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所不用其极
赵志强不知等了多少时间，在熟睡中似梦非梦听见门外有敲击声。恍惚间起身开门时，一个身影闪进门内，他一时愣住了，警惕地探头查看周遭，确知并无他人，才稍微安心。
毕竟这是六五年的时期，即使他离婚，家里闯入个女人也难以说清。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加快，肾上腺素飙升。关闭门扉后，他认出了来者是秦淮茹。此时，她已脱下工服。
“你想想，如果此刻我喊叫抓小偷，会怎么样呢？”
秦淮茹目光犀利，直视赵志强。
赵志强显然被震慑，恳求道：“秦大姐，千万别说，我真的不敢。如果你这么做，我的一生毁了都可能，甚至可能会因为你的指控进监狱……我不想……哈哈！你是希望我说这样的话吧？”
说着说着，他的笑意不由自主。
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住情感，他的演技并不出色，本来应该顺着他继续话题。秦淮茹的感受并不像威胁者那样的威压，但她感受到赵志强对她的羞辱。
&34;真的不怕我喊吗？&34; 秦淮茹反问。“你就叫吧，看看会发生什么！顶多失去这份工作，大不了被公开羞辱，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她指着秦淮茹说：“但是你想过吗？
为何我选择对你耍手段？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告你诬陷？这又是在我家！&34;
“等外面的人赶到，我绝对能将你扒得如同白羊般光洁无暇。”
赵志强面露凶光，继续威胁道，“让我给大家瞧瞧，咱们园中的校花有多么美丽？看你怎么让你儿子找个对象。”
“哦，或许你儿子娶亲的日子都未必到来，他会在众人的指责中被唾弃……如果你连花生米都收拾不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话里带着阴沉的笑意。
“别觉得年纪大点你就失去了魅力，可你仍有儿女需要倚赖，难道儿子不会替你还债？”
赵志强冷声道。
“即使我百口莫辩，任时间荏苒，但只要我一日脱狱而出，你面临的就将是灾难。”
他的威胁毫不动摇。
听到赵志强的话，秦淮茹震惊不已。平时被人视为老实人的他会讲出这样残忍的承诺，令她始料未及。更让人心生警惕的是他的狠毒心思，使她想起了一句流传乡间的警告：不可轻视老实人，他们受逼无奈，翻脸无情。
秦淮茹连忙整理衣物，微笑面对：“赵师傅，看你如此焦虑的模样，我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她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呵呵，可这玩笑并不有趣。”
赵志强走近，手指触碰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庞，“你觉得仅凭着姿色，你就能掌控所有男人于鼓掌之中？那并不是对我赵志强有效。”
“以她的条件，我提离婚她都没脾气，更别说到你。”
他拍打着她的脸颊，“有两个选项给你：一，明媒正娶为妻，但你得去掉身上的避孕环；二，成为我背后的女人。”
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秦淮茹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接收到的信息太过猛烈。
望着陷入沉思的秦淮茹，赵志强心中窃笑，那些专家说得没错：对初入花季的女孩来说，爱情与理想都是话题；而对于阅历丰富的女子，则是论及婚姻。
“你决定了吗？”
他一把抱住秦淮茹，眼中带着期盼。
“你想娶我？”
她反问，试图确认自己的理解。
“理所应当，我需要一个内外皆佳的妻子照顾我。”
赵志强的话语如重锤直击她的内心。“外表美貌算什么，我辛苦工作换来的，却是七年不能夫妻之欢。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照料生活，我会让她衣食无忧。”
赵志强的话语刺中秦淮茹内心的痛点。近四年的生活教会她，单身带孩子的辛酸。每天的工作，家庭责任让她疲惫不堪。此刻，渴望有个依靠的同时，担忧孩子们的幸福成为难题，更有婆母在一旁干扰，使得出嫁成为遥远的梦想。
即使是柱子对她示好，她也不再有心动的感觉。关键在于，柱子没有采用这种极端手段来压榨她。若是如此，秦淮茹恐怕早被彻底征服。
这时，秦淮茹握住赵志强的手问：“但是你的母亲会同意吗？”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难道我娶妻子的方式还没向你展现过吗？当初我也惹恼了我的母亲，但她拦不住我。”
赵志强的眼神闪烁，充满挑战。
听见这番话，秦淮茹并未拔腿离开，反而痴痴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心中盘算起这场复杂的棋局……而故事的线索至此出现新的裂痕和变数。
秦淮茹安静地整理衣衫，感到像是被人掌控在手心里。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啊！作为拥有顶级等级绿茶技能的自己，却在被人摆布。
她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转头看向躺着抽烟的赵志强，对方察觉她的注视，径直向她抛了个飞吻。秦淮茹连忙侧头避开，内心仍止不住地跳动。
倒也不是完全被占了便宜！借用潘巧云的话：和贾某相伴多年，都不及这几个小时的感受强烈。
她心中既疼惜又有些罪疚，但这又为何呢？两人同是寡男孤女，在当今婚姻自由的社会里，恋爱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秦淮茹自我宽慰。“我还是先走吧……”
她的步履慌张。
“别忘了带走门边那些面，孩子们要吃饭。”
想到那个孤独的小寡妇不仅要操控自己的身，连生活也被一手掌握。
秦淮茹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拿着半袋子面粉，大约有五六斤的精面。这足以换来二三十斤的粗粮，能解决一家人一天的温饱。
这次不算亏太多，既舒展心情又有实际收益。唯独顾虑婆婆贾张氏是否会上来干涉。那孩子的照护……难道自己真的会选择嫁给他吗？
睡醒后的赵志强感觉有一丝寒意。屋内残留着石楠花的香气，自然而然地扫视技能面板：
“宿主：赵志强
技能：7级厨艺（提升38）、昨夜做过晚餐\n8级按摩（进度：10）、强壮之体（仅1）
\n对于按摩技能还说得过去，毕竟昨晚为母亲做了按捏。而强人锁男这一能力，会不会与昨晚斗地主有关？
也许需要与别人切磋一番，才能更明白这项技能如何得来。”
他早上的活动便是熬了锅瘦肉粥，粥香透过隔墙传到隔壁，勾起了于莉的好奇心。她忍不住来叩门。
&34;请问赵师傅在家吗？&34;
“正是在下。请问您是？”
赵志强自然记得她，只不过他们互相之间还未有过交流。
&34;您好，我是住您对面的阎大爷儿媳于莉。&34;
听到是于莉，他热情邀请道：“是于大姐啊，快来请坐。抱歉家中乱，让您见笑了，单身多年，手足无措。”
&34;赵师傅别这么说，您的生活很有滋味。&34; 眼珠一转的于莉又好奇地打探：&34;您的香味从哪儿来的，这股香味让我嘴馋得坐不住。&34;
她没立即坐下，却饶有兴致地望着赵志强答道：&34;我是最近刚搬来的，昨晚我母亲帮我打扫，还炖了点儿瘦肉来煲粥&34;
随口回答间，瘦肉粥已经引起于莉兴趣。“是瘦肉粥呢，怪不得这么美味。”
她笑道，接着提出帮忙的好意：“若我没有记错，赵师傅还没有买煤炭，我家那位没事干可以给您拉些来。”
&34;这怎么行，我自己去处理就是了。”
赵志强礼貌回绝，心中感激这位热心的邻居。
三爷的狡猾心思，你们这对夫妇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叫你们去买煤，可不是想白白让你们蒙我一笔钱吗？
“赵师傅，咱邻里邻居的，何必要这么见外呢？
就这么定了。
我让煤块先拉来，
你回来验收品质再付款就是了。”
&34;这可太不好意思了。”
于莉竟甘愿做这个便宜事儿，难道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背后有其他原因没说出口？
赵志强看着于莉渴望地看着瘦肉粥的眼神，立刻领悟了她的意图。
&34;大姐还没吃吧？不如一起用餐吧。&34;
&34;真不必了，原本不该打扰的。可你不知道如今肉食多么紧俏。
没有足够的蛋白质怎么补充营养？
人的体质若差，要怀上也无从谈起呀。&34;
于是乎，于莉毫无客气地落座。
其实，让她丈夫买煤不过是烟幕弹，
真实目的，怕是对我的瘦肉粥念念不忘。
&34;别客气，正好我做多了，一起品尝一下。&34;
赵志强心想：我的肉岂能让你轻易吃到嘴？
不过是想让你以肉换物罢了，
我只怕你是不舍得这口福呢。
&34;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空吃你东西我也实在不好意思，
床还没整理吧，我帮你铺铺、扫扫地，也该心理平衡些了。&34;
不愧为四合院中的能手，于莉眼光敏锐且行动迅速，
很快就打理好床铺，但目光掠过被单上的细节，
隐约闻到若有似无的石楠花香。
石楠花的确珍贵，病虫害少见，花朵更是雅致宜人。
她刻意无视了这点，继续铺床，心里则暗自盘算。
昨天家里并未看到有女性来访，这位是谁呢？
总不可能是他的母亲，这可大逆不道了！
难道是秦淮茹昨晚悄悄来访？
秦淮茹工作需要稳定的生活，想赚钱就得找个帮忙看孩子的帮手。
赵志强必然会被牵扯其中，救贾张氏绝不能绕开他。
自认为揪住赵志强的把柄，于莉喝粥更是心安理得。
&34;赵师傅体魄真棒。&34;
于莉赞许，语气略带一丝惊讶。
&34;哪儿有的事，大姐过奖了，不过是个体力活，半个钟头搞定的事。&34;
赵志强淡然回答，带着几分得意。
&34;哎？&34;
听了这话，于莉愣住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在那边吹水呢？半个小时辰就完事儿？
以为你自己在蹬自行车赛呢？
&34;我就知道你不信，对，大姐骑过车吧，还记得初次骑自行车是什么情景？&34;
赵志强直接抛出话题，似乎在寻找她的尴尬点。
&34;初次骑自行车？我想想，似乎是小时候偷用父亲那辆车，结果不小心摔倒。
毕竟那时候骑车对新手来说挺坎坷的。&34;
于莉为了喝上粥，被迫回忆起这段记忆，心底暗叹为何离了婚。
这也怪不得你的婚姻不稳固，
连这样普通的闲谈都是关于骑自行车的事情，
真是一出滑稽的剧情：
“骑车跌倒，确实正常，有个朋友初学时也是手忙脚乱。
他还不到一分钟就被自己晃晕，呕吐，简直是狼狈透顶。&34;
赵志强笑着出声。
谁骑自行车呢？
短短一分钟内就全吐出来了。
不，那种在一分钟内呕吐的，可能本来就不是凡胎肉躯！
这时，于莉忆起了新婚之夜。
仿佛从卧榻到结束，都不足一分钟，就出现了这个反应。
还要算上褪去衣物的过程，毕竟是头一遭嘛，免不了有手忙脚乱的情况。
这就表明两人其实并没有走多远。
然后就是吐的那一幕。
“我还有个朋友特别爱骑别人破损的自行车，知道为什么吗？”
他继续阐述道。
“为什么？”
下意识地，于莉询问，看向赵志强的脸庞。
“这辆破自行车看起来破旧，但每个部分都已被其他人完美磨合过了。最重要的是，你不需要怜香惜玉地对待它，”
赵志强激动起来，“你可以尽情骑行，尽全力踩下踏板让它飞奔，接着猛踩急刹车，或许还能尝试漂移动作。你会不会骑自行车漂移啊？”
听了这话，于莉察觉这对话的氛围越来越诡异。
这似乎正符合她的某些想法，她的伴侣就是那种不管不顾的人，一路猛冲猛闯，最后导致晕眩、恶心，直到不得不吐。
随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让她感到极度不舒服。
“有时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感觉快要跟不上这‘疯狂的自行车’了，想吐怎么办？”
于莉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