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法接受
但他知道现在的他急需解决眼前的尴尬，那股恶心的气息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接受，实在是难受无比。
他怒斥内心：“该死，都是那个倒霉鬼冯梓诚害得我这样！”
他觉得自己如果没了冯梓诚，事情就不会如此复杂，先是拉肚子再丢脸的滑倒在厕所，现在他连个脸都不想露面了。&34;我跟冯梓诚势不两立，迟早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在心里诅咒着冯梓诚时，工厂的广播再次响起，传来了对他们俩恶劣行径的公开指责。
广播中详细揭露了今天在食堂发生的所有不堪事件，尤其是痴柱窃取公粮而他包庇欺瞒，颠倒是非的经过，易中海的名誉就此跌入低谷，现在工厂没人不知道他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
浑身湿透后，易中海走在街道上，能清晰感到路人们的异样目光。
他们窃窃私语：
“那就是易中海，长得那么端正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人心隔肚皮，可真可怕，我们都避开他吧。”
“奇怪了，为什么不抓何雨，却放过他？”
“没错，还是远点好，据说他刚才在厕所里……”
一路走过，他听到不断对他的议论，只要他出现，人群总会对他评头论足。
他原本昂首阔步的姿态也变得畏畏缩缩。
原本腰板笔直的他如今也弯腰曲背，不敢直视他人，仿佛他的尊严已经被压低到了地面，再也无法抬起。
他茫然失措地走进了一车间。
刚回到车间，就有人找上门，说是搭讪，但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并在他靠近时不自觉地躲开，语气中带有一丝恐惧与嫌恶：
“你就在那站好，别过来，我们会害怕。”
“是呀，你现在这么……我们昨天刚洗过澡，可不想受沾染。”
对于两人的暗示，易中海心知肚明，他们是知道自己刚出了 ，现在都在回避与他的接近。
尽管 ，他仍无奈只能站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仿佛在检查一件污物，仔细审视了他良久，终于开口问道：
“易中海，你清理干净了没有？”
这个问题让易中海恼火不已，这两个人通常讨他欢喜，现在他困难重重却趁机贬低他，他怒目直视，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在平常，两人见到易中海这样的目光早会心惊胆战地道歉，或许下班时还会带份小礼讨好他。
然而今夕不同以往。
昔日的易中海已非曾经模样。
这时，冯梓诚气喘吁吁走到他身边。&34;老大爷您刚刚哪去了？我听到传言说你在厕所出问题了。”
这话简直让他气血翻涌。
易中海怒气中带着无奈：“还好我当时没收你入门啊！！”
其实他满腔恨意，但对于没收录你之事，心底又有些后悔。
听到易中海的话语，冯梓诚反倒躬身致谢：“多谢老大爷慧眼识人。”
满目感恩之情看着他，反使易中海心头更为烦闷。
他不禁抱怨：“我说过吧，易中海就是盲目之人。
冯梓诚，别跟他，贾旭东算什么好货色。”
“瞎了眼了这回也活该！哎，真是世态炎凉，他昨日还是得意忘形的大工头，如今可就呵呵呵了……我听说还出丑丢脸了，真是让人恶心！”
“你别提了，马上就要下班了，我还急着赶回家吃饭。
现在你说这样的话，我还能怎么吃得下去？我都快被你恶心出心脏病了……”
饱受群体冷嘲热讽的易中海默默站立一旁，一句反驳都没出口。
他也无力辩解，只能在人群嘲讽声中煎熬等待下班。
下完班，易中海几乎是逃遁般离开了工作场所。
平时他下班不会急于走开，总要在工坊转悠，聆听大家对他的赞美。
今 却避而不去车间，厂里同样令他心有畏惧。
每个碰到他的人都指指点点，说辞更是刺耳无比。
他第一时间逃离了轧钢厂，径直奔向院子，想去告诉哑巴柱被关押以及瞎婆娘的事情。
易中海、冯梓诚对他们恨到极致，这愤怒同样弥漫在贾家大院。
尽管憨豆已经被人带回了家休养，贾家因为治疗的那十块钱而怒火中烧。
贾张氏怒气攻心：“翠如，马上帮我查看下冯梓诚那小子有没有回来？”
表面上命令着儿媳妇，实际上她在意的是冯梓诚是否真的归家。
由于近乎唯命是从，翠如收到命令便往门外走，可她在医院外面久久不见冯梓诚或厂子里其他员工的身影。&34;奇怪了，他们今天怎么都走得如此晚？&34;秦淮茹感到不解，还是返回院子里，将事情告知婆婆。
贾张氏冷笑道：“这小子是不是不敢回来？”
她心头郁积着一股愤慨，仅是因为棒梗的小事故，她不仅要他负责，还要追着他还那医疗费。&34;好好盯着他，他回来就给我报告！医疗费用一分不能少，不管他在不在场都得出钱。
如果他胆敢拒绝支付，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贾家人痛恨冯梓诚，必欲致之于死地！
“妈，这样不好吧……”
秦淮茹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阵疾言厉色打断了。&34;你胡说什么？难道我们贾家的媳妇是吃闲饭的吗？找他还钱理所当然！”
贾张氏气愤地瞪着儿媳，“那笔钱本来就是欠我们贾家的，如果当初棒梗不贪吃乱来能吃出毛病住进医院吗？”
“棒梗毕竟是你们的儿子，你却在他面前袒护冯梓诚，你是怎么看护你儿子的？”
贾张氏不满地看着她，对这位儿媳妇始终不甚满意。
她认为秦淮茹总是一副狐狸般的娇态，时常被别的男人觊觎，而且如今她似乎站在了冯梓诚一边。
面对贾张氏的指责，秦淮茹被说得心痛万分，尽管她心里清楚并不是为袒护冯梓诚，而是真心担心。
但她畏惧婆母继续责骂，只好尝试解释：“妈，我不是帮他，我是怕他回家后再次报警。”
贾张氏提到冯梓诚昨天报了警的事，毫不在意道：“我会怕他报警？去给我看好他，他一回来就立刻告诉我。”
这句便将秦淮茹赶了出去。
见自己无法说服婆婆，秦淮茹只能默默离去，走进院落等待冯梓诚的到来。
屋内仅剩贾张氏，以及躺在床上的棒梗和沉默不语的贾东旭。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气恼道：“该死的冯梓诚，只会惹事生非，动不动就报警！”
然而，她说到冯梓诚报警时，并未曾想起昨晚自己的教训，那晚被揍的经历和两人脸颊上的淤伤还在。
听到这话，贾东旭情绪更趋压抑，眼睛微亮后低语：“ 冯梓诚，连我也坑！我非找个借口干掉你不可。”
然而贾东旭的愤怒却引来了贾张氏好奇的询问：“冯梓诚这小子，他什么时候坑过你？”
对此，贾张氏尚不知道二级钳工考核的事情。
此刻，贾东旭脸色愈发阴沉地诉说起考核被举报导致成绩无效和一百块损失的事。
贾张氏震惊之余充满怒火，昨日贾东旭还满怀期待，自信满满。
如今却告诉她这个残酷的消息，二级钳工考不过就算了，居然还丢了钱，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冯梓诚这个可恶的人。
她的怨念已达巅峰。
贾张氏厉声道：“这绝对不行！那小子必须赔偿！棒梗的医药费加上你的损失一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她决定要向冯梓诚讨回公道。&34;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全院的人都看清他的丑陋嘴脸，他竟敢糟蹋我们贾家，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贾张氏眼神狠毒，朝窗外恶狠狠地瞪视。&34;你就当你是扫把星，等着瞧，等你回家，看你怎么办！”
贾张氏渴望礼仪立即出现在院子里。
贾东旭的表情和贾张氏如出一辙，凶神恶煞般地注视着窗外，牵着冯梓诚归来时，也面带阴冷。
而此时的院落里只有秦淮茹的孤单身影。
贾张氏吩咐过她，必须等待冯梓诚归来才离开，因此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旦冯梓诚出现，她就得立即回去报告贾张氏。
在后院的老太太屋里，那位清晨因冯梓诚咒符受伤的耳聋老太太躺在床上，满怀期待地等待傻柱下班归来的好消息。
想起傻柱，她的嘴唇忍不住分泌出口水。
傻柱答应了今天给她带肉吃。&34;傻柱呐，亲爱的乖孙子，你何时才能回家啊，我好饿呀！&34;耳聋的老太太现在既饥饿又馋，然而到了下班的时间，却仍未看到傻柱。
如果是在平时，傻柱早就提着饭盒来看望她，并孝顺地为她准备好饭菜。
由于断了腿行动不便，不能外出探查，老太太恨不得能去门口迎接。
还有傻柱保证过的红烧肉，只是想着冯梓诚的事，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34;冯梓诚那个没良心的小子，一点也不尊敬长辈。
就住我旁边，昨天吃那么好的东西，都不给半点给我！&34;她回忆起冯梓诚对自己的疏忽，“连肉都不愿意分半给我，现在竟还让我摔断腿。”
在她心中，把脚摔断的责任归咎于冯梓诚。
院中站立的秦淮茹看见院门口有一道身影，满怀希望走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