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被跟踪了
我花了几秒钟时间快速分析了当下情况。
谁在跟踪我这一点显而易见，与林太平的谈话并非无用，他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而不仅仅是打电话。
他怎么找到我的位置还是个谜。
最有可能的是通过跟踪林琳的位置。如果他派人全天跟踪我，他早就知道一切了。而且我肯定会注意到跟踪者。
现在我的大脑已经相当疲惫，进入了节能模式。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几小时前，事情会完全不同。
不过，我会过会儿再想想他们是如何找到我的位置的。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摆脱困境。
求助于林琳是没用的。
除了琳琅满目娱乐公司的孤独保安，她没有可靠的力量。
当然，杨氏集团有，在我们最近的谈话之后，杨雨可能会派人来帮助我。
但这样一来，这将成为两家公司之间的冲突，后果显而易见。比如，我将长期无法与杨氏集团接触，而他们由于公司影响力较小，肯定会希望和平解决问题。
警方也无济于事——车只是跟着我们，车上的人没有采取任何攻击性行为。而且，他们很可能也是琳琅满目集团的员工，这让警方可以想出很多类似行为的理由。
我也立刻否定了停下车进行英雄式肉搏的选项。
是的，我可能会占上风——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记忆中也有一些格斗技能。但即使跟踪者没有枪支也可能有电击枪。而且，偶然因素也不能忽略，在可以避免的冲突中冒险是愚者行为。
思绪飞快地在我脑中闪过，我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确保能与司机对视。
“不要报警。继续按原路线行驶，一分钟后我会给你新的地址。”
司机紧张地看了看后视镜，点了点头，我则打开手机地图，寻找合适的地点。
找到一个看似最佳的选项后，我使用另一个打车应用叫了第二辆车。然后开始给司机下达指示。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目标地点，司机转向一条小巷，最后停在一个院子里。
我迅速下车，滑入两栋楼之间的狭窄通道。三十秒后，我的手握住了另一辆车的门把手，那车停在我们刚刚停车的建筑后面。
虽然这个方法不算优雅，但我几乎立刻就离开了现场。
等到跟踪者反应过来我发生了什么时，他们已经没有时间追上我了。
而且，要立刻弄清楚目标去了哪里也很困难，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我的出租车还停在院子里。
更何况，前一辆车的司机应该会继续开走。他承诺如果被问到，只会说是送我到这个地址并让我下车。我当然不信，但他也不能马上就全盘托出。而要拦截住那辆出租车并创造谈话条件，也需要时间。
我们在街上兜了十分钟，我观察着路况。确认没有跟踪者或其他可疑车辆后，我给司机报了一个廉价酒店的地址。途中在自动取款机取出了卡上的所有现金。
这张卡是公司的，交易可能会被追踪，绕点路取现更安全。
我在酒店房间里观察了一会儿窗外的情况后，才允许自己放松。
这至少有一个好处——现在我的视野不再是垃圾堆，而是普通的街道。
不过，当前总的战略形势已经改变了。
林琳的亲戚们已开始采取更激进的行动，不等广告活动开始，也不等我自愿离开娱乐公司或其他重大事件发生之后。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解放了我们的手脚，特别是如果他们明天试图在活动现场搞破坏的话。
我在出租车上就给林琳发了消息，提醒她要小心。虽然林家人会对亲属下手的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最后，我爬上床，设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钻进被窝，立刻进入了梦乡。
……
两位女孩已喝光了三瓶红酒，刚又要了两瓶。
打开第一瓶后，杨雨给朋友倒满了一杯，递过瓶子，等她也倒满后，继续她已经提了好几次的话题。
“你说，他怎么可能在琳琅满目广告公司底层混了九年都没升职？他今天分析数据花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再加上同样的时间制定的战略规划。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桌子。
“啊！为什么他在你那儿，而不是在我这儿？有他做我后盾，我十年内就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林琳苦笑了一下。
“说实话，他今天还真提了这事，问我想不想爬到董事长的位置上去。”
杨雨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和困惑。
“什么意思？你们家四个人共同持有琳琅满目集团28的股份，现在大家族分裂了，董事长肯定会支持他的长子，你真的有机会吗？”
林琳思考了一下，终于低声说道。
“冉成辉认为董事长身体有问题。我父亲卷入琳琅满目制药公司的斗争之中就是因为这个。”
朋友惊讶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协调行动，事情还有可能会成。”
林琳苦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父亲，他总是想自己解决一切问题。斗争失败后，他和集团高层做了交易，出国了。他应该是用这种让步换取孩子们的安全。”
“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林琳摇了摇头。
“冉成辉的猜测。但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这个嚣张的家伙还说他可以让我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如果我同意的话。当时我觉得完全是胡扯，但今天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能想象我领导琳琅满目集团吗？让父亲重返公司，解决掉那些曾试图压垮他的人。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个童话，但冉成辉说得那么自信……”
杨雨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这个冉成辉……幸好他还没有开玩笑地提议谁去当市长。”
她举起杯子，向朋友伸出手。
“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干杯！”
两人喝完后，杨雨吃了一片牛肉，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琳。
“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你，我会冒险试试。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但现在的冉成辉看起来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林琳惊讶地看着她。
“杨雨，你是不是喝多了？他只是提出了两个广告活动的计划，而且还需要验证。并且慈善晚会的想法简直就是在骗局边缘行走。”
朋友大笑起来。
“骗局边缘？而跟踪、攻击员工、刑事案件和媒体丑闻，这些就是你的合法典范？还是说财团内部的权力斗争会有别的方式？”
林琳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这些事情不会曝光。你还记得恒达集团的小儿子击败了两个哥哥的事吧。结果呢？媒体有报道吗？而那个法国人会怎么处理，还不清楚。”
杨雨笑了笑。
“那不一样。恒达当时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公司，现在更是如此。谁敢写这些？只有外国人头铁也不用担心才敢的，但他们需要消息来源。而泄露这种消息的人，我估计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停顿了一下，靠近桌子，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而且，我觉得在家族内部斗争中，他会用不同的方法，让鱼儿自己上钩。”
林琳皱了皱眉，挥了挥手。
“再看看吧，我需要时间考虑。不能这么仓促地答应一个认识才两天的人。”
杨雨再次拿起瓶子，狡黠地笑道。
“说到提议，我总觉得，如果他邀请你去参观他的‘秘密基地’，你肯定不会拒绝。”
林琳刚接过瓶子，立刻愤怒地反驳。
“杨雨！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让我生气而已，每次他一开口我就想揍他！”
朋友大笑起来。
“我看得出来，他让你生气到什么程度。你可能会跟他一起去情趣酒店，任由他惹你生气，气得你一晚都睡不着。然后早上再让他特别花心思地把你气个够。”
林琳重重地把瓶子放在桌上，紧盯着杨雨。
“杨雨！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胡话，他三十五岁了，只是个普通员工。”
杨雨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摊开，眯着眼看着她。
“无聊的胡话？那是谁半夜给他发照片的？你敢说不是你？”
林琳皱起眉头，默默地用筷子夹起食物，而杨雨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对他完全没有兴趣，我这里有几个亲戚，他们正好需要一个聪明的老公，还有我自己，如果仔细想想，我还没结婚呢。妈妈已经开始暗示了，我也不想再抗拒了……”
林琳放下了手中的年糕，敲了敲桌子，气愤地说道。
“杨雨！你疯了吗？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她愤怒地拿起手机查看时间，却在看到通知时愣住了。
“啊！”
杨雨收起笑容，靠近桌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琳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冉成辉发消息说他被跟踪了，让我小心点，半小时前发的。而他竟然没有告诉我他现在是否安全。真是个蠢货！万一出了什么事呢？简直像猪一样蠢！”
杨雨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觉得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某个地方安心睡大觉了。即使他被警察在街上拦下，被特警包围，这个冉成辉也能找到出路。他会编个故事，说自己是市长的女婿，为国家情报局执行秘密任务，寻找潜伏的间谍等等。结果呢，他会让他们去突袭对手的办公室，而他自己则飞去海滩，和美女们喝鸡尾酒。”
林琳停止了打字，发送了消息，愤愤地放下手机。她看着杨雨，带着疑问问道。
“什么美女，杨雨？他应该努力工作，我不能让他有任何胡思乱想！”
杨雨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听你的，那我们为此干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