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孤傲的独狼
夜幕再次降临,天空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两个月亮高悬,一蓝一紫红,光芒交织,仿佛梦幻般绚烂。星空扭曲而深邃,无云的天空却让人头晕目眩,仿佛星辰都在跳动,不断变换着位置。
偷猎团的成员们在白天忙碌地安装了探测设备,此刻正紧张地围坐在设备旁,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刀疤男的神情凝重,他抬头看向凶恶男,也就是他们的团长,犹豫片刻后开口:“老大,探测器已经在周围都探测过了,但目前还没有发现目标。而且,我们手上的符箓也所剩无几。”
凶恶男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用完了就再去抢,我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他怒吼道,“那个东西是我们翻身壮大的唯一机会,绝不能放弃!”
刀疤男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说:“老大,要是地标变了怎么办?我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
凶恶男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疯癫,他瞪大眼睛,几乎是咆哮着回答:“变?不可能变得这么快!它绝对,绝对还在附近!”尽管他这么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和迷茫。其实,他内心深处已经意识到,他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那个藏有功法的神秘地标了。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仍然执着地追寻着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在这个阴幽界中,功法被视为至高无上的宝物。灵境对功法有着严格的级别划分,低级别的功法才能在民间流传。然而,即使是这些低级别的功法,在地球上也难以获得。灵境的严格限制,让这些功法无法流通到地球。
地球也是这样,只有通过传承人的考验,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功法传承。但是,阴幽界的特殊性质使得这里有可能找到影射两个世界的真实地貌的石头,进而找到雕刻在上面的传承功法。虽然这种功法只能学到表面,但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凶恶男就是这种疯狂的代表,他渴望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藏有功法的地图,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然而,他的执着和疯狂,最终可能只会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在扭曲的星空下,偷猎团的成员们继续着他们的探寻。而远处的任初和任何,正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行动!”任初的话音伴随着夜晚的微风飘落。
随着话音的消散,任何没有片刻迟疑,他如同猎豹一般,以狡黠而迅捷的步伐,快速地接近了那个偷猎团的营地。
任初戴好面具,保持着沉稳的步伐,从树林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目光如炬,追随着任何的身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营地的帐篷间。
营地的守卫正围坐在火堆旁,交谈声与火光的摇曳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暖而安逸的氛围。然而,这平静的氛围在任何接近的瞬间被打破。
“什么人…”守卫的疑问还没说完,任何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的唐横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刀挥出,快如闪电,守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利刃割喉。
任何的动作迅捷而果断,他清楚自己与d级之间的差距,因此不打算与这些盗猎者过多纠缠。他的目光冷冽,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仿佛是在执行一场精心策划的舞蹈。
然而,就在此时,刀疤男从帐篷中走出,他刚解决完内急,便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他的目光瞥见地上的守卫,脸色骤变,慌忙跑向凶恶男的帐篷。
“老大,有情况!”刀疤男的喊声划破了营地的宁静。
凶恶男从帐篷中大步走出,注意到了任何的人影,他面容狰狞,瞪了刀疤男一眼,怒吼道:“慌什么,记住,我们才是猎人!快,摆好阵型,围住他。”
任何被人团团围住,但他并未显露丝毫惧色,反而轻轻笑了。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寒光,他的声音经过面具的变声处理,显得异常诡异。
“还差十个。”任何轻声说着,身形突然动了,他瞄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盗猎者,挥刀便砍。然而,这次他的攻击被对方灵活地躲过了,那人的手中不知何时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准确地挡住了任何的攻势。
空气中响起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那个盗猎者的匕首舞动得密不透风,处处针对着任何的要害。此人的战斗经验显然非常丰富,他轻松地化解了任何的攻击,并步步紧逼。
周围的盗猎者看着这一幕,纷纷发出了嘲笑声:“哪来的雏儿,毛都没长齐,还想杀人了?”
任何并未理会他们的嘲笑,继续冷静地应对着面前的敌人。凶恶男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哼了一声,命令道:“尽量留活口,我要让这小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战斗愈发激烈,任何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对方的匕首越来越快,甚至划破了他的衣服,皮肤上也渗出了血丝。
“小何啊,看来我之前教给你的那些战斗技巧,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任初的声音悠悠地从黑暗中传来,伴随着他缓慢而坚定的步伐。月光下,他的身影逐渐从夜幕中显现,宛如一位从暗夜中走来的游侠。
凶恶男看到任初的出现,眉头紧锁,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敢来搅我们的局?”
任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气质。“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将面临的命运。”他淡淡地说道,“因为,你就要死了。”
凶恶男闻言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就凭你?”他嘲讽道,随即示意手下用枪对准任初。然而,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任初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个开枪的手下被任初一拳击飞,重重地撞在旁边的树上,昏死过去。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任初转过身来,看着任何说道:“还差十个,那个人我帮你对付。剩下的九个人,就交给你来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凶恶男子听到任初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怒吼道:“你以为你打赢了我的一个部下就了不起了?你也顶多就是力量大点而已,跟我差不多级别。”
任初轻轻一笑,摇头道:“力量如何,你自己体会体会不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他再一次消失在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凶恶男子的身后。他一把抓起凶恶男的衣领,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然后朝着森林深处甩去。
“好了,我去跟那个人玩玩。”任初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们这群人,如果被我徒弟杀了,就证明你们技不如人。但如果你们杀死了我徒弟,那么……”他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再次消失在原地。
刀疤男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大喊道:“快,给我杀了他!”然而,他的声音中却透露出无法掩饰的颤抖。
任何被任初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经历刚刚的一切后才知道这群盗猎团只是像对待玩具一样对他,但现在看来,他们为了生存已经激发出了全部的潜力,难度将会提升到分生死的地步。任何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唐横刀。
“上!”刀疤男的嗓音如同砂砾摩擦,他脸上的刀疤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一声令下,八名手下立即如狼似虎地围攻上来。其中有的手持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有的则紧握长枪,矛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任何站在包围圈中,他身上的伤口随着每一次的交锋而增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却愈发锐利,就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准备拼死反扑。
刀疤男看着久攻不下的任何,愤怒地吼道:“你们这些废物,就不知道用枪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暴躁。
“你能用你试试,你以为我们不想用吗?”一个手下喘着粗气反驳道,“我们大部分的符箓都用在了稳定那些该死的仪器上,现在能用的枪只有一把,而且还在刚刚那个倒霉鬼手里。”他说着,指了指地上那个喉咙被割破的尸体,那人手中还紧紧握着ak47。
刀疤男闻言,迅速朝那把ak47奔去。任何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奋力挣脱围攻,手忙脚乱地卸下背上的皮革包裹。包裹打开的瞬间,一把锃亮的手枪露了出来。他迅速抓起手枪,一边抵挡着如潮水般的攻击,一边瞄准刀疤男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刀疤男的腿被打中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但任何没有机会开第二枪,因为周围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了。他脑海中闪现出任初教给他的战斗技巧,开始在这场生死搏斗中慢慢实践。
他的身体仿佛进入了某种肌肉记忆的模式,格挡、反击、射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虽然枪法并不精准,但每一枪都足以让敌人畏惧三分。围攻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有的被击中腿部,有的被击中腰部,哀嚎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群人似乎已经疯狂了,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从任何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任何连续开枪射击,每一次命中都让他感到一丝解脱,但同时也有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
刀疤男此时已经挣扎着去捡那把ak47,任何注意到这一幕后,心头一紧。他知道,一旦刀疤男拿起那把枪,这场战斗的天平将会彻底倾斜。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刀疤男冲去,试图阻止刀疤男夺回那把致命的武器。
六个敌人依然紧紧地围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杀戮的欲望。任何只能不断地开枪、格挡、反击,他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但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在这种生死较量之下,任何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涌动。那是养气诀第二层即将松动的迹象。他不知道这次是否能成功突破这一层境界,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回想起任初交给他的那颗红色药丸以及任初的嘱咐:“等会的战斗,如果你直觉预感到了生死危机、第二层潜力开始松动的时候,在死的那个念头出现强烈的死亡预感的时候,把这个丸子吃下去,它会对你突破养气诀第二层境界有帮助。”
任何的牙齿紧咬着那把已经略显有了很多磨痕的手枪,手微微颤抖地摸索着口袋中的红色药丸。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过度的劳累和连续的战斗让他的胳膊酸胀不已,疼痛难忍。然而,他一直以惊人的毅力忍耐着,手中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奋力格挡来自六个敌人的围攻。
敌人的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要将他撕裂,但任何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刀疤男,那个正一步步逼近地上ak47的危险人物。
眼看着刀疤男与ak47的距离越来越近,任何心急如焚。突然,他猛地一咬牙,举刀挡下其他五人的攻击,任由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腹部。剧痛传遍全身,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利用这一瞬间的机会,重新拿起手枪,稳稳地瞄准了刀疤男。
“砰——”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刀疤男的头部被精准地击中,他重重地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任何没有停歇,他迅速扣动扳机,击杀了刺穿他腹部的敌人。随后,他强忍着剧痛,灵活地躲避着其他五人的攻击。他的动作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却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果敢。
他重新咬着枪,趁机吞下了那颗从口袋拿出的红色药丸,顿时感觉体内一股暖流保护着内脏。他再次手持枪械,疯狂地对剩余的敌人进行射击。虽然他的手因为伤势而颤抖不止,但他的射击却出奇地沉稳。在连续的枪声中,又有三人应声倒下。
剩下的两人挥舞着长矛冲向任何,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任何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他们的喉咙。与此同时,其中一人的长矛也再次穿透了他的腹部。
然而,任何的刀也准确地砍中了那两人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视线。在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的逼近,但他并未退缩。他深吸一口气,释放了体内蓄积已久的气。那股气在他体内迸发而出,流经全身经脉,竟然奇迹般地修复了他被刺穿的伤口。然而,被长矛捅穿的地方仍然传来阵阵剧痛,提醒着他伤口的存在。
此刻的任何放松后,力竭缓缓倒地。这时,一个身影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是任初,他的目光冷冽瞥了一眼那个已经失去生机的团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该补刀的还得补刀啊。”任初淡淡地说道。他弯下腰,捡起任何手中的枪,对着那十个已经倒地的敌人逐一补了一枪。随后,他走到那些被囚禁的女子面前,打断了她们身上的镣铐。
“你们能去哪去哪吧,”任初对她们说道,“去灵境也行,反正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外面有把ak,还有这些武器和车,应该足够你们寻找下一个生存环境了。”
说完这些,他背起已经昏迷的任何,转身消失在了树林深处。留下的是一地的血腥和混乱以及那些重获自由却仍然惊魂未定的女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