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育实验往往是在无意间进行的
雨后的夜幕，湿润的凉风轻拂男人的长袍。
清冷的月光照在蛛母脸上，她睫毛轻颤，虚弱的睁眼。
“陈，鸣歌大人。”
“真是大闹了一场啊。”
陈鸣歌看着周遭的一切，感叹。
“看来，你是真的把启天给惹恼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蛛母声音很小，两行清泪落下，“我现在这副模样，实在太丑陋了。”
“嗯，是啊，丑陋至极……”
唐刀缓缓出鞘，月光下，唐刀反射着凌厉的寒芒。
蛛母意识到自己已无用处，认命的不再挣扎，只是苦笑了几声。
“人类总是这样，一旦得到了远超自身的力量，就会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陈鸣歌朝她伸出手，一声闷响后，掏出了血淋淋的装置。
“不过这一次，你表现得很好，实验结果很完美。”
“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蛛母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你希望我说什么？同伴？”陈鸣歌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就同伴吧。”
得到答案后，蛛母欣慰的闭上了双眼。
“谢谢。”
夜幕，一道寒芒掠过。
女人躺倒在一片废墟中，月光洒在她白皙且安详的面容上，彻底没了生息。
……
奶茶店，赖兰，何启天等人围坐在电视机前。
电视机正播导着关于天明大厦的新闻。
“灭灵协会夜巡队队长林木，仅凭一己之力制服犯下滔天罪孽的夜灵者……”
如是这样的新闻在各大电视台轮流播放着。
“事情总算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赖兰一脸轻松，给何启天的酒盅里斟满酒。
“是啊，只可惜最后就连那串金珠，也是假的，这世道还是骗子多啊。”
何启天略带遗憾的一饮而尽，不过在看到接受采访的林木时，却也是欣然的笑了笑。
灭灵协会总部，在高层的办公室内，林木站在中间的升降台上。
四个身披斗篷的神秘高层坐落于房间四角的高处，俯视着林木。
林木递出先前准备的辞职信，虽然不满，但身处这样的威压之下，他的眼里还是露出了紧张神色。
“相信四位大人已经看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人打断。
“林木，此次的事件，你做得很好。对于你妹妹的事，我们深感遗憾。
经过我们的讨论，总部决定，将你提拔至b级夜灵师，归于明王手下。”
“大人！”林木打开手里的辞职信，“我这次的目的是……”
“林木！”
他再次被打断。
神秘高层的语气不容拒绝，说道：“回去吧，明天报道。”
“多谢栽培。”
林木深知无法改变和拒绝这样的决定，只能点了点头，轻声应答。
说完，升降台缓缓下降，随着台门关合，林木离开了办公室。
……
在鹿角大街一家何启天经常光顾的酒馆里，林木和何启天碰了杯。
“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脱离协会不成，反而成了b级灭灵师了。”
“升职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何启天打了个酒嗝，满脸通红。
林木摇摇头，晃动着酒杯里的白色液体，道：“夜隼，告诉我你的名字。”
何启天木讷了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呵呵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
他背对着林木，掀开门口的帘布。
“何启天。”他回头，“对了，记得结账。”
说完，何启天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夜幕的一片黑暗之中。
路上，何启天回想着这阵子发生的事，抬头望着月牙，释然一笑。
“这顿酒，也算喝的满足。”
这时，阴冷的夜风袭来，何启天感觉到腰部被什么尖尖的东西顶着。
身上的酒气顿时散去。
余光中，身后一个矮他半个头左右的身影，手持短刀，刀尖对准了他的要害。
“启天，收起你的领域。”陈鸣歌邪笑道，“你应该很清楚，强者之间，领域的用处不大。”
“是啊，不然我就不会差点被江泰揍趴了。”
意识到陈鸣歌没有杀意，何启天收起了领域，而陈鸣歌也随之收起短刀。
“话说你们最近很活跃啊，个个都跑来我这里刷存在感？还有，蛛母，是你派来的？”
“蛛母？想起来了，得到力量后就得意忘形，那嘴脸和现在的人一样，丑陋不堪。”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只说一次，下不为例，哪怕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这话，陈鸣歌侃侃笑了起来：
“希望那天赶紧来吧，我现在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砍你。
在我的双眼里，那副画面至今无法散去，它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我。
启天，没有老师的世界，你究竟在守护什么？”
“谁知道呢。”
何启天浅浅回答，便不再理会陈鸣歌，径直离去。
回到家中，何启天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泰，陈鸣歌的相继出现，还有最近过于活跃的夜灵者们，都让何启天的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清晨，难得有阳光透过小窗子照进阁楼，刺得何启天的眼皮皱了皱。
他睁开眼，环视熟悉的一切。他走到何年年的房门前，小声的打开一条缝，听到她有规律浅浅的呼吸声后，小心的合上门。
“真难得她也会睡懒觉，这两天累坏了吧。”
简单洗漱后，何启天下了楼，把店面的灯，收银设备全部打开，随之抬起卷帘门。
门外，只见吴诗欣依然绑着高马尾，穿着显眼的背心，牛仔裤，腰间别着标志性的崭新的双截棍。
她双手抱胸，直挺挺的站在卷帘门前，像在等人。
何启天揉了揉发涩的眼角，疑惑的看了看吴诗欣。
见到何启天，她的神情露出一丝惊喜。
她刚上前想说话，只听到嘭的一声，何启天竟然把卷帘门给关了。
“等一下！我话都还没说呢！”
吴诗欣急忙跑上前，尝试抬起卷帘门。
何启天赶忙背靠着把卷帘门堵住。
“怎么又是你，大爷我不好这口，你找其他人做生意去吧！”
“你说什么！”
吴诗欣又气又急，不断敲着卷帘门。
何启天看向阁楼，生怕动静把何年年吵醒，无奈只好回身重新打开卷帘门。
这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何启天就看到吴诗欣从店面前方的巷子里加速冲了过来。
她二话没说，直接一脚飞踢。
只听得咔嚓一声，何启天裆部的老二顿时没了早晨该有的精气神。
他脸涨得通红，两眼翻白。
一声惨叫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
他倒在地板上，口吐白沫，双手捂着重要且污秽的小东西。
“断了，好像断掉了！”
看到何启天倒在地上打滚，吴诗欣的内心腾起一股内疚。
“谁叫你要关着门把我晾在外面，这事可不能怪我。”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俯身想扶起地上的何启天。
然而这时，她别在腰间的双截棍却有些松动。
就在她将要搀扶何启天起身时，双截棍滑落掉了下去。实心的棍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何启天的重要部位上。
自从上一次在何启天这里吃了瘪之后，吴诗欣便换了一把双截棍。为了能快速提高实力，她还特地增加了重量，进行特训。
此刻的何启天面如死灰，他翻着白眼，眼角处的泪水哗哗淌出。
“碎了，蛋蛋，碎掉了！”
吴诗欣乱了阵脚，连连道歉着要去扶何启天起来。
何启天抬手，示意让她不要动。
“别动，你就隔那站着就行。”
“一大早的……我看你不是灭灵师，是专门做绝育实验的恶毒医师！”
何启天啐骂着，艰难的爬起身。
他内八字的站着，两脚发抖。
“高贵的灭灵师没事跑来这里，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