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半军鼓声声响

    守城将士多半都认为金人的这次进攻失败后，会整饬一下，才有可能再次进攻，尽管如此，文修玉依然一再叮嘱，千万不要放松警惕，于是大胜之后，不但守卫没有放松，还加强了巡逻的班次，马志远、文修玉、李远山和严鲲几人，在不同的时段，也站在城头值守，有了他们的监督，城池更加安全了。

    没想到，金人失败后的第一个夜晚，他们就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午夜时分，从金营那里忽然传来进攻的战鼓声，而这时，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睡梦里。

    城头当值的是马志远，他有些不解，金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是要夜袭吗？他站在高高的城楼望下去，尽管距离远，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他们的营地里人头攒动，似乎很快就出了营盘，如潮水一般向着州府城门的方向冲过来。

    已经睡下去的士兵、将领和文修玉他们，被鼓声惊醒，穿戴整齐，赶到城头，进入备战状态，薪火早已燃起，燃油早已烧热，只待金人攻过来。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金人的进攻看起来声势很大，动作却不大，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攻了一下，就撤了兵，让人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第二天白天，金人再次攻城，这次，他们动员了更多的人，用了更多的云梯，还用顶杠一遍遍冲击着城门。

    这是一场苦战，由于人员有限，多人经过连续作战，又困又乏，勉强支撑着，就是这样，金人还是没有讨了好去，死伤众多，再一次无功而返。

    战士们实在太累了，有的人直接就倒在城头，饭也没吃，就呼呼睡了过去。

    严鲲的眼睛熬得通红，他还没有因为又一次胜仗感到高兴，就已经在为空虚的军备感到忧心忡忡了，喃喃自语着：“几乎空了，空了！”

    文修玉也在发着愁，看着那些曾堆放着军备用品的地方，如今所剩无几了，他感到如此的无力和无奈。

    李远山和李玉他们没有参与这次战役，他们还在西城门那里疏导着百姓的离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今天能不能全部离开？要守不住了？”文修玉暗自想着，不知不觉就在城头的一个角里落睡着了，他太累了。

    晚上，戌时左右，金营的鼓声再一次擂响，惊扰了众人，然而，金营里除了鼓声传来，人员并没有调动的迹象。

    凌晨，丑时前后，金营再一次传来阵阵鼓声，远远看去那里灯火通明，人喊马嘶，似乎要再次进攻，然而等了半晌，他们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尽管知道敌人采用的疲劳战术，文修玉他们毫无破解的办法，人员太少，什么战术都打不出来，只能死守，在一轮又一轮的骚扰之下，已被折腾得人困马乏。

    挑了一些看起来还比较精神的士兵接着站岗，大多数人回去接着休息了。

    文修玉没有回去，就坐在城头的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他瞪着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