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诞
自上次两人在机场相拥之后，一股道不明的尴尬气氛便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静谧的夜晚，单苏宿舍内，大家都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她的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单苏一看屏幕，不自然了起来，是段柏！他又有什么事情啊？
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现在接电话未免太尴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单苏拿着手机，愁眉苦脸，半天按不下接听键，手机却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叫嚣着。
一旁的暂婧文没有耐心了：“单苏啊，谁的电话呀？你倒是接啊，响半天了。”
暂婧文的话成功激起了廖玉娇无限的好奇，她一个箭步飞到单苏身边：“哦哦哦！是段柏的啊！一米九男篮给你电话哎！快接啊快接啊！”
还没等单苏反应过来，廖玉娇也是手快，竟抢先将电话接通了。
对面传来了好久没听见的声音：“单苏？……你…你在干嘛呀？”
一听就知道，对面一定觉得响这么久不会有人接了，正准备放弃时，又被接通了，满满的惊慌失措。
同样惊慌失措的当然还有单苏！
廖玉娇同学总是喜欢给人这样的惊喜，单苏也是支支吾吾：“嗯学 …学习。”
电话那头的杂音特别多，段柏身边有很多的小声音夹杂着：“快问啊！快问啊！跨年跨年！”
“咳咳。”段柏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问单苏：“就马上跨年了，你…你有什么安排吗？”
“啊啊啊啊啊。”单苏宿舍也躁动了，廖玉娇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悄将单苏手机的免提打开了。
单苏望着从上方床上探出的八卦脑袋，还有室友们抑制不住的叫声，苦涩地笑了笑：“也没什么，那天和室友们约了一起吃饭。”
“哎呀！阳阳！”暂婧文突然从上方传来好大一声，像是在跟阳阳对话：“我们那天定的餐厅怎么说的来着？？”
“哦哦哦！”两人仿佛在讲相声，此时倒是配合得默契得很：“想起来了！说是跨年人多了！只剩最后一张桌子的三个座位了。”
廖玉娇接着在下面怪声怪气地说：“哎呀～那我们单苏可怎么办呀？”
“什么？”单苏哪能任她们摆布：“你们真行！哪家餐厅桌子只能正好坐三个人的？我那天倒是要到实地考察一下！”
听见单苏的室友都这么努力了，段柏也没让人失望，接着说：“那跨年那天，你方便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哇哦哇哦，当然可以啦！正好我们单苏没有安排！”廖玉娇比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你倒是答应得快！”单苏皱着眉，瞪着廖玉娇。
小廖在一旁挤眉弄眼：“哎！人家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答应就答应喽。”
气氛都已经被捧杀到这里了，自己再固执己见地拒绝，莫名有些做作了：“那好吧……”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呼呼呼呼呼！”单苏话音才刚落，电话那头像是收录了好几只人猿一样，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很想挂电话，“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单苏已经做好了随时挂电话的准备了！
对面的人猿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说啊说啊！赶紧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段柏的语气变得迟钝起来：“嗯…有事。”他咽了口口水，深呼一口气，小声说道：“那个…我…我有点想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猿团队转移了，此时变成了单苏的室友们此起彼伏地尖叫着。
单苏没有迟疑一秒，好像电话那头有什么怪物一样，快速按掉了电话！
宿舍的情绪还未平复，廖玉娇同学还在旁边鬼叫：“啊啊啊！杀了我吧！我听见了什么！”
“哈哈哈……”单苏真是无奈：“你们好夸张啊。他从高中开始，就是天天不学无术，这也能信的？”
暂婧文意味深长地挑挑眉：“难说啊单苏，哈哈！准备好好过你的跨年吧！”
“好啦！随你们了。”深知个人跟团体对战肯定是毫无胜算的，单苏耸耸肩，也不再说什么。
就段柏……
这个高中基础数学题都算不明白，天天就知道打球的傻大个能多想什么，自己还是稍安勿躁，平常心对待。
事实证明，单苏确实失算了！
等到跨年这天，单苏还在宿舍里犹犹豫豫：“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要是对他没什么意思，还这样和他去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啊？”
廖玉娇摇摇头，都已经什么时间了还在这里纠结：“那你到现在再放鸽子真的好吗？？”
暂婧文在身后轻轻推着单苏出门：“是啊苏，何况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一见钟情，大部分感情都是要慢慢培养的，还有你自己说的，就吃个饭而已，想那么多干嘛，快去吧！”
单苏转身看着她们，一副苦瓜脸：“那…我去啦？”
“去吧去吧！”三个人在宿舍门口朝单苏招着手，就像不放心的老母亲。
单苏拖拖拉拉地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段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震惊，刚刚的紧张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啧啧啧段柏同学。”
她走进从上看到下，平时基本见他都是运动装，今天突然上面安排了件浅蓝色衬衣，再巧妙地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
一切都适宜得刚刚好！
见到单苏，段柏兴奋地跳起来挥了挥手，整个人显得笨拙又可爱。
单苏快步走过来，忙拉下了他的手：“可以了可以了……”
“哈哈哈我怕你看不见我啊。”
单苏尴尬得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这个身高……想让人看不见很难啊……”
“也是哈，那我们走吧。”
段柏抬起手来 ，想顺势搂着对方前进，实觉不合适，又垂下手臂，想调转去拉她，可颤颤巍巍甩了半天，觉得自己未免有些略微的猥琐……
最后只能生硬地比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单苏噗嗤笑了一声：“你干嘛呢？好怪啊，不知道还以为来到了海底捞……”
“啊？？！！你怎么又知道了？”段柏没脑筋地说了一句。
单苏定睛一想，不会吧，这么巧，她小心地问：“那…我们今晚是…去吃…海底捞吗？”
嗯，是的，没问题，果然是意料之中直男会选择的吃饭地……
段柏在前面带路，两人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学校旁边商场里的海底捞。
“我还真猜对了，我们真吃海底捞啊？”单苏还想做着最后的确定。
“是啊。”段柏小心地看着单苏，“我想这里比较热闹，也比较好吃，你应该喜欢来着。”
“我当然喜欢啦！”不想扫大家的兴，单苏拿出最佳兴奋的状态说着，“我们座位在哪里呢？”
服务员带着两人来到了段柏早就定好的窗前，整张桌子都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红色的，只是一旁的圣诞树显得有些违和。
单苏忍不住吐槽：“你看这，圣诞节都过去一星期了，竟然还放那么大棵圣诞树！上面还挂这么多咱们中国红色的元素，真是搞不清是圣诞树还是发财树，哈哈哈……”
“这树啊…”段柏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我买来装扮的…打算…打算送给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
“哦哦哦没有没有！”一瞬单苏变得比段柏更加不好意思，脑子里正在进行强烈的脑袋风暴，“我喜欢得很啊，刚刚没说完呢，这表面嘛…表面看是棵圣诞树，但内核嘛…装扮了很多中国元素的挂饰…嗯，又有发财树的寓意，一举两得嘛！哈哈哈！很棒很棒！……”
体育生的惊喜总是那么出人意料……让人措手不及，还好单苏也是足够可以“随机应变”！
所有的配菜入锅，深红的锅底在锅内沸腾，正吃得开心，餐厅里竟然突然开启了霓虹灯，五彩缤纷的灯光绚丽地在天花板上乱摇。
餐厅瞬时变成了歌厅一般。
单苏好笑地盯着这些欢快的灯光：“哈哈哈！真是又土又喜庆。”
段柏还在奇怪：“这店里怎么突然就把灯换了？”抬起手机才发现竟然马上就要到跨年的时间了！
伴随着这魔幻的灯光，工作人员全都穿上了红色的服装登场。
再熟悉不过的歌声从音响里传出来：“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说high high～～………”
更令人社恐的一幕出现，这些工作人员逐渐分散开来，已经开始跟周边的顾客互动上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音乐的舞蹈当中，刚刚还只是灯光像，现在整个餐厅就是个大型的老年歌厅。
单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工作人员，惊恐地低下了头，正默默地祈祷着不要被选中………
哪知！对面的段柏总是能给人惊吓！
人家还没找到他，他竟先一步从座位上一纵而起，脑袋和手臂已经脱离了掌控，正随着音乐忘我的摇摆着。
他下一秒便将目标锁定单苏，话不多说，他修长的手臂一甩准确落在了单苏手腕。
段柏再稍加用力，单苏便轻而易举地被扯了起来，他把单苏的手高高举起，也随着节奏摆动起来。
这边的角落已经不能展现他的舞蹈了，他拽着单苏就要往更中心走去：“走啊单苏！high一点！马上就到新的一年了！”
单苏一面十分难为情，另一面又输在了力气没法反抗，她只得一边捂着脸，一边乖巧地跟着他走了过去：“明天新年么就新年……我又不是不过了……你真是社恐啊，社交恐怖分子，一社交就让人害怕！”
段柏傻傻地哈哈大笑：“就觉得今天能跟你待在一起真的很好！！”
单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他，心里愧疚得不行，此时也不能做些什么，算了加入就好了。
大家都沉醉在新年欢闹的气氛里，跳得正忘我。
窗外的一阵轰响打断了当下的氛围，大家争先恐后地来到窗前，前面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电子烟花。
“倒计时出现了！倒计时！”一边的段柏猛戳着玻璃，想要指给单苏看。
单苏轻轻一笑：“嗯嗯我看到了。”
大屏幕的数字被放得无限大，“5！4！3！2！1！”
顿时，漆黑的夜幕被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点亮，身侧传来大家兴奋的声音：“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段柏也抓着新年的第一秒对单苏大声说道！
单苏也笑得好开心：“哈哈新年快乐哈！”
可是，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入黑幕时，她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了：他现在在干嘛呢？那边是不是也能看到烟花？……
想到这里，单苏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还用说，人家现在身边必然也不会有空位的……
她的情绪瞬间一落千丈，也无心再看什么烟花，她拿起了一边的包，对段柏说：“我累了，我们走吧！”
段柏有些惊愕，刚刚不是还在烟花里沉迷，这怎么说走就要走了，他慌忙地抱起一旁的圣诞树，赶忙追上去：“啊！单苏等等啊！还有我送你的树！”
“嗯？”单苏回头，看到抱着一棵巨大圣诞树的段柏，真是又认真又傻气。
她不再笑得出来，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自己再一面应对着段柏，一面又在心里死抓着不放，未免太过不道德了，“我是不是真的必须要向前看了？”她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审问自己……
出商场后，段柏为难地抬起手机看了看：“单苏啊，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宿舍门是不是关了？现在怎么办呢？”
单苏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嗯嗯我知道。所以我室友们提前在旁边订了房间，我现在去找她们，难说还能赶上顿夜宵，今天谢谢你，你也快点回去吧。”
“嗯…那我送你过去？”段柏小心谨慎地问道。
单苏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不太合适，况且过个马路就到了。”
“嗯还有…”
“什么？”
“我明天要去北市区那边很远的一个基地集训，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学校了…”
单苏有些不自在，集训就集训嘛，也没有非要跟自己说的必要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嗯…”
“那这个树？”见对方这么冷淡的反应，他略显尴尬对把树朝单苏那边推了推。
“哦哦哦！”单苏忙把树从段柏手上接了过来，“谢谢你啦！麻烦你啦！我就先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她艰难地将这棵巨树抬起，奈何树是又沉又长，她试走了几步，可谓是举步维艰。
段柏又靠过来，正打算将树再接过去：“要不我还是…”
可是对方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单苏右脚半蹲着，续好力，往上一提，直接将树干扛到了自己的肩头！
她调整了一下，总算是稳住了重心，她偏向段柏那个方向大声说了一句：“谢谢啦！我走了啊！”
望着单苏扛着圣诞树向马路对面走去的背影，段柏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惊讶无比，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掌来，十分缓慢地鼓着掌，要说还是学霸的潜能是无限的，真怕她哪天不高兴过来给自己两拳打成半身不遂……
“咚咚咚咚咚。”此时，正在酒店房间聊得欢畅的室友三人被这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吓得抱作了一团。
廖玉娇先回过神来：“哦哦哦，应该是单苏来啦！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先朝里面倒了进来，吓得廖玉娇不自禁叫出了声。
听见叫声的两人纷纷从里面探出了头：“怎么了？怎么了？？”
看见了单苏这棵巨大的“发财树”，两人好笑地从里屋奔到门口来：“哇塞单苏，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还不明显？”暂婧文拎起挂在上面的火红灯笼，“新年发财树喽。”
阳阳在一旁抚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阵：“为啥我觉得更像是圣诞树啊？”
同样被这奇葩装扮困惑住的廖玉娇更夸张，盯着一面被地面压平，一面向上生长的树：“迎客松？”
“噗嗤。”委屈巴巴的单苏从树后探出脑袋：“先让我进门行吗？”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笑得前仰后合，“对不起，忙着研究这怪东西，把你忘记了。”
四人一人拉住大树的一个角，奋力将它拖了进来：“所以单苏，赶紧揭晓吧，这到底是个啥？”
单苏停顿片刻，摇摇头：“据段柏说是圣诞树，我现在还是存疑。”
听见段柏的名字，三人更是来了精神，马上拉单苏坐下，阳阳从袋子里翻找出一瓶新啤酒，朝单苏扔过去：“来单苏接着，我们都喝了一轮了。”
“呲。”随着啤酒罐腾然发出的声音，大家已经围坐成了一圈，准备吃瓜了。
可是许久，单苏脸上也没有半分兴奋的颜色，她犹豫了些许说：“哎 …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很长时间了，目前来说，觉得他人也还算可以。但我高中…我…”
见单苏犹犹豫豫，半天开不了口的样子，廖玉娇最先嗅到了故事的味道：“你高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赶快给我们讲讲啊！”
“这 …”单苏还在纠结，感觉都已经过去了，再讲出来是不是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是自己的心里老是梗着这么一件事，不想通了，又怎么开始呢？“感觉已经过去了，真的说吗？”
暂婧文一眼看透了单苏的内心：“你既然现在都还在纠结讲不讲，证明这件事在你心里就没有完全过去。跟我们说说吧，难说讲完了过去了，开导了想通了，新的一年就能有个真正的新开始！”
不得不说暂婧文真的很精准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单苏已经在心里重复了成百上千次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了，可没有办法控制，就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好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单苏一五一十把关于马吉奥的事情，跟她们来了个全方位坦白。
可周围寂静了，现在搞得单苏有些迷茫了：“哎！我的导师们！说好的开导我呢？！你们现在倒是沉默了，我怎么办？？！”
阳阳想了想，先开口了：“原来你前段时间回去是为了这个事情，哎，这也是没办法的意外。可…”
“他也不能这样哈？我觉得他这个做法我是不认同的。”暂婧文接着说。
“但话说回来，你自己怎么想的呢单苏？”阳阳看着单苏忧愁的脸，抓住了关键。
单苏想了很久，还是下定决心说：“我…我想开始新生活，现在可能互相不打扰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但是我怕我自己做不到。”
“那就慢慢来喽，你换个思路。”阳阳话锋一转：“要不开始段新感情试试？”
“什么？”单苏有点懵，这怎么突然又说到了开始新感情。
“你想哈。”阳阳分析的头头是道，“你内心是想开始新生活的，忘记他，调整心态最好的做法你别不信，就是开始新感情！我看…”她抬眼对上一旁暂婧文的眼神。
她马上明了，摸摸搁置在旁边的圣诞树：“段柏就不错啊！”
“段柏？这样好吗？”虽然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也很熟了，不得不承认当下他确实是自己的最优选项，但用他来转化自己的注意力，单苏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有什么不好的？”阳阳手臂一挥，竖起食指，“第一，你能百分之百保证你和他在一起之后，就一定不合适，一定会分手？一定会讨厌他，不会改观吗？”
单苏想了想：“嗯…也不能…完全确定吧…”
“好的！“阳阳接着说，“第二，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对他真的完完全全一点点好感都没有吗？”
“也…没有吧。”单苏还真认真斟酌了一下，好像也不讨厌他，有时真觉得他也蛮好的。
阳阳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你看吧，你要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今天肯定也不能跟他去吃这个饭。真的，试试吧单苏！你也不用多想，现在谁谈恋爱能完全肯定就一定不会分开的，大家不都一直在不断地尝试和磨合。”
单苏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住地点起了头，看着一旁比自己点得频率还快的廖玉娇，她轻推了下她：“廖，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也说说呗！这样搞得我好心慌……”
廖玉娇皱着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跟你说单苏，你这真是超过我的脑容量了。我刚刚听完那个什么啾啾的做法，渣男都在我嘴边要叫出来了！但！你又说你前几天回去那个事情…我又觉得…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
廖玉娇上一秒还是哭唧唧的苦瓜脸，这一秒又像是突然充满了能量条：“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啦！”
她说着亢奋地举起了啤酒：“来，姐妹们！”
阳阳先碰上：“新年第一天！咱们一人说一句吉利话吧！”
单苏加入，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大家开导了我这么多……那我就祝！大家新的一年遇到的都是好人哈哈哈，收获高水准的桃花！”
“谢谢！从没断过～”阳阳导师淡然地拨弄了两把额前的碎发。
暂婧文最后压轴接上：“哈哈哈阳你真行！那我祝大家能拥有超越阳阳美貌的颜值，以及…超越阳阳脸皮的自信！哈哈哈哈哈！”结局可想而知，一记重锤稳当地落在她的胳膊。
“总之！”廖玉娇赶紧出言制止，“大家新的一年样样都要好！”
“哈哈哈干杯！！”四个啤酒罐清脆地碰撞在一起，这就是对新年最好的寄托！
碰撞的那一 瞬，啤酒从罐里洒然而出！
那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了！
暂婧文先发制人：“哎阳！你的酒洒到我手上了！”
阳阳也不甘示弱：“我还没说你呢，你才是喷我一身！都流到衣服里面了，干嘛！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啊！你才发现啊！我爱死你了！快过来给我亲亲！”暂婧文准备向阳阳猛扑过去。
还好阳阳反应快，先一步站起来跑开了，才没落入魔爪：“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人疯了！！”
单苏和小廖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欢喜打闹的场面，嘴角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放肆的大笑声，大胆地填满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