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期遭受家暴的少女(一)
在脏乱贫瘠的房间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趴在地上,她的额头上有个血洞,从那血洞里流出许多鲜血。
满地花生壳让那狭小阴暗的房间看起来更加肮脏,而桌上还摆放着饭菜的残汤,一个空酒瓶倒在桌上,不时滑动一下发出哗哗的声音。
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正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他的皮带被随意扔在地上,从皮带上的血迹看得出来,在半个小时之前它不仅仅是一条皮带,还是一件凶器。
沉睡中的江大贵哪里知道躺在地上的少女前一刻已经没有了呼吸,下一刻不仅恢复了呼吸,额头上的血洞还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少女睁开眼睛。
“主人,你已经融合记忆了,应该清楚这位跟你同名同姓的江闻溪有多命苦了。她爸爸是个酒鬼,还家暴,她妈妈就是被打跑的,从她妈妈离开后,承受江大贵家暴的就是江闻溪。她是这个位面的炮灰,死得很凄惨。主人的任务就是改变她的命运,让她拥有闪闪发光的人生,赚取光环值。”
江闻溪站起来,走向躺在沙发上的江大贵。
这个江大贵属于那种满大街都能看见的普通男人,面相老实憨厚,只看表面的话很容易被他迷惑。
她看了江大贵半天,最终只是拿起他旁边的钱包,打开钱包,抽出里面的五张毛爷爷。
拿走毛爷爷之后,江闻溪看着凌乱的房间,直接喊了一声:“小圆子,把这狗窝收拾一下。”
不会做家务的系统不是好系统。既然有现成的统子使唤,当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圆球早就习惯了被江闻溪奴役,一道光芒浮现,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飞起来自动归类。垃圾直接进了垃圾桶,没洗的碗筷先去水龙头那边过一遍,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碗柜里。
江闻溪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干瘦的自己,手指抚过那些伤痕。
“别怕,江闻溪,这些债我会帮你一笔一笔讨回来的。”说着,她扬起甜美的笑容。
系统圆球躲了起来。
主人的笑容太可怕了。
第二天清晨,江大贵骂骂咧咧地起床。
“臭丫头,几点了,还没做饭,是不是欠收拾?”
江大贵拧开江闻溪的房间,见里面没人,脸色难看。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喝多了,看见那个死丫头就想起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忍不住对她动了手。难道是因为打狠了,她想造反了?
不对,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说明那臭丫头根本不敢造反。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去学校了,至于为什么没做饭,可能是她也来不及了。
江大贵把皮带上的血渍用抹布擦拭了一下,继续系在腰上。他拿起被随意扔在布沙发上的钱包,打算出去吃早餐。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的钱少了。
“钱呢?怎么少了五百块钱?那个臭丫头拿了?好啊,看来真是打少了,胆子居然越来越肥了。今天晚上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她!”
高二(六)班。班长苏鹤走过来,对她说道:“今天带资料费了吗?”
江闻溪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递给苏鹤。
苏鹤找回三十五块零钱。
他走到最后一桌,敲了敲正在睡觉的男同学的桌子,说道:“只差你一个人没交资料费了,什么时候交?”
男同学睁开眼睛,淡道:“不交,我不需要资料。”
苏鹤:“……算了,我帮你交。”
“我说了我不交,不需要资料,你少给我装什么 大善人。”
“好好好,我多此一举行了吧?”苏鹤也恼了,拿着统计本和一叠钱出了教室,看样子是直接找老师汇报了。
“唐哥,新出来一款游戏,要不要去玩?”旁边的男同学问趴在那里的唐一靖。
唐一靖起身,拿起旁边的校服往肩膀上一搭,痞痞地说道:“走啊,这课谁爱上谁上,老子才不上。”
江闻溪看着比自己的脸还要干净的课本,用意识问圆球:“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是球,毛球要比你可爱吗?”
圆球弱弱地说道:“主人,你彻底融合了原主,那原主的知识储备就是你的知识储备,你不能加入自己的脑容量,那样的话太作弊了。”
意思是说,主人你想变学霸吗?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用原主的智力拥有学霸的能力,千万不要想着投机倒把,那是不行的。
江闻溪想过原主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学了一天之后,她发现原主这脑子比想象中还要愚笨。算了,她虽不能直接用自己的知识储备,但是她知道怎么用最快的速度巩固基础,快速提升上来。显然,以原主的成绩,她现在要做的是买初三以及高一的资料复习,再买高二的资料巩固。
下午放学回家,经过小区附近的网吧时,正好一名穿着校服的男生叼着烟从里面出来。他与江闻溪对上,在看见江闻溪的时候,叼着烟打量着她。
江闻溪瞟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喂……”唐一靖拦住她。“你是我们班的是吧?有钱没有?”
江闻溪淡道:“没钱。”
“借我十块,明天还。”
江闻溪蹙眉,打量着他:“你有钱还?”
唐一靖:“……我要是没钱还,就欠你一个人情,帮你做一件事情行了吧?”
江闻溪掏出破旧的钱包,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唐一靖收到钱就进了网吧,江闻溪给了钱就往家里走去。
家里没电,她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把作业做完。
当她做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从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显然,江大贵回来了。
“臭丫头,给我滚出来。”
砰砰!伴随着踢门声,江大贵骂得越来越难听。
江闻溪的眼里闪过冷意。
她放下笔,打开门走出去,再次抬头时,那双眼睛里只剩畏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爸……爸,你回来……了……”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在说‘你别打我’。
可是对一个长期有暴力倾向的人来说,看见她这个样子,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揍她,揍死她。
江大贵抽出皮带,阴狠地说道:“说,我的钱是不是你拿了?”
江闻溪畏惧地后退:“不是我,我没拿。”
“我少了五百块,你说你没拿,难道它自己长了脚跑了?”江大贵一步一步地逼近,眼里满是恶魔的狞色。“你跟你妈一样贱,不打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