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杀人狂魔
两个年轻人惊呼过后,脚步踉跄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
阎洛一脸严肃:“这下面有刺激气味,赶紧带他们去空旷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浓烈如食物腐烂发酵的臭味,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想吐。
村长战战兢兢看向耷拉着脑袋的蔡瘸子,许久才出声:“这下面都是啥?”
洞口打开,赫然是个地窖入口。
刘小涛撸起袖子就准备下去,被老陈给拦住了。
“你就在上头,下去你会受不了!”
刘小涛还跟金璨小声嘀咕:“师父就是太过小心,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有啥受不了的!”
金璨没作声,他从阎洛的表情,还有几位老警察脸上的凝重看出,这事怕是不简单。
后来,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村支书叫来村里人,将整个地窖上方给掀开。
当暗无天日的地窖,整个裸露呈现出来时,在场之人包括警察都头皮发麻,有那受不住的妇人和老太太直接昏死过去。
“呕~”呕吐声此起彼伏,场面委实太过骇然。
三尺见方的地窖里,尸体像是旋稻草一样,一具挨着一具,密密麻麻摞在一起,以螺旋方式造成一口尸井。
“我走的时候,刘小涛他们还在清理尸体,据说已经清理出十二具了,
其中男女老少都有,实在想不通,他咋就能杀那么多的人!”
宋茵陈前世在新闻上看过这事,这会儿亲耳听着,还是觉得惊骇不已。
“他杀了那么多人,村里就没人发现不对吗?”
金璨感慨;“他们家原本住的地方人挺多的,蔡瘸子一家不会做人,跟村民多有纠纷。
后来他爹娘死了,其他人看他不顺眼,没少排挤他。
逼得他后来在三队靠山脚那一块儿起的房子。
那一片跟村里隔着老远,他杀人干啥的,队上人哪儿能知道呢!”
苏江月捂着心口后怕不已,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昨夜居然跟那样一个杀人狂魔博弈。
先前她还愧疚两个孩子是不是伤人太狠,这会儿想来,打死都是应该的。
金璨像是想起什么:“他那个村长舅舅,估计要麻烦了!”
宋茵陈蹙眉:“不能吧,新社会可不兴连坐那一套!”
金璨表情玩味:“是不兴连坐,可蔡瘸子杀的人里头,还有个是他的本家侄女。
人家小姑娘才十四五岁,正是大好年华,听说还是个读书不错的。
他本家兄弟能放过他?”
“天爷,真是丧心病狂,连亲戚都杀!”苏江月觉得自己见识过了很多事,还是被刷新了观感。
“何止,还有他们老蔡家的人,他也杀的有。”金璨继续道:“活阎王怀疑,蔡瘸子他媳妇压根没跑,而是被他杀了。
不过现在尸体还在清理,还要查询走访死者身份,这事一时半会弄不完。”
这年头科技不发达,要辨认面目全非的死者,极其不容易。
“你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过去!”金璨说完问宋茵陈。
宋茵陈刚想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腿又没断,用不着人扶。
一看金璨朝她使眼色,就知道他要说别的事。
两人从病房出来走到院里。
金璨才小声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找齐了,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事给闹开?”
宋茵陈略一沉吟;“不急,这事我得寻个好时候!”
她前世知道这事太晚,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这一世,既然是知道了,那就要将两人彻底掐死,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金璨郑重道:“这事你可不能胡来,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宋茵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不管不顾冲上去揍了。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她了?
金璨察觉她的目光,轻咳两声;“那那我不是担心你,贸然打草惊蛇,反倒落了下乘嘛!”
宋茵陈欣慰他总算稳重些了。
“你把证据放哪儿的?”
金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头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托教育局那边弄出来的,你看放哪儿比较好?
要不,先放我家?”
宋茵陈将证据拿了过去:“不用,我有稳妥地方!”
有啥地方比她放空间里还要保险。
两人回到病房,金校长也来了。
“陈陈,你身体咋样了?”
金校长四十多岁,容颜清隽儒雅,带着个眼镜,便是这个年纪走在大街上,都少不得引人注目,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好多了!”被长辈关爱的宋茵陈,心里幸福满满。
她一生缺失的父爱母爱,在金家总能得到圆满补偿。
金校长挨着妻子坐下:“婆家那边无人照顾,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先在学校里住下,
你苏姨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你就帮我看着你苏姨几天!”
“好!”宋茵陈满心感动,心知金校长说这话,并不是因为苏江月,而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回去无人照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蒲建国才脸色难看来了卫生院。
“宋茵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空着手过来,一进病房就斥责宋茵陈:“家里挖红薯忙的要命,你还有闲心跑卫生院来躺着?
你是不是装病成习惯了,觉得这卫生院的床躺着舒服些?”
宋茵陈已经不想理他了:“蒲建国,我就这样了,以后啥活也别想我干,家里活谁爱干干,不干拉倒。
这日子你能过过,不过拉倒!”
蒲建国攥紧拳头,双眼冒火盯着宋茵陈:“宋茵陈,你不要太过分!”
宋茵陈懒懒躺着:“我不觉得过分啊,哦对了,家里吃喝你可得给我置办齐全。
没吃的,我就去找你老爹老娘要。
再不然,我就去你亲戚家、去村集体和乡上要,
少我一口饭不要紧,我就看你蒲建国那脸丢得起不!”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娘说的对,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晾一晾她就会知道怕了。
宋茵陈在背后叫住他:“蒲建国,门后面那半背篓麦子,你可别动,那是我留着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