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归
“破。”随着那神秘少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笼罩在死寂之地的紫色结界瞬间破碎。
这破碎的结界仿佛玻璃一般碎裂开来,紫色的能量四散而去,露出了内部原本被结界笼罩的景象。
那些之前被结界覆盖的灰色地方,随着结界的破碎,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原本失去生机的树木和草木,在此刻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枝叶摇曳,仿佛在欢庆着重生。
而在邪灵所在的地方,空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中,一个白发飘扬的少年缓缓走出。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实;鼻梁高挺,给人一种英勇气息;嘴唇紧抿,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和果决。他的脸庞刚毅而俊朗,宛如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厚厚衣裤,这身装扮既显得神秘又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围巾,这围巾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他的标志一般。
手中握着一个司的克(手杖),这手杖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少年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天空中的某处。他微微皱眉似乎对于某些事情感到不满。
紧接着他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划破天际。某处正在通过镜子观察现场情况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下一刻他面前的镜子如同受到重击一般破碎开来。
“那个家伙干的好事让我跑一趟,看来哪天得给一个教训了。”少年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句话仿佛是一种宣告也像是一种警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在深沉的夜色中,那神秘少年凌空而立,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下方的邪灵。
手中的司的克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少年深吸一口气,紧握司的克的手柄,然后猛地挥向空气。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空气中骤然响起,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空撕裂。
随着这声巨响,邪灵下方的那个诡异阵法突然闪烁起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发生剧烈的爆炸,碎片四溅,能量四溢。
“灭!”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
随着声音的落下,邪灵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然后由内而外发生爆炸。
爆炸的风波如同海啸般向外扩散,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树木、草木瞬间掀飞。
然而,在这肆虐的风波中,那凌空而立的少年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一般,依旧稳稳地站在空中。
慢慢地,红色的漩涡雾气逐渐散去,露出了那片被红色血月笼罩的天空。此刻的天空已经破晓,红色的光芒洒落下来,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生机。而邪灵的身影已经彻底消散在金光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少年见事情已经解决,轻轻一挥手中的司的克,划破虚空离去。他的身影在虚空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远处的李明哲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震撼。
“这小子果然还是来了。”李明哲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感慨,“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是啊,看来老道我真的是老了。”张道荣感叹道,“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李轩豪说道,“看来我们能解决的问题他不会来,解决不了他才来啊。”
“但是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好歹以前也是他上司。”李明哲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李轩豪的调侃:“这也没办法的事,他连你面子都不给。”
“……”李明哲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刻的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爆炸后的余波和邪灵消散后的气息。但在那红色的破晓光芒照耀下,这片土地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红色晨曦的映照下,李明哲四人站在被邪灵肆虐过的土地上,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好了,事情既然解决了,那就回基地吧!”李明哲打破了沉默。
“好的,我这就呼叫飞艇。”刘青云紧随其后,他拿出通讯器,迅速联系上了基地。
在等待飞艇的过程中,他们四人站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着无言的默契和感慨。
轰鸣声由远及近,飞艇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它从天而降,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舱门打开,放下了踏板,李明哲四人依次走了进去。随着舱门的关闭,飞艇缓缓升起,向着基地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在地府壹号的地下监狱中,任何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三天。
他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冷静的头脑,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个监狱的情况,并与间谍成功接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狱警走了过来。他看着任何的编号牌喊道:“编号011111是谁?”
“在呢。”任何应了一声站了出来。
“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狱警看了任何一眼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仿佛对于任何的离开有些意外又有些释然。
“无罪释放吗?”任何问道。
“跟我走吧。”狱警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任何紧随其后。
在更衣室里,狱警为任何解开了手铐和脚铐,换上了自己的那套衣服。
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换好衣服后他跟着狱警走出了更衣室乘坐电梯回到了基地。
电梯缓缓上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任何的心情却如波涛般汹涌。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三天的经历,如同一部离奇的电影,在他的脑海中快速回放。
一切始于那个奇怪的金球。它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上,吐出一卷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找到监狱内的内应。任何当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与兴奋。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字条,开始留意周围的一切。
传递情报的过程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他必须时刻警惕,以免被其他囚犯或狱警发现。就在他内心忐忑不安时,一个囚徒主动找到了他。
那个人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他低声对任何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帮你。”
任何当时愣住了。他看着那个囚徒的身影,在脑海中回忆起他的话。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顿时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在饭后的半小时放风时间里,他们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任何紧张地环顾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与那个人交谈。
他们谈论了监狱的情况,经过两天的交流,任何逐渐感觉到,这个人就是信上的内应。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如果这个内应早就被抓进来了,那么为什么还有人在外面传递情报呢?
这个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任何决定先把内应的事情通过金球传出去,看看能否得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一步行动时,狱警突然通知他,他被保释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任何有些措手不及。
在电梯里,任何再次回忆起那个囚徒的话和神秘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电梯终于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口露出了“深井监狱”四个冰冷的大字指示牌。任何走出电梯,眼前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一会儿后,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高大、健壮的少年——孙晓伟。
孙晓伟迎上前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你终于能出来了,知道是谁保释你的没?”
任何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他看着孙晓伟,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不过能出来算是好事,那里面太压抑了。”
孙晓伟上下打量着任何,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些许变化:“吃牢饭的感觉怎么样?”
任何轻轻一笑,拍了拍孙晓伟的肩膀:“不怎么样,话说孙晓伟,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孙晓伟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吃吃喝喝呗。”
“当时打听到你被怀疑内奸,还为了防止你能逃跑,给你带了脚铐和手铐,我都气炸了。”孙晓伟的声音中透露出愤怒。
任何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吗?我觉得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但随后他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唯一的感觉是很压抑,孤独。”
孙晓伟看着任何的眼神,他明白任何并没有完全放下那段经历。
他心中一紧,突然转移了话题,“这样啊,对了,我们赶紧去急救室看一下王琳他们吧!听说他们出事了。”
任何听到这个消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好,我们赶紧去看看。”
他们快步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和压抑感,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穿梭于基地的各个区域,经过住房区、娱乐区、食堂、购物区、服装区、加工区、军工区、科技区、仓储区,每个区域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却又都被这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当他们终于踏入医疗区时,一种更加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他们赶到icu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军医立刻拦下了他们。
军医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职责的坚守。
“前面的人等一下,患者还没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请暂时不要进去。”军医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任何和孙晓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和焦急。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了?”任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朋友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孙晓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离开后,我打听到王琳他们在特殊通道遇到了遭遇战,最后全部被俘虏,还被惨无人道的折磨。”
“最后还是刘老师及时赶到,才救下他们,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听说这次死了不少人。”孙晓伟的声音越来越低。
任何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医生,他们是什么情况?”他的声音中透露着王琳他们好转的期待。
军医看着他们,沉默了片刻,“你们与患者是什么关系?”
“朋友。”任何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军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说道:“患者身体有冻伤和烧伤,比较棘手,而且还有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项圈,这个项圈不解决,脖子上的伤不好处理。”
任何和孙晓伟听到军医的话,心中一紧。
“什么项圈?能不能拆掉?”任何急切地问道。
军医摇了摇头,“据说是奴隶项圈,这东西不能轻易拆除,不然刺激毒素机关就救不了了。”
任何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无力感,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怎么办?”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朋友的关切和无奈。
军医看着他们,沉默了片刻,“别担心,至少患者的伤口我们稳定了,患者身体大概还能撑一周左右,如果到时候伤口发炎会引发很多并发症,等技术人员破解了项圈就能进一步治疗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生命的坚守和对治疗的信心。
任何和孙晓伟听到军医的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会留疤吗?”任何继续问道。
军医看着他们,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清楚,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