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无关紧要的人
“昨天晚上我都干了什么?”
时浅用力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她一直在防温逾白, 咋忘了防自己。
一直一个人睡觉,都忘了她自己睡觉不老实,喜欢抱着玩偶睡觉。
等时浅再回去,温逾白已经坐在上,神情自然地喝着粥。
“回来了,快点来吃早饭。”
时浅应了一声,十分不自在吃着早饭,她都不知道如何将饭吃进肚子里。
吃过饭,时浅决定去木头厂,远离这种尴尬的气氛。
崔政涛他们很忙,时浅去车间帮忙,帮他们打磨陀螺。
木头厂生产的陀螺都是机器大致做出一个轮廓,然后由工人手工再刻出来,后面需要砂纸打磨。
忙到下午吃饭时间,时浅去找单承明,让他帮忙安排宿舍。
“时同志,厂长不是说您要住在农场照顾您爱人吗?”单承明很意外,想到厂里的宿舍已经安排出去,开始疯狂为时浅寻找住处。
时浅表情崩裂,快要维持不住平静。
“这里没有宿舍了吗?”
单承明看到时浅想住在厂里,如实说明情况,“时同志,以前的工人回来了,他们需要住在厂里,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给你调出一个宿舍来。”
时浅看到比上次热闹太多的木头厂,很多人都需要住宿舍,还有可能好几个人住一间,她住在这里,单承明肯定得给她单独调一间出来。
“算了,那我回农场住吧。”时浅向来不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木头厂这个情况,他们也顾不自己。
“时同志,抱歉,我以为……”单承明十分自责,他们太想当然了。
“没事,那我就与我爱人住在一起,也方便一些。”说完这话,时浅愁起来,这话实在有些违心。
回到农场,李开钰正在和温逾白说话,两人有说有笑,将温逾白的凶相减掉很多。
时浅突然发现, 温逾白其实没有那么凶,仔细看,长得挺帅的。
“弟妹,忙了一天累了吧,你们早点休息。”李开钰见时浅回来,立马站起来告辞。
“我不累。”时浅解释,李开钰已经走出房间。
时浅僵立在屋里,她真的没有赶人的意思。
“浅浅,天黑了,屋里有水,你先洗漱。”温逾白给时浅找了一个台阶。
“好。”
坐在炕上,时浅打算将自己的衣服摆到他们两人中间,发现,他们的炕上依旧只有一床被子。
温逾白不自然轻咳一声,“抱歉,老班长没有找到被子,这里物资比较紧张。”
时浅半信半疑地看着温逾白,发现他的耳尖有些红,慢慢地,他的侧脸也渐渐被染红。
“睡吧,我累了。”温逾白身子往一滑,钻进被子里。
时浅躺到床上,今天早上起床的窘迫立马浮现在时浅的脑中。
“逾白。”
如同小猫的软糯声音,让温逾白的身子一僵。
没有回应。
时浅,“……”这么快睡着了。
“逾白。”时浅再喊了一声。
“你说。”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晚上如果我再靠近你的话,你将我推开或者叫醒我,我睡觉不老实。”时浅理亏,说声格外的轻柔还带着几分讨好。
等了好一会儿,时浅才听到旁边传来声“嗯。”
战战兢兢睡了一个晚上,天还没亮,时浅便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和温逾白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去市里,最终还是卫程七开拖拉机送到他们去。
时浅在邮局给饭盒厂打电话,与丁敬山商量他们帮忙售卖的事情。
丁敬山听到这个合作,就知道这是时浅提出来的法子,一口应下来。
现在他还没有精力生产手指跳蛙,跳跳蛙生产已经为他们赚取了很多效益,厂子很忙,但如果能多赚一些钱,还能与那些供销社,百货商店保持长期的订货关系,他举双手同意。
双方同意后,时浅就按照自己的销售计划,让丁敬山在一个礼拜后,帮他们推销陀螺。
时浅将价格定在三点五分钱,他们可以从中间提五分钱。
崔政涛听到这个价格与他们的不一样,有些紧张,但也没有阻止。
陀螺发货与当初跳跳蛙发货一样,时浅比较熟。
挂掉电话后,时浅看着像是有些喝醉酒脚步虚浮的崔政涛, “崔厂长,我们加快陀螺的生产。”
“好,我回去亲自盯着他们。” 崔政涛想立马就回去,让他们努力工作。
这里的事情办完后,时浅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些温逾白能用到的东西,再去买了肉,蔬菜,粮食。
回家趁着卫程七不注意的地方,从仓库里面又添了一些食物。
回去的路上,崔政涛一直催促卫程七开快一些,不到下午两点钟,他们已经返回木头厂。
时浅坐在拖拉机上,和卫程七回农场,没想到遇到了沈知意。
“卫大哥,这个方向只能前往农场吧?”
看到沈知意过来的方向,时浅问道。
卫程七,“是,一般人都不会与农场住一个地方,这条路只能到达农场。 ”
时浅看到沈知意,沈知意自然也看到站在拖拉机上面的时浅,一个拐弯,直接快步进小路。
她去农场做什么?
时浅笑了。
卫程七帮他们将东西拿进房间,朝温逾白投过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笑,转身出了房间。
温逾白算算时间,猜到时浅有可能碰到了沈知意。
“浅浅,今天回来得挺早?”
“是啊,你猜猜我刚刚在外面碰到了谁?”时浅笑得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温逾白不自然的摇头。
不承认?
“我和卫大哥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沈知意,她刚刚从农场离开。”
“嗯,刚刚他们说有人找我,我没见,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吧。 ”温逾白回答得很淡定。
“你没见她?”
“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见。”
时浅想想也是,沈知意对温逾白应该是抱着某种目的,但她对于温逾白,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
“你说得对。”
人确实算得上无关紧要,但她来这里找他,应该是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