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刻派出所的考量并不仅在于破案率
“宏昌,咱们同住在一个院子,既是邻居也是上下级,多年共事的同伴,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手下留情吧?”
易中海老爷子又一次搬出了亲情的牌。
若非提及工作的事,我其实不那么恼怒。你一提及工作,我在你手底下这么久,就算我有过什么不当之处,也犯不着把你逼到这种地步。就从工作的角度看,我倒宁愿把你送到应受之处。”
“老爷子,若无工作上的瓜葛,我确实不太生气。但只要扯到工作上,我想除掉你的欲望就会更强了。”
赵志强冷冷地看着傻柱,仿佛对方在厂里如何欺压他是个公开的秘密。
“如果我当时知道了,早把你那次的迟到达事情向上举报,让你在全体员工面前检讨,我看你还有没有资格做那个班长!”
傻柱闻言,狠狠盯着赵志强,气愤无比。
听见这番话,易中海爷爷不禁捂额摇头。傻柱,当初为何不这样做呢?要是你不早早报告赵志强的问题,他现在还能顶替你的位置吗?你只知道保住工作算了,可你在厂里的良机却被你白白浪费。在这说这些岂非是在树敌?分明是在担忧赵志强会放过你。
“柱子,我说句话,你们搭档多年的情分,总应该有的吧?”
易中海老爷子急忙打消傻柱可能说出的冲动话,“只是因为你与秦淮茹的小冲突,就要半夜卸人家自行车吗?三十多岁的人还做出孩子般的胡闹行为。”
易中海看似责怪傻柱,实则是含蓄地暗示赵志强。他知道秦淮茹的改变并非毫无原因。原先的安排明明就是你两人的归宿,但近期她的行为有所变化,不再频繁上门求助。这可不像秦淮茹的性格!有便宜不占,她可不是这样的人。一切转变,难道真是赵志强带来的吗?
最近秦淮茹的精神面貌格外好,作为过来人,易中海当然心知肚明原因何在。没有男人的滋养,她怎么可能变得更好?可瞧见你和赵志强的交往,除了你以外,还能有别的可能吗?十有 ,就是赵志强无疑。
因此,老爷子以此向赵志强施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淮茹的那些事,我之所以不点破,只因我不想撕破脸,伤了大家和气。”
接着又是软硬两手:“我们相邻而居,还在同岗位工作,你现在不仅是副班长,将正式管理傻柱,这般深厚的默契不容就这么消散。你们关系密切,不应该因小事闹僵。”
尽管你知道我和秦淮茹之间发生的事,你尽管安心,我绝不会提及半个字。更重要的是,你将成为傻柱的新上司,也就是说,他不大可能与你争夺班长位置。
然而,赵志强礼貌回应:“大爷您不必这么说法,我只是暂时代理,并不能代表什么。将来谁来坐这个位置还未可知。”
言辞中,既表达了谦恭之意,也传递了信号:班长的位置我是凭实力争取来的,并非倚仗裙带关系,所以我无需对傻柱有任何人情考虑。
如果傻柱肯听取我的建议就好了,
但他要是不听话,
我就有办法治他。
“的确。”
呆柱又开始插嘴:“瞧瞧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定呢。哼!”
呆柱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还想着工厂食堂如果真轮到了赵志强做饭,他会做不来饭菜,还得重新把他请回去。
说到大爷赵志强的厨艺不错,
对呆柱来说,只是比普通人强罢了。
他是谭家菜的后裔。
“哎呀!”
看到易老大这幅焦急模样,几乎气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队友呢?
“同志,可不可以只让赵师傅跟我私下谈一下。”
易老大迫不得已向赵志强提出了交换条件。
“如果你们没异议,我也就没意见。”
老公安点头同意。
在这样的年代,和为贵的理念深入人心。
所以剧中的警察场景并不多见,
并非因为他们不够多,而是一般情况下,警察不会干预四合院的管理,除非发生了刑事案。
关于何雨柱偷自行车轮胎的事情,既可以小题大做,也可能小事化无。
如果院内可以妥善解决,他们会倾向于在内部解决问题。
此刻派出所的考量并不仅在于破案率,
而是比较哪个区域更安宁,治安更好,刑事案件发生得越少。
“师傅,我觉得您是个明白人,我就直说吧,怎么样做才能放过柱子?”
易老大带着赵志强走进一间小屋子。
为了示好,易老大主动递给赵志强一根烟,
赵志强也没有客气,接过烟,让易老大为他点燃。
“易老大,车轮子虽然找回,但这事性质恶劣。”
赵志强接着说道:“一旦傻柱被抓进警局,工作恐怕保不住。尽管可以找人顶替,比如让他妹妹去。”
“但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而且一旦出嫁,那份工作也随之嫁入他人之家。等到傻柱出狱了,如何继续生活?”
其实赵志强的话语中隐藏更深的意思,
易老大听明白了他的忧虑:没了工作后如何养老,
就算何雨柱安然度过这段时间,你能确保自己没犯任何错误吗?
若出现问题,有谁能帮一把?何雨珠结婚了能倚仗么?
这些日子她的婚事已尘埃落定,靠谁?
就算是这段时间相安无事,傻柱出狱后的现实又该怎么应对?
没人会对有犯罪记录的工厂录用,
即使你有能力养他,你能不给他成家吗?
若是帮他找个老婆,那么得供养一家,你负担得起吗?
仅凭你退休金能应付这些?
易老大的眼神渐渐沉思,
良久后缓慢开口:“不如一次把话说清楚。”
“我搬来这四合院的第一天,就住在那个插座故障、空间狭小且湿度稍大的房间,其实不是很满意。”
赵志强审视这个房间说道:“相比之下,还是这里宜居,哪怕未来有了妻子孩子也能住得舒适。”
“你要傻柱的屋子?这份胃口未免大了。”
易老大愤怒起来。
你的要求也太大了啊!
傻柱只不过是偷了你俩自行车轮胎罢了,你就想要他的房子!
倘若他偷了一张床,你是不是连整个四合院都想要?
最终,傻柱被迫换房。
&3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想都别想&34;,老人易中海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也许你要的是更多赔偿,我可以给,三十到五十块钱不在话下。但是你想拿走他的房子,那是休想。”
你知不知道这四间屋值多少钱?
至少能值上千。
就为你的自行车轮子,就想讹诈他一千块吗?
现在一辆单车才要多少钱,
大概也就是一百多。
你想得太贪婪了吗?
就算是贪婪过头,你这样纠缠也绝非合理方式。
易中海大爷也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大爷我听你的意思,咱俩轧钢厂的事,怎能算作买卖?交换我和傻柱的房子吧,毕竟它们本是我们厂的。你觉得呢,傻柱同志?”
赵志强边走近易中海边继续解释:“这只是第一个问题,关系到保护傻柱的工位和他的上司何大清给你送款的事。我记得何大清每月寄十元,这么多年来加起来怕也有上千块了。”
“你只要劝服傻柱让我换房子,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否则后果不只是丢失那千余元,更是他的感恩之情。想想,傻柱若是早有钱娶秦淮茹,会不会一切不同?你就算不帮我,那这院子还有谁能养老呢?”
赵志强的话语犹如利刃戳中了易大爷胸口。
关于何大清定期寄款的事,易大爷自认为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那么赵志强怎么知道的?
通过傻柱,傻柱曾答应帮他养老。
只要略懂人事之人,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就连傻柱也察觉到了?
傻柱察觉到了,但因为他有良知,最初可能是利用易老大拉拢秦淮茹。
接着他必须借助大爷的钱来养秦淮茹全家人。
然而他自己膝下无子嗣,
以后他该依靠谁养老?
这依赖于棒梗,可棒梗对他向来不感冒。他如何应对?
他考虑到了易中海大爷。
既然易大爷精心养大聋婆婆,那自己好好待他,难道棒梗会为自己养老?
傻柱清楚棒梗有些不靠谱,但他必须冒险。
因为他看着棒梗长大,自己的亲生儿子何晓却让他难以直视。
小时候他怨恨亲父抛妻弃子只为享乐,现在他也步上了父亲的后尘,
抛开亲生子而去支持抚养他人,尽管社会环境影响,他最终仍成其父。
屠龙少年终于成了恶魔。
他不愿去寻亲儿子,也不想妥协,
尽管明白父亲落寞的命运,
母亲去世后,儿子们驱逐了他,
让他流落到京城外。
而他在那里,仍有希望——傻柱暗忖,
毕竟棒梗是亲自抚育长大的,在危难之际会尽子女之责,
最后的退路便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秦淮茹的离世直接让他流浪到东桥,
连长途电话费都不够支付,
甚至不知何晓身在何方。
最后,他在桥洞里被冻死的命运已经注定。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傻柱也深感懊悔。
而对于一爷易中海来说,未来的日子又会怎样变化呢?
但他明白,一旦傻柱察觉到了大清给他寄钱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一爷贪图财物的帮助,傻柱定然不愿为他养老。
“你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告诉傻柱?”
一爷看着赵志强质问道。
“一爷,这次交易只是换屋,并未动屋契,房子本质上仍是傻柱的财产,”
赵志强劝导,“一旦我将事情透露给傻柱,他会追讨钱财,也许还会索回房产。”
“没了钱和干儿子的支持,你也保不住这四间大宅。我们两人处境其实相同如一绳之蚂蚱,互相依靠,”
赵志强强调了彼此的牵绊。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一爷易中海的疑虑。
“是啊,毕竟四间宽敞的屋子与他的那小隔间不可同日而语,他是……”
他试图通过谈判争取利益。
但赵志强坚定地说道:“一爷,我并未食言,我们仅是换屋罢了。那1000元以及他的工作机会都是金钱的表现形式。”
如果选择不交换,赵志强威胁:“我可以直接向保卫科告发。何家失去接任的机会,那些秦淮茹收到的礼物又岂止一屋所能偿?”
他揭露对方多年的不法行为。
面对这一强硬的态度,一爷默然,目 杂,充满恐惧和愤怒。
他从未想过对方能如此无情算计傻柱一步步走向死胡同。不仅狡诈,且欲望贪婪,寻常人只会利用他索讨一辆自行车及少量赔偿,但这位却要夺走四间整屋。
难道你以为赵志强换掉房屋就轻易拿回来吗?
“好吧,我明白了。”
他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他们找个角落谈话,一爷脸上交织着愤怒、遗憾和阴险的神色。尽管内心挣扎,终究还是忍下不平。
“赵志强已答应不追究傻柱的责任,只要你能让步,同意接受房子。”
他向傻柱传达协议内容。
得到这个承诺后,赵志强提出:“不过得先签订正式的文件,让他签署屋契给我。”
“只有签了约,我就不再计较。”
他又补了一句。
之前的一丝希望瞬间消散。一爷被迫听从赵志强的要求,拿出屋契。两人签订交换协议,一份两份,所有参与方,包括老公安,在协议书上郑重落款确认,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在场所有人都满意,唯独傻柱独自承受苦涩。老公安困惑地看着赵志强,琢磨着这位如何巧妙地说服了一爷进行换房交易。
不然嘛,嘿嘿。
不然这事情可不止是换房那么简单了。
赵志强紧紧攥着房契,傻柱却死命不肯放手。
他怎么可能会松手呢?
一旦松开,何家的房子就会落入他人之手,还是个只住了短短一周的新来客。
傻柱内心如同刀割,且秦姐姐在一旁观战。
将祖宅轻易拱手让人,这让傻柱怎么说得过去?
老人大爷的话清晰回荡在耳边:
若自己真成了那样,岂不是连工作也会丢?
没了工作的保障,你又如何赡养秦淮如?
与心目中女神的婚姻何谈可能?
秦姐啊秦姐,我为了你才放弃了家园。
“傻柱,如果不愿换房就罢了,那位同志还没离开,要不你与他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