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又知道了
温逾白就坐在他们房间门口前的椅子上面, 他们的对话被时浅都听在耳中。
没想到温逾白还有这么凄惨的身世。
夏秉谦离开后,时浅走出来,坐到刚刚夏秉谦的位置上。
“我以为我的身世够惨了,没想到你比我更惨。 ”
温逾白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惨,侧过身,“我从小过得都不错。”
时浅想到自己被送到乡下的日子,瞪了一眼温逾白,起身离开, 这个天是没法聊下了。
温逾白,“……”
第二天早上。
时浅带着夏秉谦来到木头厂,看到沈知意已经早早等在这里,看到时浅直接走过来,意思太明显不过,让她带她进去。
“走吧。 ”
反正迟早都要进去,顺手的事情。
单承明看到跟在时浅身后的沈知意,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
“时同志,需要我给这位沈知青安排到哪个车间?”
时浅看着沈知意说道, “浸油车间吧。”
为了让木陀螺的表面更加光滑,木陀螺雕刻完成以后,需要打磨,浸油,抛光。
将沈知意安排在这个车间,只有一个原因,朱晓在这里。
沈知意倒是没有在意,她的目的就是进入木头,不管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单承明并没有询问沈知意的意见,便带着沈知意去了浸油车间。
回到办公室,时浅看着这几天的订单,足足有一本书那么厚,这些订单,可都是一张张大团结。
“时同志,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崔政涛笑眯眯地进来,上次去开会,其他厂子厂长看他的眼神都是浓浓的嫉妒,谁让他这么好命,遇到了时浅。
他们都想有时浅这样的人才去他们厂,那样他们厂里的效益直接冲到天际。
“我不去了。” 时浅果断拒绝,她不想对一群人解释自己如何想出木陀螺这个玩具。
一旦有一个谎言的开始,就要用无数个谎言结婚。
时浅真的太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些,这样她就可以只做自己的纯植物护肤品,这是她的强项。
“时同志,他们都想见见你呢。”
崔政涛还想多留时浅待一段时间,所以自己有些小私心,担心他们将时浅挖过去,时浅可是一个财神爷,他已经感觉到,很厂子对时浅的好奇,已经在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不去了, 我不是干部,也不是领导,不方便去。 ”时浅果断拒绝。
崔政涛,“那好吧,我明天去市里 给你带一些点心和肉回来。 ”
“谢谢厂长。”
对于厂里给自己的福利,时浅还是非常乐意接受。
忙完办公室的事情,时浅来到浸油车间,走进车间,里面一股燥热感传来。
在门口看了一眼, 立马锁定沈知意的位置,朝着她走过去。
“时同志,你来了。”朱晓看到时浅走进车间,立马站起来热情跟她打招呼。
时浅瞥了她一眼,径直从她面前经过,走到沈知意的面前。
朱晓对于时浅的无视,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怨色, 讪讪坐下,继续自己的工作。
“沈知青,这份工作还适应吗?”
“嗯, 挺简单的。”沈知意的动作很麻烦,为她面前的木陀螺过油。
时浅,“适应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好啊。”沈知意回了一个微笑,她一点都不相信时浅会这么好心帮她。
远处的朱晓看到她们两人有说有笑,眼里闪过惊诧,余光时不时朝着她们这边看过来。
时浅一直注意着朱晓的举动,她眼底的嫉妒已经出卖了她。
中午吃饭时间, 时浅专门挑了一个浸油车间人吃饭的时间,和夏秉谦一起。
朱晓见状,打了饭,坐到他们面前。
“夏专家,您好,我是朱晓,浸油车间的工人。 ”
时浅看到她,挑了挑眉,这才对嘛,这才是真正沈知意的正常反应。
“你好。 ”夏秉谦朝着她点头,然后开始吃饭。
“时同志,你今天都没有跟我说话。”朱晓有些小委屈, 眼神幽怨, “就在车间里。 ”
“朱同志,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时浅冷哼一声,“我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朱晓震惊地看着时浅,她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吃好了。 ”时浅拿着自己的饭盒起身离开。
夏秉谦一脸疑惑地看向时浅的方向, 然后再回头继续吃饭,只是朱晓对他的热情,都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夏同志,你这么厉害,能不能也给我们浸油车间制作出一个机器来?”朱晓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着。
这话被重新进来的时浅听到, ”朱同志,这个提议你不应该跟夏同志讲,应该去找崔厂长或者单会计。”
“我……我只是觉得夏同志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给每个车间做出机器来。”朱晓红着眼眶,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将泛白的嘴唇咬出血印子。
“朱同志,你的意思是,对车间的工作不满?”时浅最喜欢掀开绿茶的本性,直接站她的面前,“这样吧,我一定会将你的不满转述给厂长和单会计。 ”
“不是……我没有。”朱晓面色一白,连连摆手,“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时浅若有所思的点头,“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在为难夏同志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
“不管你只是什么,你一个工人,根本没有资格对专家指手画脚,朱晓同志,请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将自己的本分强加给别人,投机取巧非常不可取。”
时浅直接打断朱晓的话,抬起头,就看到沈知意笑得意味深长。
时浅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夏秉谦表达歉意,“夏同志,您不要介意,你为我们厂里制出机器,已经提高了生产力,一些无知人的想法,不要在意。”
“我知道,谢谢夏同志。”夏秉谦将最后一口饭吃进碗里,拿着饭盒离开。
“时浅,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沈知意抱着臂,靠在拐角的墙上,将时浅吓了一跳。
时浅没好气道,“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