九号位的琴音也随之飘散而出。
与前面八号位弹奏之人相比，高下立判。
不是九号位琴技不行，而是八号位琴技显然已经超出了她一个境界。
当众人听过八号位的琴音后，再听这个全都微微摇头。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十二号。
“不知道这揽月楼的姑娘是前面的哪一位。”
“不管是哪一位，我想他都已经输了。”
“在座有谁能比过玥霜姑娘？”
……
说到这里，众人用一种戏谑的神情看着陆川。
全都想要从他脸上看到肉疼的神色。
不过，陆川的表现却十分平静，仿佛这里丝毫与自己没有关系。
很快，排在第十二号位的琴音也缓缓飘散开来。
忽然，众人在听到这道琴音后，神情明显一顿。
只因为这种曲风众人都还从没听过。
琴音中蕴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节奏，它跳跃着，变化着，让人难以预测下一个音符的落点。
这种节奏的不确定性，给听者带来了一种新奇的体验，就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领域。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有些弄不清这种琴音的路数。
坐落在角落中的那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原本还在自顾自的吃着。
可当这道琴音响起之时，他拿着酒杯的动作忽然停滞。
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这时，琴音变得空灵而又飘渺。
这老者倏地瞪大着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
“怎么会，怎么会……”
这老者如同中邪了般，呆愣在原地自言自语呢喃着。
场中，有人似乎被老者呢喃的声音影响到，朝着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老者仿佛没看到般，整个人呈现出疯魔的状态。
最终，当弹奏之人的手指缓缓离开琴弦，那独特的琴音在阁楼中回荡了许久，才渐渐消散。
留下的，是一片无尽的遐想。
一曲终罢，偌大的二楼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陆川静静注视着在场所有人，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显然，这十二号位弹奏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星月。
悟道琴技一共有二十四种不同的曲风。
今日，陆川故意让苏星月弹奏出这种与众不同的曲风。
其目的，就是要让在场所有人耳目一新。
当这首曲子弹奏出来时，苏星月便已经从另一种方面赢了。
至于最后比试的结果……
“好了诸位，现在开始拿着你们面前的笺牌，开始在上面写上你们支持的区域号数。”陆川再次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话音落下，有人开始在原地踌躇。
在十二号没有出来之前，众人心中都觉得八号是最好的。
可这第十二号出来之后，有人心中已经开始摇摆。
“这十二号真不错，我投了。”
“没错，这种琴音我还从没听过，真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体验。”
言罢，有三三两两的人手中拿着笺牌，开始在上面写着相对应的号数。
这时，角落那名衣衫褴褛的老者，眸子紧紧盯着第十二号区域。
仿若眼神要将薄纱帘洞穿，看清楚里面的人一般。
“悟道……”
“这怎会存于世间！”
老者呢喃着，眼神中透露出极致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