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能
时浅听到他淡淡的回答,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人家都给你写了三封信,你竟然说不熟。 ”
怎么可能不熟,如果不熟的话,部队会将他的所有遗产都交给沈知意。
想到书中原身的结局,时浅心里就不舒服,而且非常的生气。
“我真的跟她不熟,她给我写信,我对都没有看。 ”温逾白是真真的感觉到时浅生气,立马解释,“她给我的信我只看一眼,都放在家里,从来没有回信。”
时浅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逾白,“那她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温逾白被问懵了, “我……不知道。 ”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时浅声音提高了几分。
温逾白, “……”他为什么要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温逾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百口莫辩,谁能告诉他,那个沈知青为什么要给写信。
心道,等他回去,一定要将这些信全部甩到她脸上。
“哼。”
时浅不相信他的话,转身坐到温逾白旁边的病床上,不说话。
病房里瞬间寂静下来。
温逾白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慢慢变冷,他有些口渴, “浅浅,我有些口渴,你能不能……”
“不能。”时浅头都没有抬一下,“这样吧,要不我给沈知意写一封,告诉她你生病,让她过来照顾你。”
温逾白,“……”
他口渴跟沈知意有什么关系。
这时,廖行从外面走进来,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吓得后退一步。
“廖行,进来。”
温逾白一个眼神扫射过去,冷声呵斥。
廖行身子一颤,一步一步走进病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走钢丝。
“团长,有什么事?”
“将这封信打开,给我念。 ”温逾白不傻, 他知道问题是出在这封信上。
廖行不确定地看看温逾白,再看看时浅,动作麻利地打开信。
“沈团长,我的信你收到了吧,身体好吗,几月不见甚是想念……”
廖行念着念着,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冷汗涔涔。
时浅听着沈知意这直白的表白,差点气笑了。
怪不得部队里的人会将所有遗产都交给沈知意,这么肉麻的话,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说得出来吧。
温逾白的脸,此时黑得能滴出水来,手猛然撑住床面,就要坐起身子。
这个动作将廖行吓了一跳,立马去扶,“团长,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赶紧躺着。 ”
时浅今天是有些迁怒了,毕竟书里的原身,过得非常苦,虽然大部分都是自己造成的,但与沈知意的推波助澜有着极大的关系。
怪不得,当初沈知意在她和温逾白结婚的日子里,怂恿他悔婚。
她真正的目的是温逾白。
“浅浅,这信不关我的事情。 ”温逾白被廖行按到床上,咽了咽唾沫,他这是真真的叫人给泼了一盆脏水。
“你好好休息。”
时浅从廖行手里拿过信,扔下一句话,出了病房。
温逾白是病人,还是让他好好养伤比较好。
走出病房,时浅一目十行,将沈知意的信看完,眉头不由蹙起来。
沈知意竟然离开了香山峪村。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时浅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看着上面的沈知意的新地址,时浅冷笑一声。
估计,书中,温逾白没有抢救回来,部队要通知家人,他们看了沈知意的来意,以为她是温逾白的妻子,所以将温逾白所有的遗物都给了沈知意。
书中,沈知意得了温逾白的遗产,主要是温逾白留下来的那几千块钱,帮了她大忙,给她赢得了好名声。
真不愧是书中女主,连这么离谱的误会都能得到财富。
时浅站在医院院子里子,虽然书中的剧情还没有发生,但她还是对原身所受苦的抱不平。
既然已经知道沈知意的有意误导,她有作案动作,那就不要怪她为书中原身收一些利息。
“嫂子。 ”
廖行匆匆忙忙找到时浅,见她没有离开医院,松了一口气,“嫂子,你在生团长的气?”
“没有。 ”时浅回身,朝廖行露出一个微笑, “我相信你们团长。”
“对,我们团长绝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嫂子你。 ”廖行朝时浅嘿嘿的笑着,“嫂子对团长那么好,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大家都说团长找了一个好媳妇呢。 ”
时浅嘴角抽抽,她应该没有做什么吧?
再次回到病房,时浅已经莫名升出来的怒意平复下去。
“浅浅,我真不知道沈知意为什么要给我写信。 ”温逾白觉得非常有必要跟时浅解释, “你已经是我媳妇,我不可能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嗯。”
时浅淡淡嗯了一声。
“浅浅,等下次探亲,我们一起去找沈知意问清楚。 ” 温逾白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整个香山峪村,还没有人这么敢欺负她。
“她已经不在村里,好像离这里挺近的。 ”
时浅有看到沈知意给温逾白留下的地址,与他们部队还挺近的。
顿时,温逾白的脸更黑了,这个沈知意害他。
“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她。 ”
“算了,没必要。 ”
沈知意是书中女主,她是炮灰女配,以后肯定有机会见面,也不急于这一时。
“有必要。”
温逾白急得要坐起来,他不能让浅浅误会他。
时浅瞪了他一眼,“那随便你。 ”
温逾白,“……”
时浅一个上午都没有怎么理温逾白,她要好好考虑和温逾白的这段婚姻。
她原本以为温逾白肯定会牺牲,所以想当一个寡妇,现在温逾白活了,她可不太想与温逾白过日子。
在时浅看来,婚姻必须要有爱。
时浅隐晦地看了一眼温逾白,现在这就是一个机会,可以谈谈以后离婚的事情。
“温逾白,如果你对沈知意有意的话……我会成全你们。 ”时浅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看温逾白的眼睛。
果然,这话一出,时浅觉得自己手里的水杯凉得让她差点想扔到地上。
她差点忘了,当初那个可怕的温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