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告白短信
“真不记得了？”宋亚轩眉眼含笑道。
清栀一下子愣在那儿。
脑海里是上个月“梦”里的画面，那晚短暂缠绵时的画面无限放大再放大，当时的亲吻声和喘息声不断回荡在耳边。
那晚真的不是梦？那个人真的是……宋亚轩？
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恍惚迷离，本是想说点什么，却又迟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继续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宋亚轩略有所思地停顿了几秒钟，笑颜里带着捉摸不透：“那天说得都不算数了？”
清栀莫名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袭击全身，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我说了什么！？”
宋亚轩：“承认是你了？”
“！！！”
“我就是……好奇！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就不能问清楚原因了？”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仰着脑袋跟眼前的人对视，曾经不小心与他对视时，浮现在脸上的那抹羞涩、浅笑早已消失不见。
餐厅的灯光是偏暗的，随着夜幕降临，朦胧的月光刚好洒在清栀精致的五官上，宋亚轩呼吸一滞，俯下身，距离在一瞬间拉近：“你说……你特别想我。”
“然后……”宋亚轩继续盯着她：“亲了我。”
语末，清栀白皙的脸蛋已经在第一时间泛起了红，尽管她怎么想冷静下来，却也一直没法控制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全身。
空气在这个时候沉寂着。
就在这时，餐厅的灯光亮起来，清栀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宋亚轩的脸，少年曾经的青涩完全褪去，那双常常充满着疲惫的眼眸如今变得坚毅而深邃，被染成栗棕色的头发蓬松柔软，灯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
清栀的耳边全是自己几乎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不敢再对视下去，一瞬间忘了措辞，声音哑了一些：“对不起……那天我……”
没等她说完，餐厅外有一处突然闪了一道光，下一秒，一位戴着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迅速跑走，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没等清栀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宋亚轩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出餐厅，清栀跟在他后面连忙问起：“我们是不是被拍到了。”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动作极快地把她塞进停在路边的保时捷的副驾驶，自己走到另一侧坐进主驾驶，语气温和：“没事，我会处理的。”
车子缓缓发动，车窗外的景色像是一场大梦。
清栀坐在车里有些出神：“我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宋亚轩单手转动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指尖修长白皙，极为好看：“你大学还没毕业吧？这么着急去相亲？”
宋亚轩的语气没有了刚刚挑逗的意味，整个人严肃了不少。
“不是我的意愿，是家里的一些事……”
听到这，宋亚轩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脸上多了些许怒意，突然刹车，清栀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倒，吓了一跳。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被迫相亲？”
“宋亚轩，这是我的私事。”
空气安静了许久，宋亚轩垂眸，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这是清栀的私事，宋亚轩手持着一个老同学的身份，没有资格插手她的私事。
最后还是清栀打破了沉默：“上次在酒店的事我向你道歉，还有两年前……你被赵正俊殴打的事，我一直很愧疚。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话一出，宋亚轩的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清栀，你着急撇清关系，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宋亚轩。”清栀抬起眼泪汪汪的眸子，再次与他对视：“从来没有。”
“那为什么？”宋亚轩不解。
“两年前你不是拒绝我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清栀说完，欲要下车走人，纤细的手腕突然被被宋亚轩攥住：“等等。”
肌肤触碰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心底，清栀努力控制着心跳，等对方开口。
“两年前怎么了？”宋亚轩再度开口，一脸吃惊的样子，声音有点哑。
“没什么……啊！”
双手腕瞬间被一双有力的手攥住绕过头顶，清栀被宋亚轩狠狠地按在靠椅上，不知是谁碰到了座椅的按钮，副驾驶慢慢往后倒去，宋亚轩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说清楚。”
清栀看着他，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大，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宋亚轩……知道你要来京城上大学之后……我和你告白过。”
宋亚轩淡漠的眼神划过一丝惊讶，用力攥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了一些，清栀继续开口：“你只回复我三个字-对不起。”
宋亚轩的心一沉，微微蹙了蹙眉：“哪天？”
“两年前的9月16日晚。”
也许是因为舍友一个个脱单被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因为忍不住想要找一个依靠，也许是因为不想留下遗憾，清栀窝在宿舍的床，在宋亚轩的微信对话框里写了很多话，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把那些长篇大论缩短成了一句话：“我喜欢你，不是非要索取关系，只是想坦白心事。”
那天祝言正好来京城音乐学院看宋亚轩，母子俩在学校食堂吃饭，随后宋亚轩被同学叫走，手机忘在了餐桌上。
祝言刚好看见了清栀发来的告白消息。
她盯着那条消息愣了好久，随后决定为儿子的未来自作主张一次，以宋亚轩的名义委婉拒绝了清栀，并把那两条消息删干净。
这两年的上升期，祝言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了爱情去自毁前程。
宋亚轩松开清栀的手，缓缓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哑着嗓子：“我知道了。”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在这个时候沉寂着。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学校了。”清栀调整好状态，带着试探性的开口。
“我送你回去。”
“不用……”
说完，抬眸迎上对方直勾勾的目光，清栀不自在地抿了下唇，最终败下阵来：“好，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