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背后偷听
众人惊讶的看着被拉出去的土垛的使者,这人不过是说了皇后一句不好的话,就被拉了出去,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南寻目光看向苏妙妗,瞧着她虽然担忧,可是眼底有着开心,频频望向季承翊的眸子里有爱慕,有担忧和幸福,想起来到大魏听到的传闻,说当今皇上对皇后已经到了纵容的地步,最过分的是皇后与皇上从北部回来的那一天,皇后娘娘怀孕不舒服,到了京城要下来走走,皇上想都没有想直接带着皇后下来走动,还说前来接车队的官员不懂规矩,哄住了不舒服的皇后。
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皇后娘娘突然停下要喝路边的羊肉汤,皇上不喜欢喝羊肉汤的人愣是陪皇后喝了三碗,据说回宫吐了以后两天都没有吃好饭。
这些传言,他甚至特地去打听了,那羊肉馆是真的存在,问了老板确实是喝了三碗,尽管南寻不想承认,可季承翊确实把苏妙妗保护的很好。
可是这样下去只会给苏妙妗招来更多的麻烦,南寻喝酒掩饰着眼中的怀疑,也不知道季承翊对苏妙妗是不是真心的,可是这样下去,只会朝堂上这些人更加讨厌苏妙妗,若是以后季承翊不在了,苏妙妗怎么办。
也许是季承翊这个举动惊到了众人,让众人的心里有了惧意,对;两人的处理方法没有异议,对苏妙妗也恭敬了许多。
苏妙妗今天才发现有那么多的小国家在浑水摸鱼,国家穷的东西不好也就算了,可是那些国力比较好的,还一些破铜烂铁是什么意思,不过苏妙妗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准备了很多的破衣服和用旧的东西,这些人听到苏妙妗要给的东西以后脸色都不好看,可是他们自己进贡的东西也不咋样,人家的回礼尽管破,但是也比他们给的多,故此,没有几个人敢说什么。
宴会快要结束,苏妙妗眼尖的瞧见季焕煜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时不时还抬起脑袋硬撑的样子让苏妙妗又心疼又好笑。
便与季承翊说提早离席,让人带着季焕煜就走了,南寻见状,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也出去了。
苏妙妗要了銮驾,因为季焕煜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若不然,距离又不远,她走回去正好醒醒酒。
“皇后娘娘。”一道有些粗喘和温柔的声音传来,苏妙妗一怔,命人停下銮驾。
便见南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虽有许多话要和南寻说,可是她的心没有刚刚看到南寻的时候激动了,反而心里有了一种多了一个亲人的感觉,只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要怎么说话?
“寻太子有什么事情吗?”
南寻眸光微闪,道:“小王还有一些话要和娘娘说。”
闻言,苏妙妗低头看着他,瞧见他眼里的情谊,有些不忍:“一别经年,你我身份皆是不同,还望寻太子早些放下。”
苏妙妗说完,周围陷入死寂,苏妙妗抬手,就要让人走,南寻突然拉住銮驾:“娘娘可否听完小王的话再走。”
苏妙妗垂眸看他,见到他眼里的心痛,终是有些不忍,抬手让人停下。
“你们先带着煜公子回去,春华留下陪我走走。”苏妙妗走下銮驾,对抬銮驾的人说道。
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两人时隔多年,都有些不自在。
南寻望着苏妙妗因月光变的几近透明的脸庞,轻声问道:“妙……你过的好吗?”
南寻止住那个要蹦出来的昵称,眼中隐忍的感情让人忍不住想陷进去。
苏妙妗抬眼,微笑:“寻哥哥,我很好。”
南寻一怔,他听到苏妙妗叫他的这个昵称,仿佛两人又回到了昨天,她还是那个柔弱的妙妙,他还是那个会经常护着她的南寻。
只是瞟见苏妙妗雍容妩媚的样子,南寻又回神,心中的疼一阵阵的,原本应该躺在他怀里的人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女人。
“我走了以后,苏家还在为难你吗?”南寻停住,春华跟在不远处,可是两人的谈话她听不见,她只盼娘娘不要犯糊涂,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春华被吓了一跳,回头,更是被吓的怎么说话都忘了:“皇,皇上,是那个寻太子先来找娘娘的……不是,皇上,娘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春华姑姑。”春华闻言猛的抬头,瞧见一脸笑嘻嘻的秦海:“春华姑姑,皇上走远了。”
春华蹙眉,顺着秦海的目光看去,发现季承翊已经跟在苏妙妗和南寻两人的身后不远。
春华不禁心中忐忑,暗暗祈祷苏妙妗千万不要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季承翊。
听着南寻的话,苏妙妗久违的回忆又回来了:“苏家已经没有了,只有苏妙,那个男人被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苏妙妗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狠戾,陌生的让南寻不认识,印象中的苏妙妗永远是柔柔弱弱的,虽然会反抗,可是隐忍的时候多,他唯一见过苏妙妗这样子还是在他们结婚的前一晚,苏妙妗告诉他:“寻哥哥,我要夺回苏家。”
就那么短短的一句话,让南寻看到了从没有在苏妙妗脸上出现的狠戾,那个样子,似乎是恨极了一个人,他当时没有问她,只是说好,她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没想到他离开了那么久,夺回苏家还能把苏家的掌舵人给弄进神经病院,绝对不会是一两年就能做到的事情。
“妙妙,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南寻声线温柔,一直就是这样,让苏妙妗想永远沉沦在里面不想出来,可是现在,苏妙妗已经不是当年的苏妙妗,听着南寻的声音,苏妙妗只是红了眼,有一种亲人重逢的感觉。
“寻哥哥要和我说些什么话呢?”苏妙妗转头,看向南寻问道。
季承翊听着前面的两人一个妙妙一个寻哥哥的,肺都快气炸了,想上前阻止,可是听到苏妙妗的对自己前世的述说又忍不住心疼,想继续说下去,苏妙妗在他面前很少说自己的经历。
南寻闻言,停下:“他对你好吗?”他从小到大一直爱护的女孩成了别人的女人,他总得确定过的好不好,才可能彻底放手。
苏妙妗低头思衬了一会儿,殊不知在她后面的季承翊也是紧张的要死,若是苏妙妗说出他对她不好的话,他绝对能把面前的南寻给杀了。