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淮茹被王花兰否定了当儿媳妇的可能性
秦淮茹冷笑，语气犀利：“我还没见过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打饭都一脸冷淡就算了，连饭量都不肯增加些。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补回来！”
“行啊！你说怎样补偿？”
赵志强丝毫不客气。
这时他回想起先前和赵岚说过的一些话，
夜晚的拥抱，不见得是疲倦，晨曦洒在面颊，未必是阳光。
不让秦淮茹离开，二人直耗到黎明。
秦淮茹悄然退去，只剩赵志强望着窗外渐渐透出的光线，感觉它异常亲切。
“赵师傅，起床了吗？&39;
如今的于莉已有所领悟，只是在外边轻轻敲门，并未闯入室内。
“起了啊，是谁啊？”
开门的赵志强看着翻了白眼的于莉，低声逗道：“你这都想我了吗？这才多久啊？&39;
“胡说什么！别以为昨天晚上我就默认了，这早晚我也得说句话。”
听闻此言，于莉神情微变，赵志强则打了个呵欠，道：“哎呀，今午我不想去上班了，先去添点煤炭吧。”
“师傅，师傅您可别这样！”
于莉连忙讨好地说：“我记得我们昨早已经讲定了，让我那男人去买的，柴火早已经备好，不然您屈尊去看看？”
“有这事儿？昨天我是这么说过的？是你在我这儿吃了白饭的那位。”
赵志强装聋作哑。
你不是想要告发我吗？快来抓包呀，亲手把煤炭拿回来。
&34;师傅啊，您绝对答应过了，劳烦您去看看。”
于莉态度急转变，
换上了笑脸。
“和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赵志强挪到于莉面前，然而大部分牛奶，都被他私下送予了秦淮茹，通常在早晨的时候。
他只是为了逗弄一下玉璃。
享受女人对他的厌恶，却又无法奈何他的那种微妙心态。回首他前生，面对这样的女性也无法应对自如，现在应该是轮到她感到无措了。
“看在同住一片屋檐下的情分上，我去帮你看看。”
赵志强轻拍了一下玉璃的臀部，感觉到弹性的他心里暗赞。
玉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二人走向煤炭堆旁。
玉璃了解，既然赵志强是做厨房的，对于煤炭的品质自然有一定的讲究，所以她没有选择最差的那一批，而是挑了最好的品质。
“嗯，这一款质量很不错。不过这整块煤炭怎么说好呢？”
他皱起了眉头，说道：“我还是去捡煤球算了，更省心些，独自一人，生活也宽松。”
“师傅您不用这么快走嘛，打煤球这种事谁不会？我和丈夫一起来为您服务，怎样？”
玉璃双眼一亮，急忙提出提议。
“怎么好意思劳烦你们呢，万一辛苦了一天又费用高昂我实在过意不去。”
赵志强面露忧虑，因为打煤球并非轻松之活，要敲碎煤块、加土搅拌，再逐个成型，非常消耗体力，一天能做的并不多。
“师父，我们两口子工钱免了，算是邻里帮忙。”
“你们不要工钱，那就是让我亏欠你们煤球了。我不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等好事。”
赵志强直接拆穿了玉璃的小心思。“算了，别之后彼此埋怨，我去买煤球反而快捷省事儿。”
玉璃赶忙争辩道：“那就让师父您坐在这里监工吧，邻里关系，怎么好做这种事。”
赵志强怎么可能抽出这样的空闲，全程注视他们在场内工作呢？
“好的。”
秦淮如适时出现：“这找人监督不就是这点小事吗？没问题，让我来做。”
“今天正好，不用去上班了。”
秦淮如解释道，湿漉漉的发丝似乎才从水中梳理完，让在场者不由得心中一动。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一起来做这份邻里间的善意。”
赵志强爽朗同意，其实他本无意做饭，正巧借此机会稍作消遣。
就在这时，赵母的声音响起：“各位都在忙碌呢。”
&34;婶婶王花兰来了？&34;
&34;没错。来看看儿子，他早晨没吃东西，我给他做了点简单的，带过来了。”
王花兰满脸笑意。
望着母亲，赵志强心疼地说：“妈，我是个厨师，怎么会吃不到饭。”
“我只是担心你刚搬家，累吧？”
王花兰把手里提的布袋递过来，“随便弄了些吃的，再去给你弄点咸菜。”
&34;不必了妈，我现在得回工厂，很忙碌的。&34; 赵志强微笑拒绝着额外照顾。
“王阿姨，你说得没错，队长赵已经晋升为食堂代理队长了。”
秦淮如见到王花兰莫名产生了不安，就像是新手媳妇首次面对公婆般紧张。
王花兰看起来虽慈祥，但在秦淮如心里犹如一只有着潜在威权的老母鸡，对于她的为人，秦淮如并不看好，特别是作为单身妈妈带孩子的她。婚姻的日子不易，离婚男子再娶单身妈，理论上应是一场美好的组合，只是，能否度过婆婆那一关却是另一重考验。
“真的吗？我儿子都要当代理班长了，太棒了。哎，让我看看，儿子，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皱纹。”
王花兰满心喜悦地凝视赵志强，她看着看着越发认为儿子帅气无比。
“我家儿子真是太能干了。快来，快！难道你要在家里吃吗？给你一元钱，到外面买点吃的。早点儿去上班，这是你头一天任职，记得要早些出现场哦，这样才能显得庄重大方。”
王花兰笑得很灿烂，急忙从赵志强手中接过小网袋，递给一叠钱，催促道：“快去吧，路上别磨蹭了，这是重要的事情。”
“妈，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吧，我还想尝尝您亲手做的饭呢。”
赵志强搂着母亲进了屋。
“也行，但记得要快速点。”
王花兰跟着进屋，并顺便扫了眼秦淮茹和于莉，秦淮茹自在如常，似乎在心里默默说，不就是要我多卖一些煤给她而已。
秦淮茹略显局促。
王花兰只瞥了她一眼，就进入厨房，热情洋溢地为赵志强揭开饭盒，“我就知道你饿了，所以我炒好了立刻装进饭盒，这下正好可以享受。这是我新蒸的馒头，你还记得小时候最爱吃的新鲜馒头吧。”
“妈，我都这么大了，用不着天天送饭来了。”
赵志强闻着饭盒里飘出来的香气——红烧小白菜和扑鼻的猪肉味。
他知道肯定是妈妈放了不少猪油，肯定是精心选用白心白菜炒的。
平时除了节日，普通家庭要享受猪肉烹制的菜肴并不容易。
“我还没老呢，还能工作好几年。趁这段时间给你找一个对象，等你们结婚生了小孩，妈妈就可以全心全意待在家里照顾你们全家。”
王花兰一边笑着说出了对未来的计划。
“放心吧，妈，早晚你会抱到大孙子。”
赵志强毫不费力就解决掉了母亲带来的全部饭菜。有时最回味的不是美食本身的美味，而是那种情感的烙印。此刻，赵志强找到的就是那种感觉。
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麻辣小白菜拌饭盒，但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红烧肉和麻辣鸡肉，都觉得少了一份触动内心深处的味道。
好吃，当然好吃，但是总有些不对劲。
“好嘞，好，妈，我在等着了。”
望着赵志强满足的神情，王花兰连皱纹都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但现在不合适，你才刚离婚，我们得再过一个月，等你在厂子里各方面稳定了，我会认真替你选几位不错的女孩子。”
王花兰轻轻拍拍赵志强，仿佛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灰，“看这小伙子魁梧又能干，再当上班长，就算是清纯未出嫁的女儿，我们也值得相配。”
“妈，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能找个名花落雁。”
赵志强附和着。
不料门外听墙根儿的秦淮茹脚步踉跄了一下，撞了门一下，喊道：“谁啊！”
王花兰听到动静后立即出声问道：“哪位呀？”
在原地尴尬的秦淮茹只能进来说：“伯母您好，我是这边院里的邻居，也是赵师傅的同事，刚刚我们在门口已经见过面。”
“哦。”
面对秦淮茹，王花兰眼神里流露出戒备。原本愉快的表情收敛不少：“同志，有什么事来找我儿子么？”
她继续询问，“嗯…你说说，找我儿子有何贵干？”
这时，她显然并未将她儿子的新职位和这个女子关联起来，似乎并不认可这个选择。
秦淮茹结巴道：“如果赵师傅还有什么需要清洗的，我顺便也能帮他弄干净。”
“千万别，”
王花兰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着那名同志说：“同志啊，我们儿子刚搬到这儿，家里还很乱，但我们自己会慢慢打理，就不麻烦您了。”
其实王花兰这番话就相当于在说——离我们远点儿。
注意你的身份。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
但我儿子可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勾搭的？
尤其是在你这种 狡猾精明之人。
即使你什么都没有做？
光是站那儿，我就已经闻到了你的 气息。
我决不允许我的儿子娶个这样的女子。
“呃？好嘛？”
秦淮茹虽然聪明，也察觉到王花兰传递出的敌意。
她却无奈，只好权宜之计，暂避锋芒后寻机解决矛盾。
赵志强给她递了个眼神，暗示她先回屋。秦淮茹只能暂时妥协返回。
门口的于莉目睹此景，不禁露出一丝冷笑。被人这般讽刺了吗？
看那王花兰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对付，你却还自找没趣。
活该！
于莉继续与阎解成一起制煤。当前的任务，先赚到这些钱最为紧要。
“妈，不然我送你上班吧？”
“不必了，妈自己过去就行。你赶紧先去上工吧，你才刚当班长，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要坚持下去并且还要团结群众，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王花兰直接挥手拒绝。
“那你去吧，别总是围着我转，回家歇会儿去。”
赵志强心疼地说道。
“怎么两天就嫌我妈碍事啦？”
王花兰板起脸回应。
赵志强连忙赔笑着解释：“妈你误会了，我恨不得你天天来才安心。只是不想让你太累着。如果你真的想念，我周末过去你家陪你岂不是更好？”
王花兰听罢，露出笑意，说道：“也好，那你这里没有燃煤吧，周末我会告诉我大儿子帮你拉一车过来，还顺便打好一些煤炭储存。”
赵志强还未来得及回应，于莉却迅速凑上前来说：“大婶，这就不必了，这是我和老张替赵师傅买的煤。正好我们都挺闲，就想帮他打些煤球。”
王花兰听罢一愣。这四合院竟然有人如此体贴。
这倒是罕见。
不过，作为一个经历过战争岁月的妇人，她很清楚，人心未必全然良善，必然有所求。于是道：“好吧，我去看看。志强，你快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在，你就安心。”
“知道了，大婶？”
赵志强飞驰向工厂的同时，王花兰却一本正经地来到煤堆前：“你是从哪儿运来的？这价钱公道吗？品质如何？”
于莉一听就知道，王花兰显然对此地购买煤的人十分了解。
但为了避免被她挑出问题，于莉硬着头皮将所有信息道来。
同时在心里哀叹：这买卖恐怕没戏了。
遇见一个这么精细打量每一分钱的大妈，想捞好处难了，能保本就很不错。
赵志强蹬着自行车继续前往厂里，途中发现有一群人偷偷尾随他。
每个人都在自行车上骑行，有的领先，有的落后，有的人骑在左边，有的人骑在右边。赵志强忽然在一个空旷处急刹车停下自行车。
对方并未预见到他会突然停车。
不一会儿，十 个人骑着六辆自行车出现在赵志强面前。其中一个年轻人穿着军装说：“老猾头，你就是轧钢厂的赵志强！”
赵志强确认道：“不错，我正是赵志强。看来是大黄猫叫来的援军啊。”
那人调侃道：“你还挺识时务。”
队长“小老虎”
下车，“大黄猫是我的人尽人皆知，你知道自己居然胆敢打伤他，还差点搞残他，简直是扇我小老虎的脸。”
“你们想怎么办？”
赵志强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冷静问道。
他的镇定反而激怒了对方。
“怎么样？赔给大黄猫一百块医药费？或者翻倍？”
小老虎喊道。
赵志强回答：“抱歉，没钱，只有一条命。你们想取走就尽管来。”
小老虎怒喝：“来啊，给我上， 他。”
随后挥挥手，十几个小年轻一起冲向赵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