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皇子的身世
今日朝堂皇帝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昨日他将南边走私的事情透露出去,朝中那些和韩玉有牵扯的大臣们果然坐不住了。
听暗卫来报说,昨日下朝之后这几个官员鬼鬼祟祟的跑去韩玉的府邸探望,结果被挡在门外连韩玉的人都没见到。
今日早朝皇帝见他们在朝堂下面,面色犹豫不决,仿佛有话要说。
皇帝知道这是自己的暗示起到了效果,只要自己再稍微加一点火,这些人就会倒戈。
“众爱卿今日可是有事要奏?”
朝堂上寂静一片,“回圣上,臣有事要奏”
“哦?”皇帝拉长了尾音,回应宋国公时,将视线放到了那几个朝臣身上。
“臣要启奏的是关于南边一事,近日臣听说了南边 发生一件事情,是有关商道一事。”
“商道一事?南边的商道能有何事?莫非是水运之事?”
“正是此事,圣上有所不知,几日前臣偶然听茶楼的人说,南边发生了一件冤案,一走私运盐的商队和官府勾结,打死了河道检查的小吏。”
“小吏的家人去官府报案,却被告知不被受理,家人伤心小吏的冤死,当街申冤却无人敢管。”
昨日萧晚给他的信中,早已写了南边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今日听着宋国公启奏此事,心中还是尤为愤怒。
皇帝震怒的将手边的折子扔了下去,刚好扔到那几个昨日去拜访韩玉的朝官面前。
堂下的朝官听到南边的事情本就惶恐,再加上昨日去拜访韩大人并不在,几个人心中惶惶不安,害怕南边的官员已经认罪,韩玉畏罪潜逃,留下他们顶罪。
“荒唐,南边那些狗官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此行事,真当朕是瞎子吗?真当朕什么都知道吗?”
那几个朝臣听着皇帝的话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余光偷摸瞄向上方,见皇帝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在他们身上,身子更是剧烈颤抖着。
“圣上息怒,据说南边有几个官员已经认罪伏法,大皇子已将人带往京中由圣上亲自处置。”
听到这里,那几个朝臣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的跪了下来,“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皱起眉头,看向那几人,“你们又有何事要奏,难不成也是关于南边的事情。”
“回圣上,臣要报的是韩丞相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一事。”
皇帝听着他们的话,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今日这出戏可算是将这几个官员唬住。
“放肆!韩相乃是我朝忠良之臣,你们如此污蔑,可是有证据?”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几个朝官被吓的立马噤声。
如今他们听着圣上的话,又像是圣上并不知情韩玉走私一事。
他们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但是话已经说出,他们没办法撤回,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说道:“臣手上有韩丞相这几年出入办事的账本,这些账本记录的流入韩府的银两。”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回圣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皇帝挥手招来了宫中的侍卫,“来人,转运使王大人说他家有关于韩丞相贪污的证据,朕派你们去王大人家搜查。”
“是。”
几个官员惶惶不安的等待着。
另一边,韩玉的府邸。
“主子,不好了。”
暗卫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进来,韩玉皱着眉头看着暗卫,“如此慌慌张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皇上刚刚下旨,正在派人搜查王转运使家。”
“什么?”
韩玉没想到这其中竟然会横生变故,皇帝派人搜查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
“天一,你去问问今日参加早朝的大人,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外你去给天二传信,让他们给王转运使家眼线传信销毁有关走私的证据。”
“是。”
待天一离开,韩玉的眼中是一片阴狠之色,究竟是谁敢和他韩玉作对,又是谁在背后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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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萧夜的居所。
萧夜从南边一路低调谨慎带着证人回到京中,他先前早已和萧晚通了书信,只要朝中有人背叛韩玉交出他贪墨的证据,他就可以带着证人去指认韩玉。
“主子,属下今日在门上发现这个。”
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递到了萧夜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书信眉头紧锁,这信封的样式明显是他皇叔府中的。
他皇叔怎么会突然送信给他,他们叔侄早就已经有几年不联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皇叔怎么会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
萧夜此次前来京的住所谁都没有告诉,就连晚晚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为的就是保护好证人。
可是皇叔是如何查到的,他立刻撕开手上的信封,在看到信封上的内容时,他气愤的将手中的书信撕碎。
韩玉无耻,竟然用九尾花的下落威胁皇叔帮他,谁不知道皇叔这几年为了救活自己的心上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迷信的三番五次的请道士过来做法,只为了寻找唤醒心上人的法子。
可是如今韩玉用九尾花的下落威胁皇叔,而皇叔为了找到九尾花,竟然不惜拿他的身世来威胁他。
甚至还笃定他一定会答应,若是他不答应,他就要将他和证人所住的地方告诉韩玉。
他的身世对于父皇来说并不是秘密,可是对于这天下来说却是极大的秘密。
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子,而是母后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所生的孩子。
关于他身世的事情,其实他在小时就知道,那时候他刚满七岁,因为贪玩无意中闯入藏书阁,他在里面本是和下人躲猫猫,却无意间发现了皇家秘史,原来他并非皇室血脉,也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他震惊又愤怒,他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母亲可是当朝的皇后,谁敢给皇帝戴绿帽子。
他拿着皇家秘史跑到了母后所在的坤宁宫,势必要找母后问个清楚,究竟是那个朝官敢如此出胡乱撰写秘辛,污蔑母后的清白。他一定要让母后把那个朝官抓起来。
可是当他到了母后面前说出此事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并不是朝官的胡乱撰写,他的确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更荒谬的是父皇是知道此事的,而且还愿意将他当做亲生子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