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探俱乐部
我在浏览一份上海的媒体目录，里面有不少有用的信息，同时我脑海中回顾着今天的事件，检查有没有漏掉什么。
与慈善基金会的谈判，让林琳很担心，但过程出奇地顺利。
当他们听说著名的法国演员基利安·格里兹曼愿意参与他们的活动时，负责人一时语塞，显然在盘算如何婉拒以避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毕竟，凭他们自己的力量，一天之内组织这样的活动几乎不可能。
然而，当他们听到琳琅满目娱乐公司几乎会承担所有的组织工作，而他们的主要任务只是签署必要的文件时，感激的目光如潮水般涌来，感谢的话连绵不断，听得我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我们最终约定了第二天早上见面，届时林琳信任的律师会准备好所有需要基金会签署的文件。
之后，我花了一段时间研究琳琅满目集团的结构，同时寻找领导层的新闻，试图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并建立联系。
这时候林琳提醒我要去购物中心，我们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在路上就找到了需要的商店。
但她显然想去大型购物中心，不过我没有为了让她安心而浪费时间。
更何况，通过我的努力，她目前的心理状态还算稳定，注意力已经从认为必将失败转移到了其他问题上。
之后她和朋友们回家换了适合场合的衣服，而我选择回到办公室。
她们的住处离这里不远，而我的公寓在城市的边缘，在这里等更方便。
更妙的是，我发现这栋楼里有个小型健身房和淋浴间，我刚好都可以使用一下。
洗完澡后，我发现自己被加入了四人聊天群，其中竟然有那个it人员。
几乎同时，我收到了杨雨的消息，问我为什么认为标准的广告策略效果会不好。
我正想解释，但被林琳发在群内的一条消息打断了。
阅读我们之前的对话后，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深入研究了她所说的杨氏集团的广告渠道，并获得了一些内部信息。
不过对话自然中断了——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与一个为其他公司工作且不太熟识的人分享这样的信息并不是很好的主意。
特别是在这个群里还有一个我不清楚他意图的it人员。
租房子和为接待会选场地、确定邀请名单是两码事。
桌上的手机响了。林琳发来一条信息：“出来。”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取下挂在门把手上的西装外套，几分钟后就从敬礼的保安旁飞速经过。保安看我时的态度和我从购物中心回来时一样，显然把我当成了某个重要人物。
林琳站在车旁，靠在车上浏览手机。
她穿着一条高开叉的裙子，露出右腿，薄薄的裙料和别致的领口显示她上身没有穿内衣。
我笑了笑，改变了走向，走向驾驶位。
停下后，我打量着她，关切地问道：“不冷吗？晚上这里挺凉的。”
她正要打开车门，听到这话顿住了，瞪了我一眼。“一点也不，我血热。”
我怀疑地哼了一声，看向她的领口。
薄薄的布料在晚上确实会很冷的。
这样的组合对女性健康并不好。
“注意别感冒了，接下来几天你的日程非常紧。”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我笑着打开车门。
她下意识地钻进了车里坐好，她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车上路后，她瞟了一眼我手里的手机，里面有俱乐部派对的照片。“
记住基本规则：不要喝酒，不要被女孩勾引，也不要主动去勾引她们，不要和任何人冲突。”
我从屏幕上抬起头，轻松地问：“工作时间不是结束了吗？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吧，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没说话，但咬着牙，眼睛虚着，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发白。显然她情绪很激动，任何刺激都可能让她爆发。
“我们去那里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娱乐。不过，你不能再这样命令我了。”我总结了我的想法。
车子稍微晃了一下，她的声音充满不满。“你真顽固，忘了你依然在我的管理之下吗？你目前是我全权负责的独立工作小组的唯一成员。”
我关闭了照片库，里面展示了俱乐部内部情况和派对的形式，我笑了笑。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更像是盟友，而不是上下级关系？你的风险只是声誉受损和在集团内部的地位下滑。但坦白说，这两个指标现在的状态似乎都不太好，你能失去的并不多。”
这绝对是真实状况的。
我浏览了新闻资源，评估了林琳，发现她之前的两个项目都失败了。
这两个项目是在她父亲被逐出琳琅满目集团之前开始的，但我猜那时也已经有人给她使绊子了，不仅是堂兄妹，还有她的亲兄弟亲姐妹。
家庭还未正式分裂成两个阵营，但每个成功的亲人都被视为对自己地位的威胁。
“你对那些项目知道什么？说起来容易，当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话题很危险，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过去的失败上。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会到俱乐部，切换她的注意力会轻松很多。
“你说得对，我没参加那些项目，也没有亲眼看到。但现在我在这里，整天都在努力以助你取得成功。没有我的专业知识，四天后琳琅满目娱乐公司的成功启动几率微乎其微。而我的风险比你高得多。”
我稍作停顿，让她消化所听到的内容，然后继续。
“而且，我完全是自愿这么做的，不是因为你下达了命令。你觉得这还不够让我们成为盟友吗？”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快速瞟了我一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忘了你在和谁说话？”
我放松地靠在座椅上，笑了笑。“和一个穿得不合时宜、取悦男性眼光的人说话？”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找不到话说，几秒后便闭上了嘴。
我不指望她会有正面回应。
对一个在林家长大的女孩，期望这种回应是不现实的。然而，这些话在她脑海中留下了一些印象，这意味着可以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车子转弯时，她对按喇叭的司机咒骂了一句，看了我一眼。“那里不只有模特，还有其他娱乐公司的人。收起你那张嘴，不要在他们面前说这种话，明白吗？”
我点头同意。“明白了。我们再说一件事——如果我说某个模特不合适，我们就直接走，不要问为什么。如果我觉得某个模特合适，我们就直接签。”
林琳烦躁地哼了一声，终于不耐烦地问道：“你要用什么标准来挑选她们？”
导航器轻轻响了一声，提示我们已经接近俱乐部了。
“根据她们的投入程度、决心和潜在的成功几率来挑选。”
看着她阴郁的脸，我笑了笑，“所有这些都是从工作的角度来说的。如果她们想把我拉上床，我会坚决反抗的。”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谁会想把你拉上床，最多邀请你一起喝酒。”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在经历了充实的一天和轻度的锻炼后，我已经有些困倦了。而且今天大脑经历了全新的负荷，急需休息。
“嗯，首先是请我喝酒。然后她们会感受到我的智商水平，并被我的魅力所吸引。半小时后，她们会想要私下接触我。经过一夜难忘的体验，她们会不断敲我的门，期望重温美好，并梦想我会给她们戴上戒指。这是经典套路，不过现在不流行了，你不用担心。”
她被这段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我们到达俱乐部的停车场，她才勉强止住咳嗽。
“你这自信真够可以的，赶得上偶像明星了。你还是收敛点，专注于正事吧。”
我耸了耸肩，拉开车门。“我刚才一直在跟你解释，我来这里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娱乐。”
她没法继续斗嘴，因为已经有停车员跑了过来。他本来冲向我的车门，但马上意识到女士在驾驶位后，迅速转向另一侧。
俱乐部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
昏暗的灯光，霓虹灯，许多男女来这里寻求幸运之夜，音乐声并不太大——这场活动的主要目的还是沟通，而不是舞池。
我们在俱乐部内四处游走了一个小时。
逐一检查舞池、酒吧和主舞池，那里也有不少人。
林琳回应了身边人的招呼，与未来同行寒暄几句，而我默默跟在她后面，观察模特。
有些模特主动过来搭讪，我们不得不花时间应付，以避免显得太无礼。
不过，所花的时间并不多——让我惊讶的是，林琳并没有反对我的判断。
只要我轻轻碰她的手肘，她就会道歉，我们则继续前行。
我选中了几个潜在的候选人，但那只是迫不得已。
每个人都有需要改进的地，而拍摄将在后天开始，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解决这些问题。有的人太缺乏自信，有些则对酒精有明显的依赖，还有一些像猎人一样盯着男人。
她们都尽力表现出自信和有经验，仿佛随时可以签约，但稍微观察一下她们的面部表情和行为，真实情况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