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霸王条款
“你身上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白月初不禁吐槽道。
百里钥徽看着他逐渐破防的模样，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不要这两个价值连城石头，那我就再找找——”
百里钥徽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左塞右塞抓了一把小石头出来递给白月初：“这个是……”
还没等百里钥徽解释这些小石头的来历，白月初就先吼道：“你身上除了石头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不是大石头就是小石头！你要这么多石头干嘛！这些石头值个啥啊！”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我不要！”
“那好！”百里钥徽将手里的小石头塞回袋子里，“既然你都说不要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硬塞给你，就这样吧！”
白月初气呼呼地看着百里钥徽，他还没反应过来百里钥徽这番话的意思。
“现在你的问题我给你解决了，接下来我们来说正事。”
“什么什么？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解决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不要了？”
“是啊！”
“那不就是了。”
白月初：？？？
“我只是说不要石头，我又没说不要补偿！”白月初据理力争。
“那就是补偿啊！我都特意和你确定了，问你要不要，你自己说不要的。”
“我都说了我是不要石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要石头还是不要补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知道不？”
原来百里钥徽搁着等着白月初呢！
原本以为自己技高一筹的白月初终究还是正中了百里钥徽的下怀。
那也是因为百里钥徽早就知道了白月初的目的，白月初的手段虽然比以前又要高明了一点，但是并不多。
用来对付百里钥徽还是显得小儿科了一些。
白月初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他想给百里钥徽一榔锤！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但是我拒绝听你说话！”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怎么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我想听你说话就听，不想听就不听。”白月初双手抱胸头扭一边。
这么点权利他还是有的吧？
“哦？是吗？”百里钥徽掏了掏袋子，拿出一张纸打开了，“也不知道是谁欠了涂山这么多这么多的钱。”
一听见欠钱二字，白月初头上的呆毛动了动，他用余光看了百里钥徽一眼。
“个、十、百、千、万……”
百里钥徽大声念道，生怕白月初听不见似的。
“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啊，你这不是欠涂山这么多钱吗？这可是涂山容容交代给你的任务，你拒不配合，我只能拿单子出来清算一下了——”百里钥徽还无奈地耸了耸肩。
该说不说，他这个模样是真欠揍啊！
咻的一声，白月初从百里钥徽手中夺走了那张账单，看着账单上的天文数字，白月初的内心已经死了。
但是，他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百里钥徽说道：“你早说是容容姐说的嘛！容容姐交代的任务我一定会完美配合！”
白月初说的违心话也不差这一句。
内心很不爽，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说吧！”白月初一屁股坐了下去，踢了踢地上的石块。
看着冷静下来的白月初，涂山苏苏自顾自地说道：“道士哥哥终于不那么激动了……”
“苏苏阿姨，我们现在要干嘛？”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噢噢！”
涂山苏苏还是觉得不要过去比较好，白月初和百里钥徽经常一言不合就是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和他们俩在一起只会被波及。
嗯！不要不要！
涂山苏苏重重地点了点头。
“到底什么事情？”
“是关于妖怪失踪的事情。”
“妖怪失踪？谁失踪了？被拐卖到山里挖煤矿去了？这些事情和我们没关系吧？”
“因为失踪的妖怪太多了，所以妖盟现在的任务很繁重。”百里钥徽没有理会白月初的问题，“容容调查了一下失踪的事件，发现和墨桀有一定的联系。”
“墨桀？他不是挂了吗？”
“他是死了，但失踪的原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只能说是失踪的妖怪有可能都在他的手上遭遇了不测。”
“然后呢？”
“然后，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真凶是谁。”
“真凶？你的意思是拐卖妖怪的真凶？”
“嗯。”
白月初咂了咂嘴，就这么点破事让他损失了万元，真是不划算。
“那这次完成了能有多少报酬？”
“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可以适当给你多减一些，你要是摸鱼的话，那也有可能是义务工～”
“……”白月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这义务工三个字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谁特么想打义务工啊！
“我也没说不给你报酬，只要你不摸鱼，就有的。”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摸鱼是什么样的？你总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衡量我吧？”白月初都想到了，百里钥徽最后会拿什么理由来拒绝给他报酬了。
“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坑你。”
“我觉得你一定会这么坑我。”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啊？”
“我和你之间能有信任吗？”
白月初在这方面最不相信的就是百里钥徽。
他宁可相信百里钥徽会往死里坑他都不相信百里钥徽会对他留有一丝余地。
之前续缘任务的时候，就因为百里钥徽的出场费，扣掉了他几乎全部的报酬，想想都很气！
“白月初，你要真这么说的话，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咯？”
“……”
白月初这是拿着一句话都不好说，但让他认下这句话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看见白月初默不作声，百里钥徽笑了笑，接着说道：“放心，你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辅助我去调查这件事。”
“哦。”白月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们明天出发，今天我先和你说说具体的情况……”百里钥徽拿出涂山容容给他的那张纸，想放在桌上，突然发现桌子整没了，于是他递给了白月初。
要不是他的手臂长得异于常人，还递不到白月初的面前，也不能说是面前吧，稍微还是有点距离，需要白月初伸手去拿。
白月初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然后听着百里钥徽继续说道：“目前怀疑的对象是一伙面具人，据容容的调查，他们没有固定出没的地方，几乎是随机出没在各大国家，我个人猜测应该是个不小的组织。”
“什么组织？”
“人类组织。”
白月初有点难以置信，他根本想象不到，会有人类组织去拐卖妖怪，如今的世道也没那么离谱吧？
“真的假的？”
“信息是否为真我也不能确定，毕竟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出来的结论。”
“那我们准备从哪里开始调查？”
“明天，先去西西域走一趟。”
“又去西西域啊？”白月初是真不想去西西域了，才回来没几天，又要过去，走这么勤快干嘛？
“要去西西域再进行一轮调查。”
“上次墨桀的事情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再去也没什么意义吧？”
“当然有，这次主要调查的是面具人的事情。”百里钥徽也不是什么傻子，他能够听出来白月初的不愿意。
说起来也能够理解，在西西域遭遇的事情属实是有点超纲了。
“你不是说面具人是出没在各大国家的吗？会这么巧在西西域？”
“不一定，我只是想知道，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面具人才会盯上妖怪或者人类，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想引他出来也就简单了。”百里钥徽倒是不觉得面具人是随机出没的，肯定是失踪的人或者妖怪有什么共同点才会被盯上。
不然，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的人和妖怪才爆发。
白月初仔细看了一下百里钥徽递过来的资料，无意间说道：“这些妖怪是不是都很穷啊？”
“你说什么？”
“我说，这些妖怪是不是都很穷？”
“穷？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月初起身走到百里钥徽身边，将纸放在百里钥徽的面前，指了指上面的文字说道：“上面不是写着，受害妖怪家属说他们家每天只能吃军用饼干来充饥吗？”
确实，这个信息被百里钥徽给忽略了，涂山容容也没有注意到受害妖怪家属说的话，因为她一直在收集共同点。
“只吃军用饼干来充饥的话，说明他们家没什么钱，只能买这种来让自己有饱腹感。”
同为穷人的白月初很能理解这种感受，毕竟他穷起来的时候，都只能吃草了，相比较而言，这家人还能有饼干吃，不错了。
“还有这个受害妖的家属，说他们家只能住在山洞里，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什么的。”
或许是白月初同为穷人的过往才让他注意到了这一点。
百里钥徽摸了摸下巴，或许这也是一个共同点，想想墨桀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几乎找的也都是那些穷妖家的妖怪，找这种妖怪也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行为。
只是，这也只能证明墨桀和面具人有交易，并不能认为是面具人的规律。
不过，死马医当活马医，万一面具人的目标就是这样的人群呢？
如果面具人的目标是这样的人群，那是不是有可能，墨桀和他其实没有合作的关系？只是因为墨桀恰巧知道了面具人的存在，然后利用面具人在给自己打掩护？实际上来说，他们俩根本不认识对方？
这一切都是百里钥徽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
还是得实验了才行。
百里钥徽看了看白月初，提议道：“你去西西域装穷人，看能不能把面具人给引出来。”
“哈？我装穷人还要装到西西域去？没必要吧？反正面具团伙出现在各大国家，我就在涂山装穷人也没问题。”
白月初是真的不想出这一趟远门。
“你在涂山装穷人谁信你啊？”
“那我去西西域装穷人就有人信了吗？”
“那这个事情也说不准，涂山大家都认识你，西西域也没多少人认识你啊！”
“那为什么非要我去装穷人？你去装穷人不行吗？”白月初强烈抗议道。
“我去装穷人？你觉得现在还有谁不认识我吗？”百里钥徽现在的身份可是传奇人物白钥徽的转世，别说人界了，就连妖界都已经传遍了，如今谁人不知！
在这方面，白月初还真比不过百里钥徽，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去反驳百里钥徽。
“反正，我不想去西西域装穷人。”
“我现在觉得，也不用你装。”百里钥徽瞟了一眼地上的石块，“你现在本来就是一个穷人。”
“……”
白月初竟无言反驳。
百里钥徽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去人界当穷人可以。”
“人界？人界也有妖怪失踪？”
“面具人的目标不限于妖怪，也有人类失踪。”
“哈？”
“所以，你去吧。”
“……”
合着我就是工具人呗。
白月初内心抗议，表面上却是怒不敢言，要不是有个霸王条款，他早反抗了。
“明天出发，我和你一起过去，顺便去道盟走一趟，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和道盟有关系么？”
“你知道这件事最关键的在哪吗？”
“在哪？”
“就是这个面具人是人类组织，失踪妖怪的家属都一致认为是人类干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妖盟讨公道，想让妖盟去找道盟解决这件事。”百里钥徽顿了顿，“结果呢，人类那边也有不少人失踪，我估摸着，他们一定认为是妖怪做的，因为只有妖怪才能做到像幽灵一样来如影去无踪。”
听百里钥徽这么说，白月初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破坏人与妖之间的和平。
这不是和黑狐一样的作风吗？挑拨离间这一手是玩得淋漓尽致。
或许，这也才是重点，白月初一直以为这是妖盟的事，没想到这件事情牵扯了这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